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煮饭?”
子绪没有注意到祁月的低气压,语气非常放松:“当然不是,你忘了今天是周六?我平时还要上课啊,哪有时间天天给小纯煮饭?”
祁月闭了闭眼,很久很久才无奈的叹气。
是了,他忘了。
郁子绪退役后重新参加高考,通过自考的方式考上了这边的医科大学。
如果好友语气里“如果不是要上课,我很乐意天天在家照顾妹妹”的意思不那么明显,他想自己心情会好很多。
他抿抿嘴不再说话,只心里到底还有一分不甘。
如果当年子绪执意退役是因为无法面对妹妹突然离世的打击,那如果郁纯没有死,他为何后来还是不愿意回到赛场,和他一起追逐他们曾经最大也是唯一的梦想?
祁月觉得也许今天来见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好友熟悉的面容总让他忍不住回想起那个离他们仅一步之遥的奖杯。
“咔嚓——”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差点再次陷入回忆的祁月教练和某只化身国欠哥的颓废青年。
祁月眼睁睁看着明明年轻时矜持无比的郁神一听到开门声立刻停下手边动作,脸上带着老母亲一样的笑容往客厅走,一边走双手还在围裙上擦,语气比跟他说话时柔和了三度还不止:“小纯,郁子柴,在外面玩的开心吗?”
回答他的是两声欢快的“汪汪”。
祁月站在郁子绪身后,眼睁睁看着他蹲下身温柔的给名叫郁子柴的柴犬撸毛。
柴犬旁边还有一颗白团子,那团子似乎正在跟鞋带较劲,最让他感到惊悚的是自家好友撸完狗,居然凑到那颗团子面前,带着圣父一般的笑容道:“小纯,要哥哥帮忙吗?”
那团子顿了顿,白色的羽绒服似乎往下塌了一圈又鼓起,祁月感觉从这一吸一呼之间看到她的无奈。
那颗团子,也就是郁纯终于抬起头,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家哥哥,毫不留情道:“郁子绪,你是变态吗?”
声音朗朗,不似时下萌妹纸的娇软,清亮又纯澈。
而祁月彷如身遭雷击立在原处不动,与少女的视线对上后又不着痕迹后退两步。
刚刚听声音,他就知道这人确实是落星,而看到她脸的一刹那,脑海中海藻一般的长发和蜿蜒绮丽的红色一闪而过。
祁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虽然她剪了短发,脸色红润,笑容灿烂,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以前在比赛会场没有认出,大概是因为她化了妆,气势凛然,遮盖了她天生空灵的气质。今日再见她,卸去了浓妆,印象里模糊的影子便清晰起来。
郁纯日常怼完哥哥,终于换上拖鞋,看着与她四目相对的祁月,眨了眨眼睛,突然朝自家哥哥道:“郁子绪,我怎么看到kb战队那个猥琐矮子教练站在我家客厅里?”
猥琐......矮子......
祁月教练恰好是天蝎座,心里记仇的小本本默默写了两米长。
国欠哥郁子绪终于恢复正常,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朝好友笑笑,为双方介绍道:“祁月,这是我妹妹郁纯,我家二狗郁子柴。小纯,这是我朋友祁月。”
祁月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有风度的人,哪怕此时心里极为不爽快,还是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朝郁纯伸出手:“小纯,你好。我是祁月。”
郁子绪惯常虚焦的眼眸里骤然闪现惊慌,还来不及提醒,郁纯状似友好的伸出手与祁月交握。下一秒只听到“砰”一声轻响,向来风度翩翩的祁月教练已经被郁纯一个过肩摔轻松倒摔在地板上。
仰躺在地上的祁月阵痛过后,一脸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只有一句p想讲。
郁子绪讪笑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为了表示局促,还做作的抬手挠着后脑勺,强行做出憨厚的表情:“祁月,你没事吧?”
“要不你来摔一下试试?”
怎知郁子绪一本正经道:“我都不知道被小纯摔过多少次了,刚刚忘告诉你,小纯有点恐男症,尤其是像你这种带眼黑框眼镜的男生。我以前不是喜欢戴平光眼镜耍帅吗?被小纯摔过之后,这病治好了。”
祁月:“......我现在被你妹妹摔得有点恐女症了。”
好了,祁月教练的小本本上,纯妹的罪名大概写了有十页了。
血海深仇,史无前例。
郁纯条件反射摔完人,也走过来,脸上是真诚的歉意,并把手伸了过来:“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我拉你起来?”
手滑......
自认为心胸宽广的祁月教练觉得子绪这妹妹就是天然找抽型,不记恨她都对不起他自己。身体一扭,自己爬起来,理都不理郁纯。
郁纯大概也不是真的想拉他,看他自己爬起来,也就不尴不尬的收回手,回头给郁子柴撸毛,还不忘询问:“哥,今儿吃什么?”
郁子绪被妹妹一关注,立刻一脸圣父笑容:“今天有虾、有牛肉,还有骨头汤。你跟郁子柴玩一会儿,马上就好。”
郁纯大爷一般坐到沙发上,怀里抱着郁子柴,淡淡道:“再加一个小青菜吧,全是肉,太腻了。”
“好好好。”郁子绪老母亲一般欣慰脸。
全程围观的祁月觉得被这队奇葩兄妹重塑了三观。
五年来,郁子绪和他妹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看这对兄妹,祁月心中疑惑越多,准备等晚上找个时间好好跟好友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