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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穆承延打电话叫来了徐助理,两人才被送回了家。
徐助理很是疑惑,不明白两个醉酒的人怎幺会被扔在路边,穆承延咳了咳没有解释,顾悦微倒是分分钟能自圆其说,但终究不想在穆承延面前留下个善于撒谎的印象,只好也跟着沉默,于是一路上,徐助理的目光都在两人身上转悠。
回到圣典,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两人正在车库等电梯,穆承延忽然接了个电话,说是附近餐厅叫的外卖送到了。
“外卖?”
“恩,叫了两份粥。”穆承延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顾悦微,“钥匙给你,碗筷在厨房中间格的柜子里。”
这……这相处模式怎么像是相处多年的情侣,是因为有些东西戳破了么?
顾悦微本想说自己有些困了,但肚子实在有些不舒服,也就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接了钥匙上了楼。
开机发布会后,第二天剧场就要赶赴横店,穆承延本是单纯的给自己和顾悦微叫了个夜宵而已,然而共处一室,有些事几乎便是顺利成章的。
当两人喝完粥,看到顾悦微自觉得收了碗筷在厨房冲洗时,穆承延忽然忽然觉得有些躁热。
厨房是开放式的,坐在沙发上的穆承延侧头就能看到站在洗碗池前的顾悦微。
她还穿着会场上的那套礼服,披肩却早已摘下,几缕散落下来的头发垂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看的他喉头有些发痒。
他本以为他可以慢慢来的,然而会场的门外,看到她面对记者逼问,几欲发作时,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是因为当初得不到,所以才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
他忽的想起很多年前,圣典这一带建筑建成前,北面那条街上的一家馄钝店。
他小时候跟父母回中国,第一次吃到馄钝的中国食物,只觉得格外美味,以致于多年后选择来中国发展时,还心心念念。
只可惜,那家店面却随着城区的改建消失了,于是后来他吃过无数馄钝,却觉得再没有吃过那般美味的了。
“这里看出去的景色倒是比我那间更开阔些。”
回忆被某人的感叹打断,穆承延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顾悦微,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起身从背后环抱住了她。
蓦地被纳进了宽厚的胸膛,男性的气息充满了周围,顾悦微感受着穆承延吻落在她的颈上细碎的吻,只觉些战栗,双脚隐隐发软。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顾悦微并不打算刻意避免。
只是当穆承延的双唇沿着她颀长的脖颈一路辗转,手掌游移到她的侧腰上,贴上她前胸时,她还是不习惯地捉住了他的手,侧头道:“我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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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哗哗的冲着,顾悦微站在花洒下,任水流不住冲刷,许久后才从水帘中抽身出来。
水珠沿着额头漫过眼角,划过脸颊不住坠落,她以手拂面,长长的换了口气。
如果今夜同七年前一样,只是寂寞的男女深夜约了一炮,她大概会好受些。
然而,他同她都清楚,接下来的事其实更像一种交易。
穆承延喜欢她吗,不,他根本不了解真正的她,那他为何要吻她,不过是得不到的终成了执念,于是只有拽到手中,方可以慢慢厌倦。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你用你的身体来换取机会,以后别人也会用机会来换取你的身体。”
华旭的话忽地浮现在脑海,顾悦微看了看镜中裸露的自己,再次站到了花洒之下。
无能之人,不配矫情。
哗哗的水声不断,顾悦微自虐地站在浴室冲凉的时候,穆承延坐在客厅,听着声响,默默点了支烟。
胃里的粥慢慢被消化掉,身体里的酒精也随之被代谢而去。望着窗外寂寂的夜色,穆承延的理智渐渐回笼。
他都做了些什么?!
伸手夹着香烟,用尽力气猛抽一口,让烟雾囤积在胸腔中。下一秒,他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到底还是不习惯这味道。
起身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穆承延望着自己夹烟的两只手指,忽地想起顾悦微食指同中指间被烟熏黄的痕迹。
自从上次避孕套乌龙事件,顾悦微向他解释她买的只是包烟时,他便留意了:她确实抽烟,而且右手中指同食指第一个关节处都有淡淡的熏痕,应是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并不是她说的偶尔试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