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的人对着达庆嘉等人点头微笑,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地祥和安宁,嘴角上也都洋溢着微笑;他们着装也各异:有的一身现代人打扮、有的一身汉衣长袖、还有的人穿着蒙族服饰。伊藤千鹤注意到那些穿着汉服的人他们身着的汉服,与她之前在照片上所见到的有着区别。
众人一行走到了村落的中心位置;看起来是个广场,用于集会所用。姒姓男子回头看了眼几人“请稍等。”便自行离开了。这时候,有些小孩子围绕了过来,打量着他们。其中一个胆大的约摸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凑近了汝灵“你们是中国人?”汝灵楞了一会,那男子又用英语问了一句:“areyouchinese?”汝灵看了眼问话的男子,并不是讨厌便点头称是。男子还想要继续问话,但被一声“退下”给呵斥住了。
众人转向一看,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打扮倒是时尚;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四人:“请厅堂用茶。”众人也不言语,相随而往。这是个不大的厅堂,迎面的便是个四四方方的八仙大桌,两侧各有两个客座。伊藤千鹤眼尖,看到了八仙大桌上方的巨幅字画;上面竟是看不懂的文字,倒是有点像是先前他们在羊皮地图上看到的字画差不多。
伊藤千鹤施礼向老者,才说道:“敢问老先生。这字画上莫不是夏代帝王世袭表?”那老者闻听此言,甚是满意;摸着几根白须笑道:“阁下所言非虚。这正是我有夏一代,诸王世袭表。”众人闻听此言,都起身向老者施礼。老者示意众人坐下,又唤人备了茶水点心。老者押了口茶:“我虽处漠北寒地,然其家子侄皆货通中原,才有这口香茶相佐。”众人附言之。
“老先生既是夏王后裔,恐识得此图中的文字。”说话之间,达庆嘉便将羊皮图纸从怀中取出,呈于老者面前。老者看得此图纸,竟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竟然跪倒在地。相伴的女子连忙将他扶起,口中还不解问道:“外公何故如此?”老者起了身落座,喝了一大口茶才缓缓说道:“此图乃我大夏之祖,禹王治水图的残图半锦。上古之时,天下洪水滔天。舜命我祖治水,便赐图于我祖。得图之后,禹父鲧在堵不在通,舜赐死;禹袭位,通水归海,终得天下。此半缺图便是北水分布图,当年我祖修北水而归北海。我等所在之地,便北水所居要处;北境之地之咽喉,漠北王朝皆都之。”“水肥草茂就是漠北王朝建都的真正原因吗?”伊藤千鹤对老者的话还是不完全相信。
“老先生莫见怪。”达庆嘉瞪了一眼伊藤千鹤,又将得到羊皮地图的前因后果完整地告诉了老者。老者闻言沉默许久,才对身边的女子说:“璟瑶,你去看看室外三丈之内可有旁人。”女子应声而去,不多会便回来,摇头示意。老者正色众人:“我姓姒,乃履癸之后。履癸失国之后,其子獯粥携本支北迁于斯。其后有匈奴。”身旁的女子大吃一惊,“外公,我们是夏王朝的后人?可史书上不是说,夏人被商汤封于杞,遂曰杞人?”姒姓老者呵呵一笑:“此其一也。莫不是这原因,我又何必让你的母亲远嫁中国,让你的舅父娶华夏女子。远在汉朝,所谓和亲之策,也是为了续我华夏正统血脉,而不染北人之血。”
听完这段家族史,大家也明白了许多,但仍然对为何迁之于此的原因还是孜孜不倦。姒姓老者也看出来众人之急,便开口说道:“你们先前所在之地,乃我族故人墓地。其中缘由,我亦不知。只闻得上古传言下来,待有缘人进于其中,解千古之谜。”说完这话,姒姓老者起身往内室走去,走了几步回身对外孙女说道:“璟瑶,你随他们去吧。”那名唤作“璟瑶”的女子应了声。“欢迎你。”达庆嘉友好地伸出了手,“我叫达庆嘉,他们分别是汝灵、哈林、伊藤千鹤。”璟瑶颔首微笑,眼睛盯了一下伊藤千鹤,又回过来看着达庆嘉说道:“我叫傅璟瑶。”
一行人再度来到了先前的搭帐篷的地方。傅璟瑶看着她们先前的营地说道:“你们距离墓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里以前都是守墓住的草庐。后来不兴守墓了,这边也就逐渐荒废了;但逢清明、中元还是会过来祭拜的。”
“那你之前应该来祭拜过吧?”
“初中毕业后,就没参加过。不过祭拜地点还是知道的。”说着话,傅璟瑶带着众人走了约五百米,指着一片空地说道:“这里便是我外公家的墓地,早期是有坟头的。但进入蒙古帝国时期,为了保密才把坟头平掉的。”
看着一片空地,大家都有点犯难,都不知道何处下手。傅璟瑶也看出了众人的难点,便引领着大家来到祭台位置:“以前就是在这里摆放三牲。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一声“挖吧!”大家便开始动手起来。他们是下午三点左右开始挖的,到了晚上六点天黑停手才挖了三米深,但还是没有找到半点踪迹。于是,他们开始固有的习惯,点起篝火开始逻辑思维的推理。这次的她们备足了干粮;傅璟瑶对这种形式的聊天也颇感兴趣,随即一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现牛羊。”
语毕,一阵晚风吹过;吹走了众人一天的辛劳。傅璟瑶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穹;繁星点点的夜空,虽是五六月份,但到了夜晚,草原上还是凉得很。傅璟瑶没敢躺多久,起身往篝火方向靠了靠。
“如果这里真有墓穴的话,应该能够发现甬道之类的地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