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区域位置最好的一桩别墅里。
冰之骋推开门,很自然脱下西服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接着伸手解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和结实胸肌的一部分。
后面的人鱼贯而入,立在他面前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冰之骋还算平静:“这次药检我有多大把握可以通过?”
一个中年男子抬眼小心翼翼地望了冰之骋一眼:“冰先生,这次您到瑞士最先进的医疗中心进了一周排药治疗,已是我们能想出最好的补救方法但是因为谢远桢陷害您时所用的药物配方我们一直没有搞到,所以这次排药治疗的效果,现在还不能保证。”
对于这个结果冰之骋并不意外,谢远桢是个精明无比的人,他既然能给自己下药,就肯定会把配方死守到底。他也是世界双人游艇赛的顶级高手,怎么给自己的同行下绊子,他最拿手。
冰之骋站起来,很干脆地挥了下手:“这次你们陪我去瑞士都辛苦了,回去之后放假两天。”
众人本以为冰总裁会把他们留下来商量对策,毕竟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实在没成想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大家。冰之骋的下属们都微微松了口气,默不作声地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冰之骋幽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亦萱留下来。”
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容貌美艳的女子利索地转过身,声音清晰又爽脆地说:“冰总,您我有什么事。”
冰之骋走向屋里的大理石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加冰的苏打水:“凯撒大酒店的游小悠你联络了吗?”
亦萱没有一刻犹豫,用最快的速度回答:“联系了,她的主管说游小悠和她的母亲全都辞职了。辞职原因是不想受到骚扰。”
冰之骋觉得含在嘴里的苏打水有点辣。他微眯着眼睛,浓密的长睫垂下,把原本幽暗深邃的黑瞳衬得有点温和:“给游小悠的赔偿金准备好了吗?”
亦萱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恨,她直视着眼前这张无与伦比的俊颜,平静地说:“已经准备好,正在和凯撒大酒店的高层接触,希望从他们那里找到游小悠的联络方式。但是现在看来,希望不大。因为这对母女离开时,明确向她们主管表示不愿意任何人再联络她们,她们也不会再回凯撒大酒店。”
从游小悠扔给冰之骋一百元钱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女孩子有着和她外表并不相衬的倔强与果决,也许那一夜对于她来说真的只有耻辱。
口腔里的苏打水变得像烈酒般烫喉,冰之骋却从容优雅,波澜不惊地将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你必须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式。”
冰之骋从吧台里走出来,双手插在裤兜里,除了一贯的尊贵不凡外,还带着一丝儒雅淡然,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致命的诱惑。
亦萱盯着他的背影,牙关不由得咬紧了,但她很快就不露颜色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用平淡无温地语气回答:“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