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她半点不嫌烦,逐条逐条重新看一遍,不知道翻了几页,眼皮渐重,朦朦胧胧睡意正浓时,听到耳畔又是敲门声。
燕绥睁眼,确认这不是错觉后,起身开门。
门刚开,一身潮意扑面而来。
燕绥还没看清是谁,人已经进屋,连带着反身把她压在门后,抱进了怀里。
鼻尖湿漉,嗅到了一水海水的湿意,燕绥一声不吭地被他抱在怀中,半晌才问:“换岗了?”
傅征低低应了声:“看你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他低头,抱得更紧:“一会就好。”
傅征侧着脸埋在她的颈窝,脸上的皮肤被她的短发刺得发痒,他掐着她的腰,闷声问:“怎么剪短发了?”
这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语气莫名听得燕绥心头火起。
她拧了一把傅征的腰侧,听他“嘶”了一声,这才解气:“你今天……”
话没说完,他扶住她的后颈,张嘴咬来,咬得她唇色嫣红,指腹沿着她的唇形摩挲着,那双眼又深又亮:“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燕绥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等,现在到底谁要翻旧账?
“我是不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吻下来,吮住她的下唇,趁她失神的片刻,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舔着她的上颚。
一时麻痒,像有火花沿着他舌尖勾舔过的地方胡乱蹿动。
燕绥想躲,被他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一点点,像是早就想好了那样,惩罚般专捡她敏感的地方舔舐啃咬摩挲。
“你不听话,还不准我生气了。”他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等她嘴唇一张,又覆上去。
“怎么样才肯听话,嗯?”他含住她的舌尖,吮她舌根,吮得燕绥发痛,闷哼了一声,他才抵着她的额头。
双手都放在了她的腰上,她的腰细,他一掌能够握住。
此时,他压着她的腰身贴近自己,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只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句:“枪已经卸了,怕顶着你。”
明明是一句正经话,他含着笑,语气低沉,那沙哑的笑声像是含了口烟,混着海浪声落入燕绥耳里像是一剂猛药,她浑身发软。
“不正经。”她嘟囔了一声。
心里的气半散,半推半就地伏在他怀中,尖尖的牙齿咬着他的嘴唇,又沿着嘴唇咬他下巴。
知道他时间有限,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
她摸着他被浪打湿的特战服,抬眼,和他对视:“枪知道先卸了,衣服不知道先换一身?”
傅征低头,鼻尖蹭着她的,一下一下,眷恋不已:“能怎么办?”
“跟你生气是怕你不知轻重,心里没数。惹急你了又心疼,怕哄不好,只能苦肉计了。”
燕绥被他一句话哄舒坦了,暗衬自己没用。
明明苦肉计是她用来和他吵完架后再用的,他淋一身海水,就想把这事揭过去了?
“想你了。”似知道她心中动摇,傅征吻她眉心,又顺着她眉骨亲啄她的鼻尖,最后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下湿漉的吻痕:“想得要命。”
☆、第96章 他与爱同罪96
第九十六章
油轮被海风掀起的巨浪掀拽着, 犹如有双手攀着巨轮的左右船舷东摇西晃。
涌上甲板的浪潮声一潮接一潮,船身颠簸摇晃中, 猛得一个浪头打来,燕洋号船身微倾,燕绥狠狠撞进傅征怀里。
赤着的脚踩上他的军靴,傅征连哼都没哼一声, 稳住她的身形。顺势坐在床沿, 把她抱在膝上:“风浪这么大, 下半夜可能还要下雨。”
甲板室的走廊里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 沿着舷梯很快就消失在再度涌来的浪声里。
“海上暴风雨无常。”傅征看了眼窗外依稀可见的信号灯灯光,“规避不及时, 就是一场束手无策的恶战。”
他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这会心定下来,话便多了些:“想你想得要命的时候在军舰上跑步,做体能, 抽烟。离开近海没多久,有场对抗演习。我知道你在南辰, 很安全,战斗时心无旁骛。可你在海上,再安全的海域,我都会放心不下。”
“在近海看见你,你险些一脚踏进梭温的陷阱里。你幸运,有急智,可这不是你对生命没有敬意的理由。也不是回回都能那么幸运地遇到我, 我会豁出命去保护你,因为你不止是我爱的人,也是我该保护的中国公民。换做别人呢?”
“每位海军都愿意以命抵命换取国人的安全,不是我也会有别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