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孙阿姨又去忙活了。
一个月前,他们从拉斯维加斯扯证回来,被叫回了老宅,当时两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简单的家庭聚餐,没想到在吃完饭后,被沈凛山告知希望他们能住在家里。
沈峄当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和长辈住在一起,麻烦事多,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当即就开口拒绝了。
沈凛山知道自己的孙子说一不二,就将家里资质最年长的孙阿姨叫过来照顾他们。
自从她来了之后,姜予藜再也没有因为吃的事情而烦恼过。
阿姨把自制的海鲜面端给沈峄,因为孕妇不能多吃海鲜,她便只用海鲜炖熬,调了汤汁,又自己手擀了面。
做好的时候,汁香面又有嚼劲,惹得姜予藜不住的点头夸赞。
沈峄吃了一口,看着她披散在两肩乌黑的秀发说,“下次别等我了,自己先睡觉。”
姜予藜听到了,却没急着回他,喝了一口汤之后,抬起深黑黝亮的眸子看他,“我都睡醒了,又饿了,下来吃孙阿姨给我煮的宵夜的,谁等你啊,自作多情。”
沈峄笑笑,埋首在自己的那个白瓷大碗面前。
吃完了,姜予藜仰躺在后背椅上,摸着自己渐渐凸显的肚皮,感慨道,“你这姑娘真能吃啊。”
前段时间,沈凛山终于耐不住给沈峄打了个电话,说要带姜予藜去医院做个孩子的性别检查。
沈峄以为自己的爷爷是想要个孙子,在电话里就给拒绝了,没想到越活越年轻的老爷子竟然撒起娇,威胁起他来。
这几年沈凛山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保持舒畅的兴情,沈峄不敢太大意,想着就算是个姑娘,他还让打了不成?便带着姜予藜去了医院。
查出来是个姑娘,得知消息的沈凛山那叫一个高兴,止不住的和身边的人说,姑娘好,姑娘好啊,贴心,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就这样的一个小插曲让他们知道了这个即将到来的小天使的性别。
沈峄将碗收拾好,交给阿姨,从厨房出来后,只身走到姜予藜的身边,从椅子上把她抱起来。
她还沉浸在饭后的消食中,就这么被抱起来,下意识的去搂他的脖子,仰着纤细的脖子问,“你干什么?”
沈峄低头看着她,“你说干什么,上楼睡觉!”
低头是一闪而过的羞涩。
被他这么抱着上了二楼,被放在大床上,沈峄进了浴室洗澡,趁着这个时候姜予藜刷了牙,再回到床上的时候,盯着卧室顶上的那盏水晶灯静静地发呆。
光线很强,将整间卧室照的异常明亮,她思考了一会儿,费力的起身,穿上拖鞋,去将那盏大的水晶灯关掉,留下了四周一排很小的射灯。
卧室瞬间变成幽暗的黄,带着午夜的旖旎。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等着沈峄出来。
不出二十分钟,沈峄裹着浴巾,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里出来,他在外面的洗台处将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渍擦干净,连头都没吹,直接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和裤子,躺在一边睡着了。
等了半天没动静的姜予藜,转过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纳闷。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以前只要她一趟在他的身边,他的呼吸就开始不稳,动手动脚还是其次,真刀真枪才是硬道理。
她在微弱的灯光中看了他一眼,把手插进他的发间,发现里面还是湿的,连忙抚着肚子坐了起来,拉他,“赶紧去吹头发,这样会头疼。”
沈峄累了一天,眼睛涩涩的,睁开都费了好大的力气,他将姜予藜拉过,因为肚子不方便,他也不敢用力,搂着她的肩,让她侧躺在怀里。
姜予藜骨架子小,即使怀了孕,还是能像以往那样子被他完完全全的全在臂膀了。
耳朵贴在沈峄的胸膛,她搂着他的腰,有些委屈的问,“你怎么都不抱我了?”
还枉费她特意制造了那么浪漫的环境。
沈峄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沉着声懒散的一笑,“你要前几个月那么缠人就好了,偏偏我这几个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是真的太忙了,刚接手沈长宗手底下的一间小公司,因为之前没接触过,什么都得从头做起,再聪明,再有资质的人都无法做到游刃有余。
姜予藜理解他,也很心疼他,手在他的胸膛细细的摩挲着,她以为这是一种安慰,可在男人的眼里是撩火的表现。
沈峄用了点力,将她慢慢的拖拉上来,与自己的视线齐平,问,“你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姜予藜没说话,就往他那儿挪了挪,像章鱼似的缠着他。
沈峄叹了口气,心想罢了,不是自己的老婆吗?怎么着都得宠着啊。
他将姜予藜翻了个身背面对着他,在她脖子后面轻轻的咬,温软在怀,就是再累也是经不住诱惑的,他喷出温热的气体,声音里有些暗哑,问,“待会我轻点,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怀孕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