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萧兮风在军营能安然度过这段时期的众人没想到四个月后收到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北夷偷袭,太女不知所踪。
“报--,军中急报,我军粮草押运营在训练途中被北夷偷袭。太女殿下,不慎坠崖,至今下落不明。”
“你说,什么?”女皇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地站起又颓然地坐下。
“不会的,风儿不会有事的,陛下,风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凤后满脸的不可置信,期待地等待女皇的否定。
怎么可能,不是去年才击退她们吗?她们怎么还有这个精力偷袭?
难道是有奸细跟北夷透露了这个消息?
女皇握紧双手,如果是这样的话,“谨王,你去兵部调兵马快马加鞭去支援上官宇,这次朕要北夷消失,越快越好。”
“是,母皇。”萧兮言领了虎符直奔兵部。
女皇看着萧兮言的背影,目光阴鸷,不要让朕发现是你,否则的话。
凤后扯着女皇的衣袖,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仍不依不饶地追问女皇,那心痛至极的模样触动了女皇的心,那是她的女儿啊,寄予厚望的太女,本以为能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捧给她,谁能想到这个身份竟会成为一个祸害。
北夷这次也是孤注一掷了,去年上官练将她们的大皇女斩于马下,她们的兵马大将军还被上官宇一箭给射死了,北夷元气大伤,向京朝求和。
这次听到消息说京朝太女在上官宇军营里,北夷的皇帝就坐不住了,她也要京朝女皇尝尝丧女之痛,即使押上北夷的百年基业,也在所不惜。
不过得知萧兮风在押运营倒是一个意外。
那日萧兮风她们营正在训练,萧兮风特意想出的新招来训练,就是负重翻越山岭。
有几个新兵在路上抱怨的时候,不小心被北夷的斥候听见了。
所以北夷就计划从偷袭押运营开始,试图给京朝以致命一击。
她们埋伏在押运营训练的必经之路,押运营快要走到攻击范围时,萧兮风觉得有些不对劲,勒令押运营停止前进,打算退回的时候,北夷按捺不住,直接起兵攻打,虽然萧兮风有武功傍身,但是押运营又有一半是新兵,人虽然不少,但也比特意来要她命的北夷士兵少。
加上上官宇那边也被缠住,等到上官练带兵来援的时候,押运营死伤惨重,而萧兮风自己为了引开大部分敌军往山崖上面去了,最后被当胸一剑,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生死难料!
得知了整件事情经过的易书寒手上的书不自觉地掉落在地,嘴里不住地呢喃,“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出事,前世明明没有这回事的,北夷元气大伤,根本没有一战的可能。
这一定是在做梦,快点醒过来,求你,快点醒过来啊!
易书寒在心里呐喊,突然间,他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因为他,因为他重生了,改变了过去,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导致萧兮风出事的。
原来是你啊,易书寒心里惨然一笑,自始至终都是你害死她的,不是吗?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快来人哪,正君晕倒了。”语烟急得大叫,却也没唤醒昏迷过去的易书寒。
易书寒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又害死了萧兮风,害死了那个疼他至深宠他至极爱他如命的人。
夜深人静,烛火摇曳,清冷的月色笼罩了整个大地,一切事物在月光的剪影下显得分外宁静。
易书寒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深夜。
语烟趴在他床头睡得正熟,他轻轻地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院门口的龙飞凤舞三个大字“书寒院”笔锋走势都能看出来她内心当时的愉悦。
如白玉盘一样的满月高高地挂在天空,隐隐约约地能看到月亮里边似乎有个阴影呢,是玉兔在舂药吗?
月亮能听见自己的祈祷吗?让萧兮风活着好不好?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如果是要惩罚,请惩罚我好不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她来承担后果。
语烟一惊一乍地从房里跑出来,看到易书寒站在院门口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吓死宝宝了,还以为公子想不开呢。
语烟蹑手蹑脚地走到易书寒身边,轻声询问道,“公子,咱回去吧,这更深露重的,万一把身子冻坏了那还得了?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殿下想想。”顿了顿,“殿下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您啊。”
易书寒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
就在语烟以为易书寒不会有所反应的时候,淡淡的温润的嗓音响起,“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的话她就会来见我。”
语烟赶紧呸了几声,“公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是说了吗?殿下只是下落不明,说不定,说不定殿下只是被别人救了呢,现在不能给我们传消息而已。”
“语烟你知道吗?我感觉我的心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就被人在撕扯一般,好疼好疼,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她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好怕那个人就是她,真的好怕。”
语烟轻拍着易书寒的背,安慰道,“公子,不会的,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者,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嘛。”
“我明天就向母皇请命,去找她。”
“公子,万万不可,那边现在战火连天,您去了也没用啊。”
“情况紧急,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