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一位留着髭须的青年,他穿一身青衣,眼角眉梢之间透着一股荫翳,荫翳之中,又带着一丝乐淫。他衣服上涂绘的七色花瓣的图案的色彩,和青衣完全不衬,给人很怪异的感觉。
叶倾辰问:“你要干嘛?”
“明知故问,杀你。”
青年男子将手放在脖子上面做了个“杀”的姿势,他看向叶倾辰,本是掠过,眼角却注意到因他逃路时候,不注意时候,挂在心胸之上,贴着**的“弥戒”露在外面。
“这是……”青年男子眼底发光,看向叶倾辰时候,全身更是止不住地因喜悦而颤抖,“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你这个小娃娃……你……”显然,这个青年认出了叶倾辰佩戴在胸口的饰物的真正的实用价值,他说着,伸手就迫不及待地去强夺。
叶倾辰身子向旁边微侧,躲过了他的魔手,但见他面色狰狞,兽手又再次伸了过来,并且,叶倾辰看到暗处也有几个蠢蠢欲动的身影。
全都是在打自己的注意。
看来,黄府的人并不笨,知道自己能打赢野虎,就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对手,绝对不能使他恢复能力,因而才找许多人跟踪,并取性命。叶倾辰站在他们角度想一下也知道,他们是怕虎归山。再联想到那个叫自己画押的男人一脸的谨慎样子,就知道他恐怕早有留着后手,只是这样百分之一的变故发生,确实有些让人大跌眼镜就是。
但是,眼下恐怕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越是知道这些,叶倾辰的心境就越容易被打乱。
许多次面对危机,他脸上的波澜不惊毕竟是还有着底气,哪怕只有一丝,也算有底气。可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底气,那么他还怎么波澜不惊呢?那时候的脸上还挂着波澜不惊的话,恐怕要让人笑这人真正在行的不是宁为不乱的本事,而是外在的表演手段了。
叶倾辰嘴角泛一丝笑意,“很想要吗?那你来拿啊!”说着,身子向侧一滚,因为他人格外瘦小,所以就自那青年的胳膊弯中钻了个空,跑走。
髭须青年见到叶倾辰逃跑,心里却不着急,他盯着他逃跑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跑不了的。”
仿佛事情的一切走向,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髭须青年站在原地,这时候,几个同样跟踪叶倾辰的人从他身侧迅速掠过,朝前方追去,髭须青年身上的青衣被吹起,他半垂下眼帘,把手腕之上的青衣向上撩了撩,此时,叶倾辰若是在场,就能看见,髭须青年的手腕之上,竟是戴了一个通体灰色的石英表。
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小镇之中,竟然也会有人可以佩戴的起石英表。这要是让叶倾辰看见,肯定又要大大感叹一番。
而且,髭须青年手上的这个石英表外表很朴实,但是——
其中似封印着一股隐晦而强大的力量。
“是时候了,太平鼠!出来吧!”髭须青年道。
大约三十秒之后,一道青光包裹之下,一只巴掌大小的老鼠形状的魂宠兽从石英表之中被释放出来,它出来的先是用小眼睛查看了四周,然后蠕动着他的小身躯,来到了髭须青年的身旁,左嗅右闻。
青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魂宠——太平鼠。他最满意的就是它身上的那道跟踪能力,髭须青年道:“太平鼠,闻到味道了吗?那个家伙身上有宝贝呢!带我去找那个家伙吧!”
老平鼠点头,只听见他在地上“吱吱吱”叫了几声,很快四面八方就涌出了许多只普通的鼠类。
“吱吱吱……”太平鼠就像鼠类之中的领导者,他命令着鼠军朝前方行去……
而那个方向,正是叶倾辰逃跑的方向——
髭须青年不紧不慢地跟着吊在最后的老鼠,他心里道:“本是凑个热闹去看一场兽撕人的单方面碾压的战斗,没想到事态反往自己没想到的一面发展。本是觉得这个少年大战之后,体力尽消,想乘机捡个便宜,蹭他身上几个小钱,来买几件材料练练丹药,再去黄府的黄吹峰那里要几个年轻漂亮的侍女,fēng_liú一下的,没想到——竟然能发现弥戒这种罕见的道具。”髭须青年自认运气太好,一时之间也把黄吹峰的话给抛到脑后了。
“苟枚啊!只要你把他解决了,别说一个小倩了,小红,小桃都是你的。”
他心里想的比起杀死叶倾辰,想的更多的却是:“怎么样,才能顺利夺到那枚弥戒!”
“弥戒啊……那肯定是弥戒……比起弥戒,那些小红小桃都算什么呢……”
原来髭须少年正是叫苟枚,他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就是炼药师的身份。
因为平素炼药,自然需要一堆的材料,所以解决材料的放置问题一直是一件令他苦恼的事情,可是,只要得到了弥戒,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听说,一枚最普通的弥戒的空间都有一个房间大小,一个房间的大小,那也足够储蓄很多材料了!
正在逃跑之中的叶倾辰,被面前一个绳子绊倒。
他回头看一眼,眼前又有许多的人靠近,见那些人或一副你欠了我百八十万,我是来讨债的或一副你杀了我的亲属,我是来找你报仇的表情。叶倾辰觉得眼疼。
正思量下一步怎么做时候,他身子就被人向旁一拉,却是右边的巷落里伸出了一只手。
“别担心,我们是好人,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我们是来救你的!”
眼前出现了两张脸,却是两个年纪也不大的小孩,一个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