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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父!”季葵蹦蹦跳跳地跑到殷渐离跟前,抽掉他手里的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是什么消息呢?”
“为师不知。”
“哎呀,师父你一点也不好玩……”季葵见到殷渐离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无奈道:“这个好消息就是——郑颖达居然退亲了!你说神奇吧?”
“很神奇。”
季葵眯着眼笑,喜滋滋的,“他是在汤大哥的劝说下改邪归正的,我本来想学会了武功,将郑颖达痛打一顿,逼他退亲,可是汤大哥几句话就把他给说动了!汤大哥可真厉害,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以后也应该多念点书,是吧师父?”
“是。”
“那我以后要念那个有什么桃子啊琼瑶啊的书,师父你要教我哦。”
殷渐离不解,“桃子和琼瑶?”
“我也不知道,刚才听汤大哥说什么给我一个桃子,抱来一个琼瑶……”季葵抓着后脑勺,拼命回想着。
“你要念《诗经》?”殷渐离轻笑一声,“汤若华的魅力不小,居然让你想念书起来。”
“师父不要讽刺我嘛……对了,我明天能不能下山一趟?我大伯非要让我亲自和郑颖达立个字据。”季葵见殷渐离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忙说:“放心,这是汤大哥告诉我的,他不会骗我。再说,有师父你罩着我,郑颖达肯定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殷渐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不便明说,于是答应了她。季葵刚要离开,他又开口叫住她:“慢着,你跟我来。”
季葵跟着殷渐离到他的房间,见他打开箱子找着什么东西,猜想他一定是要给自己什么暗器之类的防身之物。果然,殷渐离拿出一个包袱交给她,“去的时候穿上。”季葵打开一看,是一件金丝甲。“这是什么?”她问。殷渐离回答:“为师以前穿过的,刀枪不入。”季葵摇头道:“这么好的东西给了我,那你遇到危险时怎么办?”殷渐离摆摆手,“为师现在不需要了。”季葵还想推辞,不过转念一想,师父的武功这么好,穿这种东西反而显得很懦弱,自己就拿着吧!“谢谢师父。”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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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季葵那丫头真的会来吗?”郑颖达早就点好了酒菜,在太白楼里候着。汤若华坐在他身边,自信地说:“她一定会来的。”
“我说汤贤弟,你最近的武功练得如何?”郑颖达问。汤若华无奈摇道:“我果然不是练武的料,前几日已跟水媚娘说好,我还是专心科举,她也没有勉强我。倒是郑兄你,功夫进步得好快,小弟真是自叹不如。”
“哪里的话,术业有专攻,说起文才,我怎么也比不上你啊。”郑颖达伪谦着,心中很是得意。这水媚娘还真有一套,不仅床上功夫好,武功也不低,而且很是大方,教自己的都是上乘武功,不像赤眉道人,对自己总是有所保留,即使已经知道汤若华不是练武的料,还是不太愿意让自己代替汤若华做他的弟子。
正说着,就见季葵走上楼,四处寻找着。郑颖达站起来,“季家妹妹,这里!”
季葵见他那热情样,吓了一跳,有点想要离开,可是又见到汤若华也对自己招手,就走上前去,郑颖达忙给她让了个位置,倒上茶。
“我大伯呢?”季葵不见大伯,心中不免起疑。
正问着,她的大伯季刚就来了,他对郑颖达行个礼,然后便坐下。郑颖达拿了一张纸,写好字据,汤若华念了一遍,季葵接过,看了一遍,勉强看懂一半,汤若华见她连这么简单的字据都要看上半天,明显不认识几个字,心中对她的鄙夷又添一分。虽然这样,他还是热心地给她解释一遍,季葵谢过,就按了个手印。季刚其实根本没说非要见季葵,只是收了郑颖达的银子,来太白楼立字据,并答应郑颖达,一立完字据,马上就离开。他站起身来,正要走,忽然问季葵:“葵儿,听说你入了清风派?”
季葵想不到大伯对自己的事还会多问一句,就回答:“是的,大伯。”
“唉……”季刚长叹,“宿命啊……你居然也成了清风派的人……”
“宿命?”季葵莫名其妙,刚想再问,季刚收起字据,一甩袖子,离开了太白楼。
“季家妹妹,以前多有得罪,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郑颖达举杯,季葵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把杯中的茶喝了见底。郑颖达更加殷勤地说:“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了些菜,希望你别在意。”
季葵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