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年在二十八、九岁,身材高大,一边走,一边和柳绮说着什么。
柳绮看见刘星和杨菲菲在楼下,就带着那男人走到刘星身边,然后对刘星笑道:“阿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本店的店长之一,武桂!”
那武桂看柳绮对刘星的神情颇为亲近,不由有些诧异地看了刘星一眼,听柳绮说完后,对刘星点了点头。
柳绮对武桂说道:“阿桂,阿星刚来,进我们店做灯具安装技师,以后他就跟着你这一组了!具体的事物你安排一下。”
早先刘星就听柳绮和杨菲菲说了,宜扬灯饰城有两个店长,分别负责各自的事物,杨菲菲主要负责店内女导购员们、宣传员们,还有二楼的灯饰销售事物,而武桂则是负责灯具安装技师们及仓管员们,还有一楼销售事物。自己算灯具安装技师,那就是属于武桂管辖了。
刘星不卑不亢地道:“请武哥多多关照!”
武桂点了点头,说道:“欢迎你加入,跟我来吧!”说着带刘星走开了。
柳绮和杨菲菲看武桂将刘星领走,二人也上楼去了。
武桂领着刘星到处看,一边向刘星说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他给了刘星一套工作制服,然后带着刘星走到一个角落,那里正有几个年轻人在装卸灯具。
见武桂带着刘星前来,那几个年轻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刘星。武桂对几人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阿星,今天刚到!”
刘星对大家点了点头,算了向大家打了招呼。
武桂对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阿建,阿星刚来,他先跟你,你带他熟悉一下。”
那个叫阿建的说道:“好的武哥!”
武桂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武桂走了后,刘星就算是正式参加工作了。
阿建对刘星说道:“阿星,你刚来,很多事情不明白,你看着我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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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个上午,刘星就跟着阿建等人在店里忙内忙外,他们具体的工作就是装卸天花板及墙壁上的一些灯饰,或者就是依客人要求,将一些灯饰送到客人家中,然后将他们把灯饰安装好。
刘星在外混了几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要入境随俗,而且还要做一行爱一行专一行。
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长久干灯饰这一行,但既然自己做了,那就要好好做,不管做什么,都是对自己的磨练。
想当年自己和强哥一样,在云南也是从无到有,从身无分文混成了一个生活舒适潇洒的人,同样也是靠自己兢兢业业地做事。况且,此次刘星回来宁州,是怀有目地的,他将来要做一些事。而要做那些事,就需要自己成功,有一定的实力。
因此,一个上午,刘星都跟在阿建身边,专心地看他做事的动作。
刘星从学校毕业,走上社会时,就深刻地领略到这个社会的弱肉强食,此后在外流浪了几年后,对这个道理就体会更深。
而在灯饰城这个小社会中,同样也是明显存在这些道理。
在这些灯具安装技师中,存在着老员工和新员工的问题。这里重资历,更重实力。在这里,老员工可以对新员工喝喝骂骂,随意给脸色看。在几十个灯具安装技师中,有一半是新进的员工。
一些新来的灯具安装技师显然很不适合这种情况,被骂了之后,脸上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味道,品尝到了生活的坚难,工作的不易后,他们心里肯定是充满了委屈。
刘星就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新来灯具安装技师被一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破口大骂,看他的神情,显然内心非常不好受。不过没办法,这就是现实的工作环境。
而虽然这些老员工们架子普遍很大,但他们的技术却是没说的,就拿这个年轻人来说,虽然不到二十岁,但装卸起灯饰来却是非常灵活,那种身手让人看了不由佩服,在这里,他确实是有嚣张的本钱。
灯饰城的灯饰大多价钱高昂,而且玻璃的东西又大多脆弱,一个人骑在八脚架上往天花板装卸结构繁杂的灯饰,一不小心,就容易发生失手打破的事情,而如果损坏了,这些都需要从员工工资里面扣。许多贵重的灯饰,按灯具安装技师们一个月一千块的工资,都远远赔不了。
所以如果不是工作多时的老员工,许多新进的灯具安装技师确是对这些灯饰不敢动。这样就事事要劳烦这些老员工们动手,所以他们被老员工喝来呼去,骂来骂去,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可能刘星是柳绮亲自带进来的,柳绮对刘星的神情,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没人敢对刘星这样,阿建对上刘星时也保持着客气。不过对向其它新人时,阿建就不客气了,他和那些老员工一样,对新人想骂就骂,对他们呼来喝去,把那些新人们支得团团转。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作为负责人的武桂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对这一切他只是冷眼旁观,只是不影响到店中的工作,他丝毫也没有表示什么。
后来刘星才知道,其实武桂也是这样子上来的,从一个普通员工一直干到了店长,所以他默认及维护着这里面的潜规则。按他的话说,每个新进来的人都必须过这一关,就是所谓的从奴隶到将军。
很快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
员工午餐这一块是由武桂负责。他早已叫人打了几十份盒饭进来,分发给了店中的各人,各灯具安装技师们,一干女导购员们都有分到,还有两个仓管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