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颖达猛然明白过来,他们被人点了穴!是谁?!一下子将好几个人点穴,却让他们来不及发出呼救?!郑颖达背后一阵发凉,抽出大汉手里的一根粗木棍,猛地一下,把门踹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说两句~说两句~
六
小二端上一盘烤鸭,看见这上等包房里的青年男女,这么晚来吃饭的人本来就少见,更何况是这样两个相貌标志的人。只是,那个女孩一直埋头吃东西,好像几辈子没吃饭了一样,而那名男子,只是要了一壶茶。
殷渐离无视小二惊讶的目光,“开两间上房。”
小二愣了一会儿,连忙应道:“行,客官您稍等。”
“这么饿吗?”殷渐离终于看不下去季葵的狼吞虎咽,问道。季葵毫不客气地撕了鸭腿,边啃边说:“这几天我确实没吃多少东西,因为什么呢?”她自问自答道:“一想到要嫁给那个郑颖达,我就反胃得吃不下东西。”
“郑家的公子对你倒是情有独钟。”殷渐离倒茶。
“才不呢。”季葵很不爽地说,“郑老爷不满意我,只让我做郑颖达的偏房……我伯父伯母居然还答应下来,真是……”她叹了口气,“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师父?”
“现在你叫‘师父’好像顺口很多。”殷渐离心想,也许是自己把她带离了郑家,她心里感激。“我从未刻意找过你。”他低下目光。
“哦?”季葵眨眨眼,“那是碰巧了?”
“我担心那些武林人士还会上山找麻烦,所以派人进城打探,得知赤眉道人留在郑府,观看郑家公子的婚礼,而新娘居然是忽然失踪的……”殷渐离停下不说。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很是刺耳,好像是小二在赶人:“做梦!不先交银子就想住店?我看你还是赶快离开!”另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解释道:“我路遇贼人,盘缠和家仆都不知去向,现在天色已晚,就让我先将就一晚,明儿一定送银子回来。”小二大笑三声:“想得倒美!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不然别怪我……”“小二哥,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可不可以……”
季葵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一定是个书呆子,这种时候还满嘴‘君子’不‘君子’。”
季葵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小二用扫把打人和那“书呆子”的痛哼声。季葵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推开门,就见一书生打扮的男子用袖子掩着脸,小二的扫把就快朝那个人的头上招呼下去。“住手!”季葵的大喊。
殷渐离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是啊,第一次遇见这丫头,她也是这般“路见不平”,当时要不是她忽然挺身而出,他早就将那几个猥亵的男人双腿打断。看来,她就是有一种豪气的性格,见不得一点不平事,这样的季葵,和那个“她”可真像……一想起那个“她”,殷渐离微微失神,仿佛想起许多事情似的。
“小二哥,你这样殴打客人,以后谁还敢来住店!”季葵跨前一步,挡在那书生前面。
“付帐的才是客人,像他这种……不算!”小二紧握扫把,眼中充满了不耐烦——要不是看阻止他的是个女的,他早一块儿打出去了。
“这位姑娘,谢谢你的好意。”那个书生把袖子移开,露出一张颇为斯文清秀的脸,“只是在下实在身无分文,还是离开了好。”
季葵望向他的脸,忽然感觉脸颊一燥,竟有点说不出话来,心也跳得飞快。这书生好是儒雅清秀,好像在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心。她忽然结巴起来,对那书生说道:“不用、不用谢……那个……呃……不如、不如我帮你交了店钱吧!”
小二见风使舵,变脸极快,他连忙替那个书生答道:“那敢情好!就这么订了!”说着,他匆匆跑去老板那里登记一个房间。
“姑娘,这如何是好?”书生困窘地搔着脑袋,“你我素不相识,让姑娘帮我付店钱,实在是羞煞在下了……”
季葵听着他说话,觉得有趣极了,心里对他的好感就加几分。她忙将他请进包房,指着殷渐离说:“那是我师父,我叫季葵,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东西。”
书生对殷渐离微欠身,“在下汤若华,多谢二位。”
“汤若华……”殷渐离原本淡漠的态度忽然变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马上收敛起来,“汤公子不是本地人?”
“在下自京城而来,原本要找一位熟人,可是路上遇见盗贼,独自找来这里,天色已晚,不便打听熟人所在,故来此投宿。”这时,季葵给他端上一碗白饭,他忙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