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你。”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犹豫不决,毕竟那录像中的画面还在她脑海里不停浮现。
贺宁煊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闻樱,我已经告诉过你,你爱上的男人不过是……”
“不过就是你!你想说这个对吗?你很骄傲是吗!”
贺宁煊“啪”一下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终于驶上返程的高速。
“我现在不管那人是谁,或者说,他是谁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你。”
闻樱并没有冲动而激烈,语气出奇的坚定,言辞间也并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他甚至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心软的迹象。
冷汗从他背心渗出来,贺宁煊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闻樱,我认错还不行吗?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必须收回那句话,死了这条心,我怎么都不会让你离开。”
闻樱忽的一下就哭了,“果然 ,我就知道……”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地从她指间滑落。他顿时慌了神,可高速上又不能停车,他只好变换车道,挪到最右边去。
他打开双闪,将车子停在应急车道上,火急火燎地抓着她的肩,把她扳向自己,“你到底怎么了?闻樱。”
“一直以来……你都是软禁我,对不对?”
贺宁煊哪料到她会说这个,还以为是huàn_qī的事。他的心脏就像被刀尖扎了一下,血珠子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一瞬间有点令他呼吸困难。
她为什么要提这个?!
哪怕他并没有回答,但那一刻他的表情、眼神以及刻意压抑的情绪,无不告诉她事实究竟是什么。
她一挥手,打了他一耳光。
“不如你来告诉我,”闻樱红着眼眶,那眼神十分瘆人,“为什么我对着你湿不起来?”
贺宁煊的脑子简直“嗡”了一下,溺水一样的感觉逼死了他。好不容易才精心构造的世界,如今粉碎得太快,他根本措手不及来不及反应。闻樱还并不了解来龙去脉全部因果,只是知道以前就被他强行占有过,仅此一件,便能闹成这样。她要是知道事情全貌,恐怕会杀了他。
然而最痛苦的并不在这里,而是,她现在分明爱上了他。
整颗心脏都要绞碎了。
不知是她哭得太猛还是他先前把车开的太恐怖,闻樱感觉胃部翻江倒海,喉咙里更是涌上一股腥味,令她十分想要呕吐。整个人难受不已,想要立即下车,但这是在高速上,下去恐怕是不要命吧?贺宁煊浑浑噩噩的,但却在此时猛然惊醒,她还没打开车门,他就一把抓住她,直将她拽了回来。
直到此刻,他终于找回了那该死的理智,重新把车门上了锁,一踩油门疾驶而去。
她的哭喊、尖叫、抗拒,哪怕再凄厉,对此刻的他来说,都是没有感觉的。他坚决不会放她走。
闻樱吐的很厉害,把他的车都弄脏了。贺宁煊本来打算直接开到医院带她做检查,但她这副样子实在令他心尖子都抽着疼,一口气开回家,把她拽到浴室里,打开花洒给她清洗。被温水冲刷时,她还呕出了一点胃液。
很不幸,她已经错过贺宁煊最脆弱最崩溃也最没有战斗力的那几分钟,那时候她还有几成胜算,可偏偏车子又停在该死的高速上,要是普通马路,她搞不好能趁机跑掉,立刻找警察或者路人帮忙。但现在是不可能的,他好像已经完全恢复。
闻樱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眸色深的可怕。
她忽然推开他握着花洒的手,转身就想出去。
贺宁煊没拦着,但紧跟在她身后,“你要是敢踏出家门一步,从此就会被锁在卧室,连客厅都不能来。”
她猛地转过身,死死瞪着他,“你敢?”
贺宁煊面无表情,“我的性格,你不是最了解吗?”
闻樱冷冷地看着他,但的确是不敢走了。
贺宁煊把她关进卧室,她拼命挣扎,“混蛋,你要干什么!”
他把她压倒在床上,一手扣住她双腕钉在头顶,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再这样,我就干你。”
闻樱气的浑身发抖。
他把她的证件、手机、钱包等等全都收缴,“事情没解决之前,你谁也不准联系。”他疯起来做事狠绝,这么一来可是名副其实的囚禁!闻樱哭着阻拦他,但被他一次次推走。在缠斗撕扯中,她口袋里掉出那枚u盘。
这次贺宁煊可就明白了,先前他一直以为那是闻樱的工作用品,见它掉地上还给她捡起来放床头。
闻樱不管不顾地扑过去,但他将她拦腰抱住,扛起来往床上一扔。等她直起身来,那东西早就到他手里。
“砰!”卧室房门被他重重关上,闻樱哭叫着跑过去,使劲拧了拧,可那门把却纹丝不动——他从外面锁了。
闻樱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赤着脚站在那里,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双眸被凌乱的发丝遮掩,只看到她眼泪啪嗒往下滴。
良久,她慢慢坐到床上,轻缓地躺了下去,将身体蜷缩起来。
他的占有欲很病态,从一开始就是。只不过那时候她没发现。
他在她面前,其实并不自信,所以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来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