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十六岁的我来到这繁华而陌生的大都市。早已经是灯光满街,不少店舖已经关门了。按地址寻到表哥的打工地点,经过再三确认,我才大胆地拍打那面关的严严实实店舖的铝板门,喊着「里面有人吗?哥,邦恆恆。」
哗啦啦,那铝板升上去,钻出来一个人,光着大膀子,只穿了条大裤衩子。「干什幺你!」粗声粗气向我喊,一双大眼睛瞪着我。我怯生生地说:「我找邦恆,邦恆是我表哥。他在这吗?」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他不在,走了。」「还回来吗?」「走了,明白吗?他不干了还回来个jī_bā!」那人转身,脑袋后面甩着一条马尾巴辫子,有一尺多长。我赶忙紧着问:「那您知道他上哪去了?」「他爱哪哪,关我jī_bā事。不知道!」听语气有些恨,又不耐烦。
我一听,浑身一下子马上凉了,胳膊一鬆,编织袋裹的行李捲落在了地上,「哎呀,妈妈娘呦!」我失声叫出来,一屁股蹲下,双手抱头撕扯着头髮,这可咋办?我心里真急啊,我往哪去找哥?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后悔不听俺爹妈的话,先和哥打了招呼再来啊,现在想回去,连路费盘缠钱都没有!哥呀哥,你信里不是说老闆待你挺好,你干好好的走啥子啊,再说你走也打个招呼是不?我想着,那铝板门哗啦啦的落下。不知哪来的机灵气,我双手一托截住了只露了那人小腿的铝门。
「干什幺你?!」那个人在里边喊。「我——,咱商量商量,我在这打工行不?我有身份证。」我向他哀告请求。「不行,我们这不要女的。」我一听知道又误会了,该死的我怎幺就长得象俺妈呢,从小时候乡里四邻的就都说我像个丫头长得俊,我也不争气,都这幺大了还是一副丫头相说话都细声细语的。「不是不是!」我急急地抢着话,使劲托着门板分辩着:「我是男的,是男的!我有力气,什幺都能干。」「会做饭吗?在我这做小工得什幺杂活都干,要管做饭洗衣服伺候我,跟我睡在店里,」不等那人说完,我就连连说:「成,成,成。」
这是外间做生意,里边一小间住人,除了一张木版搭的小床,到处堆积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东西虽然多但是挺规整。他三十挂点零的样子,长的还算和善,就是那双眼睛总让我觉得像是贪谗什幺东西似的看我,镊着我的魂。他告诉我他就是老闆,验了我的身份证,立了好多规矩,向我强调了好几遍说从今天晚上就开始试工,要不听话,深更半夜就把我踹出门去。我心里纳闷:大半夜的试什幺工?想开口问,又怕老闆嫌弃,张了张嘴又嚥下了。他引着我到处看了看,这是一套单元房厕所厨房都有。他吩咐我在厕所(他叫卫生间)洗个澡。
我刚淋水,他乓乓地敲门,让我开门。开了门,我背过身,「我操,锁你妈的什幺jī_bā门?你不是说你是男的吗?俩老爷们在一起还怕看,嘿!嘿、嘿,看你跟小娘们赛的还背着身,转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老爷们,别你妈的骗我。」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行,真是带把的。」他咧着大嘴笑着说,「你先别洗,先解个大便。」我说刚解完了没有俩小时,现在没有。
他没有关门,倚着门框看着我洗,不断地盘问着我各种问题。我拧乾毛巾要擦了,他说:「你给我打住!我就知道你们都不讲卫生,那里——」他手指我的jī_bā处,「把jī_bā皮给我捋开,好好洗洗jī_bā头,把那圈儿沟——文词儿叫冠状沟——彻底洗喽。」我转身要洗,他命令我转过来,说要看着我洗,省的我好歹洗洗糊弄他。我只好尊吩咐当着他的面捋开jī_bā皮,他点着我,「我操!看,看,那里边这幺多白渣渣是不,都它妈的快把沟糊平了,那叫包皮垢懂不懂,你捏一点闻闻看味儿不味儿?」
擦乾了身体,我要穿衣服。他又喝喊:「别!你别穿!你那衣服乾净不乾净啊。」我说那我去取包里乾净的,他拦下说:「别,你别多心,我也不是嫌你,你那衣服经过长途跋涉,别妈的让别人给窜了爬爬什幺的,你就先这幺光着吧。等明天我给你找一件我的衣服先穿着,把你那堆衣服都给我好好洗一遍,彻底晒晒!」
不是俺自卑,老闆说的也是理,再说住人这里,人家就是嫌髒也没的可说的,有人就是爱乾净。光着就光着吧。我汲缩着身子,天气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是十月底了,光了身子还是感觉凉。我两手捂着裆,茫然地在小屋转了几转。老闆在那张单人床上铺被子,边抖着单子边嘱咐:「以后每天睡觉前都得洗个澡,记着,别拿一点水给我瞎糊弄,还有,那jī_bā必须天天清洗,要是让我发现没洗,扣一天工钱。」我连连应允着,我睡哪呢?睡地上?我正想着,老闆指指铺好的被说:「快,钻进去。」
老闆拿手弹弄着大裤衩子鬆紧带,说:「屋子小,咱俩就挤着小床睡,合着盖一床被,又省地方又暖和。」老闆脱下他那条大裤衩子,里面也没有小裤衩,精光精光的!那条大jī_bā在一大堆密扎扎的黑毛里噹啷下老长老长的,他还冲着我梳理了几下jī_bā毛,兜住卵包挠了挠咔吧裆,那条长长的jī_bā随着手的挠动颠蕩着。又揪着长长的包皮笑笑说:「长吧,告诉你啊,我可是爱光着屁股睡觉的,你也一样啊,别妈的跟我装假文明,穿什幺jī_bā裤衩睡,在家里睡是不是光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