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子建闪过了这个想法,没有开口说出来。
两人一来一去,酒下去了不少。
姜子建脸上已通红,叨念起来:“忘年交怕就是这般了。你既然叫邦桀一声大哥,以后私下里就叫我一声培然兄吧。”
江乐笑容可掬:“长乐恭敬不如从命。”
一场乔迁酒宴,吃了竟有一个多时辰。姜子建到后来还是靠着他夫人扶上的马车。
王氏也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眼内带上了水光。她该有的礼数全做周到了,还想叫人送江乐两人回去。
而江乐替自己两人回绝了王氏,两人都打算慢慢走回去,全当消食。
王氏不放心:“你们才来永州,这路还认不得。”
江乐摆手:“夫人小瞧我了,我过目不忘。”
王氏终究不是江乐和周珍的母亲,也犟不过江乐,便失笑着随了江乐自己的意思。
等江乐看着知府的马车离开,她才迈步,按照记忆中,从喜客来到她们住所的地方走去。
周珍在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
步行下的永州和原先坐马车,在马车中看到的永州是不同的。白日里的永州,和夜晚的永州也是不一样的。
喜客来一样在市里,周圈有不少人,已将夜间的灯笼挂上,零零散散开始点上了。
江乐身上满是慵懒的味道。唇齿间还有轻笑偷溜出来。
旁着有姑娘偷瞄着她的,只当她是fēng_liú少年郎。
从喜客来走到住他们住的地方,着实有些远。
江乐心中默算着时间,觉得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而这一段时间内,周珍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这真走到了地方,两人站在了她们在永州将要暂住一段时间的屋子门口。
江乐微微仰头,看向自己这小院子的门口。
没有自娱自乐写上的牌匾,没有闹腾下强行贴上的喜庆对联。周圈的院子大多都安静得很,半点不会打扰到这个小院。
“师傅?”周珍疑惑叫了一声江乐。
江乐脑袋里各种念头转过,最后定格在一个执念上,一个她义兄两年都没答应的执念上:“徒弟啊,你知道想要了解人最好的途径是什么?”
周珍听了这话,默默往旁边挪动了半米:“是多剖一点尸体?”
江乐略微诧异,转头看周珍:“没想到你这么凶残。”
周珍:“……”
江乐推开门进入院子:“是研究一具人体骨骼模型。”
一百七十公分的人体骨骼模型,连内脏血管经脉都会有,头颅骨还能移动。对于法医来说,可研究的地方极多。
江乐曾经就有一具,还有牙齿可以掰下来,和巨型手办玩具一样。
周珍听了江乐这话,想起江乐曾经和自己亲爹描述过的话。她心跳由于轻微的恐惧加速跳动着,跟着江乐回了院子。
“师傅,你要是真的弄一具尸体来,怪吓人的。”周珍还是有点怕的。
江乐回想起自己以前出过的外场,有些根本只能说是满地肌肉组织。
她对着周珍笑了下:“谁胆子小吓谁。”
周珍:“……”
江乐看着自己徒弟气呼呼先一步跑回房间去了,再没刚才半点沉默难过,觉得自己厉害极了。她笑眯眯走向主卧:“可别忘了洗把脸再睡。”
……
江乐在永州的这三天适应期,有鱼有肉还有糕点,过得非常滋润。
周珍跟在她身后,这短短三天好似脸上胖了一圈,带上了点婴儿肥。搭配上她滚圆的杏眼,看起来比前段日子有福气得多。无论是好细腰还是以胖为美的时候,她这样的样子都是深受长辈喜爱的。
江乐就很喜欢周珍这样的小家伙,生气勃勃的人她都是喜欢的。
周珍倒是愁得不行,每天清晨早起跟着江乐在院子里跑步做操,半点不想要这几两肉。
第三天,江乐去了打铁铺,取专门要求打造的那套东西。
手艺人总归是手艺人,性格朴实,效率又极高。打铁师傅愣是这三天几乎没怎么闭眼,就为了给江乐打造出那么一套工具。
打铁师傅将布条摊开,拿着边上的一块木头,当下在上头划了一道给江乐看。
这一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