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二少奶奶你就别为难我了。”
乔流火把张老管家叫到后花园, 一直追问他易等闲母亲的病因,可他始终摇着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自从听完易叔叔讲述自己的童年经历后,乔流火就觉得, 易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哪个母亲会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扔向地面,除非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既然易等闲不愿意触碰那些黑暗的回忆,就由她来挖掘真相。
乔流火抓住老管家的胳膊, 言辞恳切:“张叔, 你是看着等闲长大的。他自闭了整整二十年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曾经割腕过五六次,这是对世界的何等绝望啊。”
顿了顿,乔流火又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天生不受待见,被母亲所厌恶。虽然易夫人受到治疗后好转很多, 和等闲的关系也还算和谐, 但他始终没有得到过半点母爱,直到今天,他仍旧认为自己是被母亲所厌弃的。”
“张叔,我求您,告诉我这背后的缘由吧。”
“唉, 你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向来慈善庄重的老管家叹了口气,用力甩开了乔流火的手。
摇了摇头,老管家准备回去。
乔流火张开双臂,拦在老管家面前, 眼神坚定:“张叔,您今天不告诉我真相,我是不会走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固执呢?”老管家急得跺脚,“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来易家的时候,夫人已经病了,我如何能知道她是怎么病的。”
乔流火见他目光恳求,不像在说谎,于是收了手。
她遥遥望了眼三楼的琉璃窗:“既然您不知道,我就去问易老夫人。”
“不行!”
乔流火刚要走,就被老管家喊住。
“你可千万不要问老太太关于易夫人的事!”
乔流火:“为什么不能问?”
老管家急得声音都颤抖了:“这是易家的秘密,谁知道了都会遭殃的。”
想起易等闲回忆童年那段过往时瑟缩的模样,乔流火目光坚定:“我不怕。”
如果她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做。
“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别去找老太太,行吗?”老管家拱着手朝她作揖。
乔流火扶住他,却摇了摇头:“对不起,张叔,我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
“罢了,罢了,你去找老刘吧。”老管家摆摆手,妥协道。
老管家撕了张纸,写下一串地址,放在她手心。
“这就是老刘家的地址了,你如果真想知道易夫人对二少爷冷淡的原因,就去找他吧。”
刘善云,是易家上一任管家。
易等闲摔破头的那年,他不知为何被解雇了,后来回了老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谢谢您,张叔。”乔流火感激地冲他鞠了一躬,然后将纸条细心收好。
当夜,她便买好了高铁票,并骗易等闲说要回老家向爷爷奶奶报喜,告诉他们自己结婚的大事。
风风火火用来形容她一点也没错。
次日乔流火便搭上了去z市的高铁,到达市中心后,又坐了长途车到镇上,最后搭上了去镇西的公交。
这里的公交不支持刷卡,她身上的硬币也用完了,只好塞进去一张五元。
旁边的大妈不住地上下打量她。
“小姑娘,看你穿得风风光光的,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干啥?”一个年迈的大婶主动搭讪。
“嗯?”乔流火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很普通,也不算风光,只是挎包上的金饰有点耀眼。
“哦。”她捋了捋刘海,笑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大婶好奇。
“找一个叫刘善云的人,他住刘苗七组,不知道您认识吗?”
“刘善云?刘善云”大婶眯着眼念叨了两遍,而后眼睛一亮,“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家里有两个闺女一个儿子的?他儿子叫刘志。”
“对对对,就是他。”
乔流火很欣喜,张叔告诉过她,刘善云有个儿子叫刘志。
看来她找对地方了。
“哎哟,不巧的很,他们一家前年就搬走了。”
大婶的话,向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乔流火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半晌,她才问:“那您知道他们一家搬哪去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家脾气不好,周围没人跟他们走得近。”大婶摇摇头,言语中似乎对刘家印象不好。
“小姑娘,我劝你别找他了。”旁边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突然出声。
他头发花白一半,声音也很沧桑:“那刘善云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在一个豪门当过管家,后来把人家少爷的头都摔破了,被赶了出来。”
“是啊,他家儿子上高中也总打架。”大婶附和道。
“这当中想必有什么误会吧”乔流火有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