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月。
寒风吹的枯枝咿呀作响,冷月照的人影单薄。
刘恋情道:“她跟你有仇?”
小叫花道:“没有。”
刘恋情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小叫花闭上了嘴。因为今天傍晚他来敲门时,就是这个女孩子帮他开的门,而且她还给他吃了一张热乎乎的煎饼。无论如何她总算帮住过他,而且她又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现在看起来又那么可怜。
刘恋情道:“那你就不能杀她。”
小叫花道:“哦?”
刘恋情不再理会小叫花,他转头问姗姗道:“今天晚上你在哪里?”
姗姗已经不再哭泣,她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的身影也很单薄,看起来柔弱不堪,她道:“这么冷的天,我当然一直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觉。”
刘恋情道:“那他起床的时候你有没有发觉?”他,当然指的是死去的老头。
姗姗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睡在一起,他有些古怪,在人面前从来不肯让人看出我们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在没有人的地方造了这个院子。”
刘恋情道:“你有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幽冥恶鬼?”
姗姗道:“没有,他平时很少跟我说话。”
刘恋情道:“那你今天晚上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姗姗想了想,道:“有,”她看了小叫花一眼,接着道:“就是他嚷嚷着喝酒的声音。”
刘恋情问道:“你叫姗姗?”
姗姗点了点头,道:“白姗姗。”
刘恋情道:“好,姗姗,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家在哪里?”
姗姗道:“记得,在济南城东。”
刘恋情道:“很好,你现在自由了,赶紧回家去吧。”
小叫花道:“你就这样放她走?”
刘恋情沉默,她什么都不知道,留着她又能做什么?杀了她更不可能,她也是个可怜的受害人而已。
姗姗站了起来,她看着刘恋情道:“大爷你是个好人,可是济南离这里那么远,这么冷的天,我又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办得到?”她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傻子也听得出来她是想跟着他。刘恋情不是傻子,他当然也听了出来。他叹了口气,道:“好,我刚好也要去济南办件事,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走。”小叫花听的几乎要跳起脚来,他冷笑道:“只怕你能不能到得济南城都是未知数。”
刘恋情装作没听到,向他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小叫花冷冷地道:“我可不想跟一个已经快要死的人做兄弟,我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了。”
刘恋情道:“再见。”说完他就走回房子里,上床睡觉。
姗姗看着刘恋情渐渐消失的背影,向小叫花道:“他真是一个好人,我知道,其实你...”她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小叫花,道:“你也是一个好人,我知道的。”
小叫花冷笑一声,道:“你错了,其实我是一个坏人,你不怕坏人么?”
姗姗道:“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她说着,已经走到小叫花身边,呵气如兰,痴痴的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一个男人。”她眼神变得迷离,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他的胸口。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已经加重,胸口起伏不定,毕竟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是么?而她,又是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可爱而又主动的女孩子,哪个男人又会拒绝呢?
小叫花突然一把把她推开,冷冷地道:“但是我却知道你是一个表子,一个爱撒谎的表子。”他说完转身走去,离开了这座荒野的小房子,消失在黑夜中。
姗姗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刘恋情醒来的时候,姗姗已经为他做好了早点,一摞香气扑鼻的葱花油煎饼,一碗麦仁薏米粥。她还给他打好了洗脸水,就像一个妻子伺候丈夫一样。做完了这些,她又把他的马匹喂饱,这才招呼他起床。刘恋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她这样柔弱的女孩子,会这样贤惠,令他意想不到。
姗姗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暧昧,她也不再偷看他,而是温柔的盯着他看,看着他起床,看着他吃东西。刘恋情终于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脸上有东西?”姗姗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
刘恋情道:“那你在看什么?”
姗姗痴痴的笑道:“看你。”她笑靥如花,可爱中平添了几丝娇媚。刘恋情也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姗姗突然不笑了,她冷冷地道:“那就不看了,你快吃,咱们好上路。”她说完,就去外面收拾东西,刘恋情听的愣住了,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毛病,上一秒她还在明显的勾引他,而下一秒她就已经翻脸了。刘恋情苦笑着摇了摇头,迅速的吃完了饭。
虽然有些冷,但外面已经朝阳璀璨。他刚洗完手,就听到姗姗大叫了一声,然后她快步奔了过来,一下躺在了刘恋情的怀里,惊魂未定地道:“鬼,外面有鬼,马,死了。”刘恋情吃了一惊,轻轻推开她就向外跑去,他远远的就看到他的马躺倒在地,肚子上一个如斗大的窟窿,五脏六腑夹杂着血液流了一地。
刘恋情几步奔到跟前,检视伤口,这伤口,就跟张云的伤口如出一辙。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武器能造成这样大的破坏力,即使武林中使流星锤最厉害的江南流星门中的掌门,也打不出这样的伤口。而且这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