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江芷沫只好赶紧催他离开。
“若是累了便告诉我,我叫人准备马车。”慕玄凌担忧的看着坐姿已经不如之前稳健的江芷沫。
“好了,知道了,快走吧!”
江芷沫勉强挺起了胸脯,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最后终于将他送走。
待他一走,江芷沫便呲牙咧嘴的轻轻在马上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的大腿能舒服一些。
终于到了安营扎寨的时候,江芷沫独自躲在营帐中,脱下了自己战袍,瞧着自己被磨得渗血的大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太娇生惯养了,就骑了几日的马而已,就弄成这样,还真是没用。
想到这,她用棉布丢进溶月打来的水中浸湿,慢慢的将血迹擦干。
又找出自己特意为了此番攻打碧瑶山所配置的伤药,轻轻的涂在了身上。
“姐姐…你这…疼不疼…”不知何时出现的曼曼,缓缓的伸手,覆上了她的伤处。眼中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滴在了她的腿上。
“曼曼…没事没事。”江芷沫忙安慰着。
“还说没事,你看…”说着指向一旁被血染的微红的一盆水,“都把水染红了,你还说没事,不行,我要去找冥王大人,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说完转身就走,江芷沫忙一把拉住她,“你给我站住,此番是我非要跟着来的,况且玄凌本来是要我做马车的,是我自己不愿意,这是军队,自有军规。我不可以给他添麻烦你知道吗?所以你不许去。”
曼曼扭过头,眼中充满了泪水,奔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抱住,“都怪曼曼不好,若是曼曼在厉害一些,就直接去杀了那个凤瑶,哪里还需要姐姐你受这般苦…”
江芷沫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轻声道:“不,曼曼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若不是你多年前将凤瑶打伤,那我们在那日玄羽的婚礼上便活不成了。而且若不是你,姐姐也来不了这个世界不是吗?所以曼曼很棒,姐姐替你骄傲。”
曼曼抬起哭花的脸,认真的问道:“真的?姐姐你不怪曼曼无用?”
“当然是真的,而且经你这么一哭,我这伤都不疼了。”
江芷沫戳了戳自己的腿,果然是没有一丝痛感了。想起了曼曼的原身,便也了然了。
“什么?是我哭好的?那,那我在多哭一会…”
“不用,不用,够了,现在已经不痛了,我们曼曼最厉害,好了,你先回蓝冥戒中休息吧。”
江芷沫劝了半天,总算把曼曼哄回了蓝冥戒,她自己则望着这戒指开始发呆,虽说自己戴上了这戒指,却根本不能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因为自己没有神力,它的功能完全开启不了。
如今它只能是当成曼曼的睡房来用,像是隐身啊什么的功能,她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
第二日,待她出了营帐,刚想上马,一辆马车却缓缓的驶到了她的面前。
江芷沫好奇的望了望骑马跟在马车一边的慕玄凌,抬眸问道:“这…”
“我军先锋营副将忽染风寒,监军慕青郡主身怀医术,感念其往日军功,特亲自为其诊治,监军大人,请上马车吧…”
慕玄凌微微一笑,下马拉着她不由分说的便上了马车。
“唉,唉…”江芷沫还想多问几句,却被他这一拉,直接被拽进了马车之中。
谁知进了马车,那里有什么副将,另一个与慕玄凌一模一样的人朝着他们拱手行礼后便撩开车帘跳了下去。
“你…你这将军当的,连手下的将士都戏耍。”
“不,现在我可是先锋营受了风寒的副将,那可就劳烦郡主替小人诊治一二了。”
慕玄凌规矩的躺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噗…若是被你手下将士见到,还不得把祸国妖女这个罪名扣到我的头上?他们心中崇敬无比的战神,竟然在出征的路上与一女子在马车中**?”
江芷沫说不感动是假的,想必昨日他定是看出了自己的不适,为了不让将士对她有偏见,他竟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既让她得到休息,又能在将士心中为她博得个好名声,真是难为他了。
“他们不会见到,当然即便见到我也不怕,随他们说去好了,本来这个战神的称号也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你而已。”
慕玄凌深情的望着江芷沫,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并非说说而已。
就这样,江芷沫与慕玄凌在马车中继续赶了几日的路,终于来到了碧瑶山下。
此时据碧瑶山方圆五十公里,均已被碧瑶宫占领,所以他若是想要攻打碧瑶宫,便先要将山下这一众防守打退才行。
这碧瑶山乃是红岭山脉的一处分支,它恰好坐落在红岭山脉的凹陷处,被小半个红岭山脉包围着,只有西面的一处入口,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慕玄凌并未急着进攻,而是吩咐下去先在距碧瑶山六十公里出安营扎寨,一来是方便打探一些消息,二来也是等候另外两国的援军到来。
“玄凌,我瞧着前面这些防守似乎并不是很坚固的样子,你说这罗瑶会不会在耍了什么诡计?”
江芷沫看着主帐中的沙盘,伸手摸索着下颚,十足一个军师的模样。
“所以我才没有冒然进攻,想必这后方定是有什么阵法才对。就是不知道这罗瑶这次耍了什么花招。”
“上次我瞧着她再次受伤,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况且我们还有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