尚恪守方丈教诲,尽量不伤害花不留,可花不留一点也不客气,打断了两个和尚的胳膊。梁上的殷渐离看得一清二楚,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花不留打退了几个和尚,瞥了一眼佛像,惊奇地发现佛像被移动过,她气极,奔过去推倒了佛像。
和尚们倒吸一口气,都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花不留见经书不见了,咬牙切齿。她从没偷到过易筋经也就罢了,可是这一次确实是偷到了,她实在不能接受再失去它的打击。“臭和尚,把易筋经给我!”她大吼着,全力朝和尚们攻去,把几个和尚打得落花流水。
花不留掐着大师兄的脖子,正欲询问易筋经在谁身上,大师兄为了自保,右手伸出,使了一招“拈花指”,击中花不留的右肋。花不留大怒,“我杀了你们,再一个个搜!”说着,她的手指弯成鹰爪状,正要朝大师兄的心口插去。蓦地,一阵凌厉的掌风自上而下劈来,花不留来不及闪开,肩膀一歪,跌在地上。
殷渐离从梁上跳下,扬了扬手中的易筋经,“原来这本经书是你从少林寺偷来的。”
“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拿了老娘的经书!”花不留站起来,将三节棍横在身前,“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老娘的厉害!”
殷渐离把经书朝大师兄一抛,大师兄赶紧接住,见花不留已经逼到殷渐离跟前,忙提醒道:“施主小心!”
花不留使出拿手的三节棍法,殷渐离从一个少林和尚手中借过木棍,和花不留对打了百余招。大师兄看着殷渐离使的棍法,仔细回忆一下,忽然醒悟:“清风无隙棍——这位施主是清风派的!”
只听得花不留一声惨叫,双腿跪地,愤恨地瞪着殷渐离。她没想到刚刚到手的易筋经就这样回到那些秃驴手上,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练功不精,被一个忽然闯入的小子打败。她站起身,“花不留一定还会得到易筋经的,你们等着好了!”
大师兄叹口气,“善哉善哉。”
“喂,臭小子,还不给老娘报上名来!”花不留用三节棍指着殷渐离。
“清风派殷渐离。”
“哼!殷渐离——我记下了。”花不留眼皮一翻,忿忿出了破庙。
“殷施主,谢谢你出手相助。”大师兄谢道,“不知你为何会来此破庙?”
“在下正好要去贵寺,在此躲雨。”殷渐离和大师兄一起,将佛像扶正。大师兄点点头,说:“殷施主既然和我们同路,不如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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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既望,阳城(下注)街头,熙熙攘攘。一桌丰盛的酒席前,只坐了三个人,分别是水媚娘、郑颖达和汤若华。
水媚娘举杯:“殷渐离此时恐怕已经进了少林寺,这多亏二位出色的演技,不仅骗过了小丫头,还把殷渐离也骗着了。”
“不敢当。”郑颖达得意一笑。
汤若华问道:“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水媚娘剥着龙眼,娇声道:“当然是让殷渐离到水家庄去了……”她偏头对汤若华一抛媚眼,汤若华便心神一荡,当下觉得,即使为了她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值得的。只听水媚娘继续说:“还得劳烦你们再演苦肉计,告诉那个丫头,解药在水家庄,这样一来,殷渐离必定会去拿解药。哼哼,只要殷渐离一出发,那个小丫头就任你们处置了。”
郑颖达大声叫好,忽然,他安静下来,说:“媚娘,我有一事相求。”
“请说。”
“赤眉道人仍不放弃汤贤弟,且又不愿意收我为徒。我看这老家伙也没什么用处了,希望媚娘你帮我把他赶走。”
汤若华接口道:“虽然赤眉前辈是家父的师兄,但是我志在仕途,不想学武,那老家伙一直罗嗦,实在烦人。”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水媚娘答应下来。
郑颖达想了想,然后问:“不知你把殷渐离引入水家庄有何用途?”
水媚娘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原因告诉他们:“清风派的武功有个特点,修炼之人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一旦被破身,则武功尽废,所练之功的七成都会转移到破其身之人的身上。当年杨清风的二弟子背叛师门,与人私奔,杨清风那个邪门老妖怪硬是满世界地追杀他们二人,江湖人不知内情,都以为杨清风走火入魔,胡乱杀人,连弟子都不放过,其实他只不过是不想让清风武功转移到外人身上而已。现在,杨清风已死,清风派内就属殷渐离武功最高,所以……”
郑颖达惊讶得张大嘴,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