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荧荧说:“别人都想当老板娘了,你就不着急。”
秦笑梅说:“有什么好急的,我哥那人,连我也吃不定他,更何况别人,再说,就算我当不了两栖动物的老板娘,我好歹还是个重要股东不是?”
胡荧荧又说:“你到蛮自信。以后别后悔哭鼻子就是。”
晚场演出结束后,绿铢和她搭伙的舞蹈队换装要走。蛤蟆破例地送到酒吧门外,看她们上了车。车开出去十几米突然又停下了,绿铢下车跑过来又扑进蛤蟆怀里,两人又热吻了很久绿铢才又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三步一回头地上车走了。蛤蟆也觉得鼻子酸酸的,站在那里目送着车子消失的夜色中。
回到办公室,蛤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坐立不安的,最后把胡荧荧叫了进来,对她说自己想连夜到省城去。胡荧荧拿他没办法,只得叫了小崔开车送他去,免得他又坐错了车。
从银杏市到省城要路经白桦。不知怎的,尽管在到达白桦的时候早已是凌晨时分,蛤蟆却一点倦意也没有,相反随着车轮的转动,他的心居然砰砰跳个不停。
白桦。埋葬了蛤蟆青春与爱情的地方,现在给他的感受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如果说现在在白桦市还有一个人让他觉得些许牵挂的话,那就只有白雪凝了。于是当车子进入白桦市区的时候,蛤蟆改变了直接去省城的打算,让小崔把车直接开到白雪凝的住处。可当蛤蟆正准备举手敲门的时候他又犹豫了,总觉得这样做不太恰当。于是又上了车,和小崔直接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蛤蟆就给白雪凝打电话,可是白雪凝的电话却一直占线,联想到白雪凝离开后也一直未与他联系过,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又打了一阵电话,电话提示又是机主暂时无法接通,顿时感到心烦意乱。就让小崔去洗个车,自己则四处随便走走。
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白桦市的变化不大,所有的街道依旧是那么的熟悉,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
就这么下意识地走着走着,猛一抬头蛤蟆吃了一惊,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原来他竟然走到了原来“家”的楼下。没想到习惯的力量居然如此的强大。他四下看了看,居然还看见几个往日比较熟悉的邻居也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猛一扭头,落慌而逃了。
这一逃却让他迷失了方向,倒不是真的迷路了,在这座城市里他是不会迷路的,而是他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他打电话给小崔,让小崔来某街来接他,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再次离开了白桦市。
江小洁上班下楼的时候,邻居老周叫住她说:“江处长,刚才我看见你们家老邓了,在楼下探头探脑的,一看见我就跑了。”虽然明知两人已经离婚很久了,老周还是这么称呼蛤蟆。
江小洁显然没料到这个,听了老周的话只是一愣,然后又笑了笑,径自上班去了。
老周的女儿燕儿问:“爸爸,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怎么还说这个?象个八婆。”
老周慈爱地用手在女儿的脑袋上胡噜了一下说:“有这么说你爸爸的吗?再说大人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插嘴了。”
燕儿躲避着抱怨说:“都说别老弄人家头发了……昨天才弄的……”
老周叹道:“说小其实也不小了啊……其实长大有什么好处,人长大了,烦恼也就多了……”
江小洁虽然脸上依旧作出平静的样子,心里却砰砰直跳“他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复婚是不可能的,当初他提出提婚的时候,江小洁把女人能使的手段都用尽了也不能挽回他的心意,非但如此,还死咬着就是不说要离婚的理由,江小洁心虚了,她猜出蛤蟆是在给她留面子,于是她不再敢闹了,乖乖地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刚离婚的时候,江小洁也曾赌气的去找恐龙,可是恐龙却失踪了,连答应她的引资项目也没再留下片言只语。半年后,又有人陆续为她介绍了几个男朋友,她上周还见了一个,那人中年微胖,看上去还不错,本来约了今天晚上再见的,可此时的江小洁已经被蛤蟆的突然出现弄的失去了约会的兴致。
然而蛤蟆却不知道他的贸然出现给前妻带来了什么,他此刻正在前往省城的路上。
一到省城蛤蟆就给钟丽打了个电话,这个小罗丽听了居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当车还没在夏眉家门前停稳时,钟丽已经象个小蝴蝶一下的飞下了台阶,一头扎进蛤蟆的怀里。
“老爸你好坏呀,说了要来要来,结果都快一个月了才来!”钟丽跳着脚说。
进了屋,蛤蟆见除了管家并没有其他人在,就问:“你干妈呢?”
钟丽说:“一早就去公司了。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蛤蟆阻止说:“别,万一她有事或者开会呢?”
钟丽跪在沙发上一边拨电话一边说:“有事?她一天到晚念叨你的时间比我还多,什么事也得放下啊。”
蛤蟆听了只得由她去。
钟丽拨通了电话,把事情讲了,然后把听筒递给蛤蟆说:“干妈要你接电话。”
蛤蟆接过电话,就听到夏眉熟悉的声音:“怎么?你终于出现了啊。”
蛤蟆尴尬地看着钟丽笑笑,钟丽顽皮地做了个鬼脸,又拿了个手机拨通了说:“喂!董忆枫先生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干爹来啦。……我没开玩笑,骗你你bs我好啦,好好,就这样。”
挂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