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者,元字始也,加走字。开始逃命去吧。”
老道揣着白花花的银子,呵呵一笑,飘然远去。
逃命?道法入门秘籍?
赵远躺在床上,心中琢磨着老道的话,信手从怀里摸出那本薄薄的小书。
看在花了大价钱的份上,赵远打起精神翻看了前面几页,上面基本上都是介绍道法的起源、分类之类的东西,并没实质性的内容,气得他把书往床上一扔,忍不住破口大骂。
咦?这是什么?那书在床上一弹,书的最后一面摊开在床上,赵远随意瞟了眼,发现那上面的内容很是简单,就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打坐画像。这个姿势怎么那么像我平时打坐的姿势?赵远不禁好奇的拿起书,仔细翻看。这是道法入门的坐修式,没想到倒是和我打坐的功法暗合。
赵远花了半个晚上的功夫将此书从头到尾了读了一遍。
根据这本书上所说,赵远算是对人界的修炼之法有了个初步的了解。这修炼之法乃是起源于天界的修炼之术,其修炼过程之艰辛繁复,确是难以一言尽述。秘籍中重点介绍了人间修炼之士的修炼过程划分,其主要分为:筑基、练气、化神、结丹、出窍、离尘、度劫、化羽、飞升等九层,其每层又分为sān_jí。
将这本薄薄的小册子详细的通读一遍后,赵远便认真的按照其中坐修式所说的功法,运气修炼起来。
眼观鼻,鼻观心,凝神聚气。
很快,赵远感觉身体中虽然没有书上那种气息聚集,但在凝聚心神的过程中,他仿佛能进入内视状态,丹田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就在赵远准备收功,结束内视状态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丹田深处竟有一处若隐若现的光团在闪烁,不时还轻逸出丝丝极其微弱的热流。这股热流竟然是如此熟悉,极似之前让自己充满力量与速度的热流,而这难道就是书上所说的真气?
之前为什么我能在机缘巧合下,用打坐的方式激起这些热流,可为什么自从上次被人袭击之后就不行了呢?赵远收功之后正琢磨这事,突然窗外传来轻得几乎常人难以察觉的脚步声。
赵远猫着腰,趴在窗户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回廊里一闪而过。
梁儒寒?这么晚了,这老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自从那晚之后,赵远对此人就起了深深的戒心,下意识的出门,远远的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梁家内院里穿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梁儒寒在内院深处一个厢房前停下,打开房门,闪身而入。
赵远蹲在门前,用手指醮了点口水,在窗户上戳了个不大的洞。
厢房里全是大大小小的药柜和药缸,只见梁儒寒端着个药罐,在屋子里不停的忙碌着了,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药罐里就装满了各种药材。经过再次仔细清点药罐里的药材之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一个小水缸里,小心翼翼的舀出一小瓢液体,缓慢而均匀的倒入药罐之中。
起!
梁儒寒低喝一声,手中药罐缓缓飘了在了起来,悬浮在离他手掌大概半个药罐高处。他轻哼一声,单手成爪,悬浮在手掌上的药罐竟然快速旋转起来,而在他的手掌与药罐之间出现了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淡淡黄色光芒。
难道是真气?赵远暗暗心惊,真想不到天下第一医的首席竟然也修炼之人,看着架势修为还不低。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高速旋转的药罐渐渐慢了下来,而手掌与药罐之间的光芒却越发明亮,同时药罐中更是飘出一股隐隐暗香。
好熟悉的香味!这不就是当日梁儒寒送丹药给那老者时的香味吗?
赵远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那药罐。
此时,内院回廊里人影闪动,脚步声渐近。
赵远也顾不得去探究那丹药,赶紧就近躲到廊柱的阴影里。
“爹,您在吗?”梁瑶来到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轻声问道,似乎怕打扰梁儒寒。
“进来吧。”
“爹,您身体不好,就不要太过操劳了。”
“不是为父与己为难,只是这实在是时势比人强啊。”
“爹还是在为那事烦心?”
“自然,此事关系到我天下第一医的生死存亡,为父无时无刻不是感觉犹如芒刺在背!”
梁儒寒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中甚至透着些绝望。
“对方如此强大,这些丹药虽有奇效,怕是也难解眼前之难啊。”
此事的梁瑶已不似在赵远面前那纯情可爱的小丫头,更似天下第一医的首席参谋。
“确是如此,面对如此强敌,爹也曾有无力之感,不过直到此子出现……”梁儒寒一扫刚才的绝望,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振奋。
“你说赵远哥哥?爹,你始终不肯告诉女儿,此人究竟有何价值,能让爹如此看重。”
又提到了自己,赵远心头一震,这梁儒寒果然是在盘算自己,不过听到梁瑶话语中的关切之意,他还是感到一丝丝欣慰,毕竟这丫头还是关心自己的。
“此人有何价值?呵呵,此人价值非比寻常!”梁儒寒呵呵一笑,接着话锋一转,口气阴冷,“女儿呀,为父让你刻意接近此人,你可万万不可假戏真做,坏为父大事!”
“爹爹想哪去了?女儿怎会对一穷酸小子有意?”
原本的关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女人这种动物,赵远真心搞不动,变脸犹如翻书。
“你心中有分寸便好。”梁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