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
我姐姐的胸应该也很软。他又想。
那为什么又会凸起来。他想不通。
唐仕羽突然有点儿烦躁。
孟初仍然看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拉我起来呀。”
唐仕羽如梦初醒,才将人从瓷砖上捞起来。
他真的有点懵。
圆圆的眼睛透着深深的疑惑。
天地良心, 人生的前12年他真的对他姐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从小打架一起打到大的,怎么她就突然变成一个女孩子了呢?!
等唐仕羽回过神来,他姐已经又走在了他前面。手电在他手里,为他姐照着路。他感觉光透过了姐姐的丝绸睡衣,把女体轮廓完全照了出来。姐姐的身影摇摇晃晃,臀也摇摇晃晃,他在看什么呢。
孟初混然不知自己刚刚完成了对唐仕羽的成长教育。
是手电筒的锅。
“诶,你认不认识对面楼那个,每天都有人叫他打球的那个,刘紫荆?”唐仕羽听见孟初问。
“我今年和他在一家琴行学琴。”唐仕羽说。
“你们琴行长什么样啊,我还没去过呢。” 孟初挖了一大块冰淇淋,送到嘴里,低头暗爽。
“该长什么样长什么样呗。” 唐仕羽看着孟初,答道。
“你学什么琴啊?二胡?” 孟初抬起头,憋不住笑。
“小提琴。”
“我想听你拉。” 唐仕羽觉得孟初的眼睛简直在发光。
他只好起身,预备去房间拿自己的琴。
“不不不,你明天学琴吗?去琴行听。”间隔一会儿,孟初又补充说“现在太晚了。”“拉锯子扰到民就不好了。”
时间好像已经到了后半夜,没有那么热了。孟初躺在一片寂静里,占据着长沙发。离她不远,唐仕羽的长腿架在双人沙发的扶手上,整个人窝在里面,临睡前伸着脖子看了看孟初,还是起身去拿了条薄毯盖住了孟初的肚子。
唐仕羽在黑暗里想到,他11岁就开始比孟初长得高,出去玩大家都以为他是哥哥呢。
这件事好像取悦到了唐仕羽,他带着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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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昨晚其实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见一道白光往她眼里戳,将她钉在原地,白光后是一双凝视的兽眼,就那样看着她。
然后孟初醒来,发现客厅的窗帘没有拉,阳光直接打在了唐仕羽的眼睫毛上。
孟初爬过去,一只手抬高放在唐仕羽眼前遮光,另一只手蠢蠢欲动,抬起又放下。
男孩子初中就会晨勃的吗?唐仕羽穿着沙滩短裤,裤腿阔阔的,整个裤裆顶出金字塔的样子。阳光照过来,腹部毛茸茸的一片,延伸进被短裤束缚的地方。
好想,摸摸金字塔尖。
欲念是一方面,孟初内心更多的是白云苍狗的感慨。之前只知道唐仕羽升入初中的这一年食量大增,身体像竹笋拔节,一年间长到了一米七五。没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在成长。而自己每年长个2厘米,现在才将将一米六三。
“我的唐唐,现在是个大朋友了。”孟初一边想着,一边敲定主意,另一只手危险地向下,好像坐了个滑梯一样停在唐仕羽的小腹,捏肉肉、挠痒痒。
唐仕羽醒来,看见的是姐姐的手心。
夏天的日子过的特别漫长。
吃过午饭,孟初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看着看着眼皮就啪嗒下来,书也跟着坠地。唐仕羽在客厅打电子游戏,听见声响也只是望了一眼。一局完毕,才放下手柄,认命地站起,去阳台把姐姐挪到床上去。
孟初睡的朦朦胧胧,肌肤的触感穿过膝盖,穿过手臂,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说:“抱紧了”。手臂懒洋洋地环上脖颈,在陌生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沉沉睡去了。唐仕羽看见自家姐姐的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又停住不动,一本满足。
孟初醒的时候是下午三四点,唐仕羽的狗狗眼望着她,问:“今天还去琴行吗”。
孟初刚想答去,转念想到刘姓少年每天晚7点都去打球,高中补习班暑假也多,下午就算他去琴行也只能呆一俩个小时…眼珠转了好几圈,才回道:“你们琴行晚上还开门吗”。
“那我们晚上去。”
出门之前,孟初带上了最近一直在吃的彩虹糖。唐仕羽见了,只觉噩梦重现。
他和姐姐小时都在一起玩,七八岁的时候姐姐搬家,再在一起就只能是假期。
分离后的第一个假期他带着姐姐,去他在附近找的新战地,一个超市门口的游戏机玩。投在老板那里买的弹珠才能开始游戏,过关了就会有更多的弹珠吐出来,他那时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游戏。他们去的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超市门口特别热闹,少说围了有八九个男孩子,个个比他高比他大。
姐姐到了,进超市买了包彩虹糖,跟他说:“你去玩吧,我在外面等你,把糖吃完了就回家。”唐仕羽一头扎进那群男孩子里面,终于在他们都输掉之后获得了上桌机会。
打的正开心,一只手摸到他的后脑勺,又顺着找到他的嘴,往里塞了一颗彩虹糖。
等他赢得两边的荷包都装不下弹珠,去找超市老板要袋子装的时候,才发现姐姐早就走了。
他还是一个人在玩。那时的唐仕羽心想。
姐姐又不要他了。唐仕羽边飞奔回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