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舒笑瞬间心态爆炸,他发誓,如果她接下来提那人的名字,他马上拔腿走人。
但路暖到底是路暖,她只是挨着他在床畔坐下,尝试安抚他的情绪:“真的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你一直在日本吗?”
一直在日本吗?好像是,好像又不是,他只是在那间屋子片刻待不下去,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荡。
“我好像去找过你……”
“我家吗?”
“嗯,我站在门口,听见屋内有讲话声,就不想去打扰你了。”
从见面起,路暖便觉得舒笑状态有些不对,这句话更是让她心里一凉,她家已有近半年未有客人,怎么会有讲话声?
于是她把声音又放柔了一倍,认真问道:“舒笑,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舒笑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起来,伸手把她柔顺的秀发揉的炸成一团:“路暖暖,你干嘛呢!我只是失个恋,又不是世界末日了。”
下一秒,他又帮她把头发抚顺,低声道:“我就是……有点累了。作为赔礼,我想喝酒。”
“你之前不是……”她可没忘记在新宿街上,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但舒笑此刻的模样太过寂寥,停顿片刻,她理了理长发,难得的豪放一次:“好!今天晚上,我陪你喝!”
说出这句话的她并没想到,偶尔方放纵的后果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路暖呆滞的披发而坐,头痛的抚着额头,努力回忆昨夜发生的事。然而头脑中只剩下了暧昧不清的零星记忆,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转头看去,身旁的男子依然顶着张纯良的脸熟睡着,昨夜的舒笑实在有些不正常,像是溺水之人般,死死抓住她寻求着一线生机。
也许是他浑身散发出的绝望让她心软,也许是心底最深处那一丝不为人所知的情感作祟,她到底也没有推开他。
她在心里深深叹息,小心翼翼的捡起被扔在地毯上的睡袍,行动迅速的收拾好自己。幸好这期间舒笑睡得像只猪一样,一点反应也无。
路暖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房门的同时,床上男人的双眼也睁开了。
舒笑神色清明,完全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环顾四周,安静的房间一片死寂。他近来觉浅,稍有动静便会醒来,更不要说路暖那自觉轻手轻脚,其实慌乱急促的动作了。
他面无表情的套上被仔细叠在床头的裤子,拉开窗帘的一条缝,正好看见路暖拉着行李箱,和同事有说有笑的走出酒店的大门。
头也不回的。
☆、第 3 章
至此之后的两个月,他们谁也没有同对方联系。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断联。路暖有时也会想,会不会就这么渐行渐远,老死不相往来了。
但老天爷显然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路暖惊恐的发现,她的经期延迟了一个月,这对于从来都很准时的她来说,答案简直不言而喻。
她看着手中显示的两条扛,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呆坐在洗手间两三个小时,她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最后干脆放弃了思考,想再多也没用,她既狠不下心去医院把它取掉,也还没准备好迎接它的到来。
那就把一切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吧,如果前三个月没有自然流产的话,她就把孩子生下来。
也许真的是命,在接下来的三个月,路暖该熬夜还熬夜,该搬重物就搬重物,不吃饭更是经常的很,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孕妇。
眼看着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她实在瞒不住告知了好友,被死活拖着去一家私人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她,宝宝正茁壮成长着。
后来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几乎是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她遇到的最艰难迷茫的时刻。她变得越来越喜欢发呆,常常手上做着事情,思路便跑到孩子的身上。
在中国,要成为一个单亲妈妈是何其困难。
自她告诉了父母,她那位好面子的母亲几乎就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身边听闻此消息的密友没有一人支持,纷纷劝她去将孩子打掉。
这些,在路暖决定要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明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然而真要面对时,还是如此艰难。
特别是对于她死也不肯说出孩子父亲是谁这一点上,她最好的朋友罗雨宁怎么也无法理解。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这一切都要你独自来承担吗?我问你,你喜欢他吗?”
喜欢?路暖一愣,她是相对传统的人,若是不喜欢,怎么可能做这种亲密之事。
但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喜欢或不喜欢,经过这两天的连番盘问,她心力交瘁,只能沉默的摇头,嘴硬道:“个中缘由你就不要问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她实在不想说出有关舒笑的事,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被所有的亲友围攻,毕竟,这也不是一个人的错。
“那退一万步讲,人家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