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刹那,意识突然变得清醒,木婆婆的叹息声在那一刹那如释重负般的戛然而止,突然干哑的喉咙传出来的磨砂感是我蒙发出一种对水的渴望。
再次醒来的刹那,意识突然变得清醒,木婆婆的叹息声在那一刹那如释重负般的戛然而止,突然干哑的喉咙传出来的磨砂感是我蒙发出一种对水的渴望。
木婆婆用着玄蕉树的扁长叶子将久违的水送到我的喉咙里,有了一丝的的力气,我问木婆婆:“漓洛呢?”
木婆婆的眼睛缓缓闭上了,又重重发出一声叹息:“她走了……”
……
走了?我坐在檐角看着头顶依旧遍布着火烧云的天空,木婆婆说漓洛为了救我,将她的灵晶封存在我的心脏来洗清我体内的火羽毒,而我也知道,一个失去了灵晶的漓洛除了死亡,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漓洛,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你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些话,你知道的,如果早知道你会用牺牲自己生命的代价来挽回我的生命,我是不会同意的,我最起码还有一个冰族太子的身份其承担本属于我冰雪皇族的错误,可你呢?
在这以后,漓洛似乎在我的生命里完全消失一样,她曾翻阅过的书籍被整齐的扎在一方书架上,再也没有漓洛的书签加载某个不知名的篇章里,他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所有她的痕迹,而我也再一次感受到了很多年前的那种无助感。
火族送来行刺冰族太子的刺客已经是在数月之后,那个刺客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他的衣袍已经被撕扯出好几道口子,在它的身后有几名火族的战士手持着火焰戟压在少年的身上。
我看着他,想起了那支箭上刻着的名字,“你名字叫焰烬?”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目光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绝对的杀意,我对视他,问:“为什么想要杀我?”
依旧没有回答,眼神依旧的凌厉,还是他左边的火族战士打破了这种寂静,“冰族太子殿下,他的名字的确是焰烬,而他之所以行刺你,是他的父亲在数月之前,在焱淼湖境内被冰族的人给杀了。”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像是诉说一件小事,但我却为他这番话所诧异了,他口中的焱淼湖也就是冰雪之域所称的淼焱湖,十年前,一直是冰雪之域世代守护的东境之地,但早已经随着十年前冰族与火族的那一场圣战冰族的战败,划给了火族,但如今却有火族的人在淼焱湖被冰族的人袭击了,这意味着经过十年苟延残喘的冰族早已经完成了一场与火族进行再一场冰火圣战的准备了,也就意味着用我换来的冰族十年的和平从今以后就再无一点用处了。
那位火族的战士看着我的失神,出言打断:“他的父亲是我火族最为优秀的斥候之一,曾经在冰族与火族的战争中立下了不少了功劳,虽然我族的帝王同意将他交给殿下处置,但我想为他求下情,希望殿下可以对他从轻处理。”
我盯着这位的说话的火族的战士,看着他极为真诚的眼神,我说:“阁下是打算用一个仇杀冰族太子的事,以及他的父亲是我冰族的敌人来向我求情吗?我冰族的太子妃也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生命,你让我怎么去原谅这个人。”
漓洛要不是因为眼前跪在我面前的这个火族少年也不会用她的冰晶来救我,最后连我都没有见到她的尸身在火焰大荒里死去。
“殿下,他的父亲是为了我火族牺牲的,焱淼湖是我火族的领地,但冰族不顾十年前的盟约流露出进犯我火族领地的意图,我火族的诸位长老都要求开战,但都被我族陛下压下来了,但如果殿下执意要让他死亡的话,想必我火族的诸位长老一定会开战的,而且我族陛下是压不住的。”
那位火族的战士向我说清其中的利害,让我意识到如果我一定要处死这位名叫焰烬的少年,那么火族将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开战的,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我扬起嘴角:“阁下是在威胁我吗?我冰族既然敢重新出兵淼焱湖,那么就不会畏惧你所谓的火族会发起战争。”
“的确,火族的宣战冰族时的确不畏惧,但殿下有没有想清楚,一旦火族与冰族开战,作为火族人质的你就非常危险了,这也是我族陛下要我转告你的话,他还说,无论是怎样的处置,殿下都只要向他转交一份文书就可以。”依旧是那位火族战士平静的语气。
我笑的极为讽刺,是啊,火帝的意思就是一旦火族与冰族开战,首当其冲的就是冰族如今待在烈焰之城作为人质的太子,不论是这次的行刺,还是日后火族的任何能够宣战的的理由,我都会是冰族第一个牺牲品,只是我不明白这火帝的意图是什么?
但无论怎么样,这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挑战,在火族看来,一个在边境英勇作战的英雄之后却要被火族送到一个作为人质的冰族太子处死,这是一件很难堪的事,但在冰族看来,一个行刺冰族太子,并且让冰族的太子妃失去生命的人,如果不严厉处置的话,冰雪皇室的尊严将会变成一个笑话。
而我的回答是:“冰雪皇族的尊严不容侵犯,火族若要开战,冰族也不会有所畏惧,既然这样,我的生命又怎么样?冰雪皇族的继承人是为了守护冰雪之域而存在的,而不会苟且偷生,火帝给了我处置这件事的权力,所以阁下的请求对于我来说,是不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