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从小便听话懂事,聆听欧阳啸天的种种教诲,即便是接任了“百剑门”门主之位,依旧是对他敬重有加,不曾有丝毫的拂逆,彷佛便是一个小欧阳啸天。
可是方才薛剑秋为了陆玄霜,不但顶撞了欧阳啸天,甚至连“百剑门”门主之位,都可以放弃。欧阳啸天盛怒之余,居然在薛剑秋身上,看到了“神龙剑客”
年轻时的影子。回想当年“神龙剑客”不计毁誉,大闹武林的盛况,欧阳啸天心有所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望着薛剑秋留置在“神龙剑客”灵位前的青穗剑,心中感慨万千∶“难道……难道这些年来,我竟一直试图要把一个”神龙剑客“,教育成”惊天神剑“
吗?唉……“
※(有关“盲眼神龙”的详细事迹,于拙作“侠客风云”、“侠情泪”及“侠客英雄传”等侠客三部曲中,有完整记载。)
薛剑秋忍着伤痛离开“百剑门”后,先到附近的兵器买了把三尺钢剑,又到马市去选购了一匹骏马后,便立即挥鞭策马,往西北方向疾驰。
只要脑海中浮现出陆玄霜遭到嫖客奸辱的情景,薛剑秋便感心急如焚,日夜不停地赶路,一刻也不能休息。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赶路,累死了一匹骏马后,薛剑秋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福田镇”。
初到“福田镇”已是向晚时分,薛剑秋仍然不做任何的歇息,向人打听了“怡情楼”的落处,便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进入了“怡情楼”。在一名龟奴的引领之下,进入一间执事房里等候“爱奴”的到来。
此时薛剑秋不安地喘着气,心中碰然有声。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这是薛剑秋第一次上妓院,心情不免紧张;而又要和陆玄霜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更感尴尬惶恐。听到隔壁执事房里传出男女淫秽的呻吟声,薛剑秋更感心痛∶“无论如何,今天非把陆姑娘带离这个淫窟不可!”
不久之后,房门“呀”地一声打了开来,走进一位浓妆艳抹、身穿艳丽华服的妙龄女郎。薛剑秋一见不是陆玄霜,忙道∶“姑娘,你走错房间了!”
那名妓女佯装吃惊道∶“走错房间?不会吧?我在这间执事房里接了三年的客人,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你是第一次来吧?别害羞,我会弄得你很舒服的……”说罢褪去了身上的华服,仅穿着半透明的肚兜亵裤,一脸yín_dàng的神情向薛剑秋靠近。
薛剑秋满脸通红,退步道∶“姑娘别这样!我找的是”爱奴“姑娘,不是你!”
那妓女吃吃笑道∶“我就是”爱奴“啊!”
薛剑秋皱眉道∶“你是”爱奴“?别唬我!”爱奴“长的不是你这样子,请”爱奴“姑娘出来一见好吗?”
那妓女白眼一翻道∶“我说我就是”爱奴“,你怎么不相信?我可警告你,银两你已经付了,现在发现找错对象想退费,已经来不及了!”
薛剑秋道∶“钱我不在乎,我只想见”爱奴“姑娘一面,如果你真的叫”爱奴“,那我要找的可能是另一位”爱奴“姑娘!”
那妓女没气地答道∶“咱们”怡情楼“就只有我这一位”爱奴“,没有第二个啦!”
薛剑秋惊道∶“这怎么可能?听说她蛮有名的。她本名叫”陆玄霜“,大概十八岁年纪……”
那妓女啐道∶“哦!原来你找的是”她“啊!早说嘛!我说奇怪,最近大家都来找”爱奴“,怎么见到我都一脸的失望,原来要找的都是那个小贱人,啐!”
薛剑秋急道∶“你知道她?她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她!”
那妓女冷笑道∶“找?哪儿找?那个贱人早就逃走了!”
薛剑秋道∶“这么说,她……她没再回来过?”
那妓女道∶“公子爷,你可真爱说笑!咱们卖身青楼,还不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谁不期盼早日赎身从良呢?那个贱人运气好,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赎身费都免了,现在她躲得远远的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又回来重操旧业呢?”
薛剑秋点点头,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陆玄霜总算没有重操旧业,干那yín_dàng无耻的勾当,所以欣慰;失望的是,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天下之大,要如何能找到她呢?
那妓女也不知何时脱下了身上的肚兜,一对白腻丰腴的rǔ_fáng在薛剑秋胸膛上摩擦着,yín_dàng地笑道∶“公子爷,您钱都付了,不玩白不玩,我的功夫可不比那个”爱奴“差哦!来嘛……”伸手便往薛剑秋的裤裆抓去。
薛剑秋悚然大惊,叫道∶“住手!”双掌用力便把那妓女推开。那妓女顿时向后飞射出去,整个身子撞上了墙壁,痛得她哇哇叫道∶“反了反了!快来人喔!
客人打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