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看见论赞婆腰间竟挂着自己的觉月宝剑,不禁冷笑道:“你爹难道没教过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习惯吗?”
论赞婆张了张嘴,但是欲言又止。
李斯年一把扯下论赞婆腰上挂着的觉月宝剑,并系到回自己的腰间,然后伸手从一旁的小柜上拿过来一条麻绳,将论赞婆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李斯年为了防止论赞婆伺机逃跑,又将他暂时绑在了那个木桩上。他瞥了一眼论赞婆,见他一脸警惕地望着自己,便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放心!我也不会杀了你的!”
说罢,李斯年走到鲜于颜身边,将她背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又找来一根绳子把自己和鲜于颜绑到了一起。接着,他拔出觉月宝剑一剑砍断绑在论赞婆身上和腿上的麻绳,只留下了他手上的绳索。
李斯年说道:“走吧!有人来接我了!你也顺便去我那里做个客吧!礼尚往来嘛!”
这时,帐外的僧兵们见自己的主子进入营帐后半天没有动静,便决定一探究竟。
李斯年听到帐外的脚步声急忙对论赞婆使了一个颜色。论赞婆咽了口唾沫,李斯年虽然声称不会杀了他,但是看到惨死的朗松台赞吉,论赞婆心中可没有李斯年当初被俘时的那般镇定自若。
于是,论赞婆急忙对帐外的僧兵们喊道:“你们都给我好好守在外面。”
僧兵们听到了论赞婆的命令,便停下了脚步。有一个比较多疑的僧兵开口问道:“将军!您没事儿吧?”
“没!没事!”论赞婆急忙回答道。
僧兵们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也还是十分老实地守在了外面。
这时,李斯年对着营帐的另一边挥出两道剑气将营帐破开,接着转身又对着帐帘附近挥出了四道剑气,只听帐外顿时传来几声惨痛的叫声和惊呼声。
当僧兵们冲进营帐时发现,营帐内除了朗松台赞吉的尸体外,什么人都没有。他们看到营帐另一处的开口后,就急忙追了出去。
李斯年身上背着昏迷不醒的鲜于颜,并劫持着论赞婆向正在遭受神骁军攻击的吐蕃大营东侧赶去。
由于论赞婆在李斯年的挟持之下,所以这一路上李斯年并没有遭到吐蕃番兵们的阻击。当他们来到营寨的东面时,这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
李斯年用剑身拍了拍论赞婆的脸颊,示意他命令吐蕃番兵们停止抵抗。
论赞婆看了一眼李斯年,深吸了一口气,用吐蕃语大喊道:“都住手吧!朗松台赞吉已经死了!”
听到有人说自己的主将死了,吐蕃番兵们纷纷回头望了过去,看见己方大将被人挟持着,这些吐蕃番兵们也都失去了继续抵抗的意志。
“李司马!”篱墙外有人向李斯年的方向大叫道。
李斯年寻声望去,见到篱墙外众多神骁军士兵当中,正有一名身穿文官服饰,手持一柄宝剑,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向自己挥舞着手臂。
此人不是娄师德是谁?
李斯年又对论赞婆说道:“叫人把营寨的大门打开!”
论赞婆丝毫不敢怠慢,在他的命令下,吐蕃番兵们为神骁军打开了寨门。三千余名神骁军将士在娄师德的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入了营寨,娄师德对神骁军将士下令道:“缴了吐蕃人的械!”说着,娄师德拖着臃肿的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到李斯年面前关切地问道:“李司马,你没事吧?”
李斯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我父亲呢?”
“大将军得知李司马和鲜于姑娘被俘,一赶到这里就与曼珠姑娘以及你的两位师兄弟杀入了营中。”
这时,李斯年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年儿!”
李斯年转过身,此时李青云和曼珠奴日已经来到了李斯年身边。曼珠奴日急忙上前解开李斯年身上捆绑着鲜于颜的绳索问道:“鲜于丫头这是怎么了?”说着,她将鲜于颜抱了下来。
“是啊?颜儿她怎么了?”李青云看到晕迷不醒的鲜于颜也急切地问道。
李斯年摇了摇头,道:“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方便!”
这时,李斯年看见陈裕和苏允堂各自挟持着一名僧兵,从李青云和曼珠奴日刚刚赶来的方向走了过来。
陈裕二人走过来,将两名俘虏的僧兵教给了神骁军士兵,然后来到李斯年身边,陈裕见到鲜于颜靠在曼珠奴日怀中昏迷不醒,急忙问道:“李师弟,你们……哎!都怪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没能好好保护你们!”此时的陈裕心中充满了自责。
苏允堂见到李斯年安然无恙,心中不禁大感失望。然而当他看到鲜于颜昏迷不醒时猛然一惊,他急忙跑到李斯年身边一把拽起李斯年的衣襟,大声吼道:“鲜于师妹她怎么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你,鲜于师妹又怎么会被俘?”
不过,还没等众人开口劝阻,李斯年就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苏允堂的脸上。
“年儿!不得无力!”李青云见状急忙呵斥道。
李斯年没有理会自己的父亲,他用一种极其狠厉的目光注视着被自己这一巴掌扇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苏允堂,语气极度冰冷地说道:“鲜于师妹明明已经逃出去了,你为什么还让她自己回来?”说着,李斯年的目光移到陈裕的身上,语气依旧冰冷地说道:“还有你!如果不是你们只顾着自己逃命,鲜于师妹又怎么会被人那般……”李斯年咬了咬牙,欲言而止。
苏允堂听了心中一震,他急忙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