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倒也没真想让女孩给她算命,权当花钱听两句吉利话了。
女孩接过钱收好,才又将目光放回苏琦脸上,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苏琦见多了这种糊弄人的把式,也不拆穿她。
“你家境很好,还有一个哥哥,父母人到中年才有了你,对你疼爱非常。这次出来玩,本来是想放松心情的,没想到事事不顺心,我说的,对不对?”
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苏琦却是听得心里一惊。她的确有个哥哥,爸妈也是四十岁才有了她,对她向来是捧在手心上。要说倒霉这个,可以说是女孩看她刚刚踩着水脏了裙子,顺着胡驺的,可她家里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都说这些算命的会些心理学,能从你的微表情去做分析,难道这些东西也可以分析出来的吗?
女孩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前不久在镇上买了个貔貅吊坠,可你是属虎的,生肖相冲,这才会小霉运不断,这事不打紧,等你回去把貔貅送给某位亲友就好了,不过不能白送,五块十块的,多少要收一点。”
她话里一顿,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倒是你妈妈,这样,你打了电话回去,让她今天下班的时候,换条路走吧。”
苏琦正因为她开口就说出貔貅的事发愣呢,乍一听见她提到自己的妈妈,忙问道:“我妈妈怎么了?”
女孩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正想说什么,就被一只肥猫打断了刚要出口的话。
这只大白猫真是肥的要命,看着圆滚滚的一团,它趴在女孩脚下,连四肢都埋在皮毛里看不见了。
女孩拎着肥猫的后颈肉把它提起来,那只猫朝她喵了几声,女孩皱了皱眉,才道:“啧,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那只猫又喵了一声,趴在女孩怀里不动了,不知怎的,苏琦总觉得她从猫的叫声中听出来一种心满意足的意味。
见女孩拎了猫就要走,苏琦忙叫住她:“你,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打个电话,提醒令堂一声吧。”女孩背朝着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很有一种隐士高人的架势。
苏琦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反正换条路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女儿说了,苏妈妈虽然不解,仍旧满口应允。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苏琦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迷瞪地把手机拿过来,刚“喂”了一声,就听见苏妈妈激动的声音。
“琦琦啊,真是多亏了你昨天打来提醒妈妈,昨天晚上妈妈下班经常走的那条街上死人啦,听说是个神经病出来报复社会啊,无缘无故拿刀连捅了好几个人呐,妈妈早上一看新闻,真是吓也吓死了……”
苏琦已经彻底惊呆了。
如果她昨天没有打那个电话,她妈妈还是照常回家的话……
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结果,苏琦猛地打了个寒噤。
古镇启阳山的半山腰那儿有座道观,道观年数不小了,这年头信这个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道观这一看活像个危房,随时都跟要塌了似的,就更没有人愿意进去拜拜。
“老祖宗啊,老祖宗你可回来了!”
危房,啊不,道观里跑出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老道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出来就抱住了那个年轻女孩的腿不肯放,“老祖宗你这才醒过来,万一出个什么事,叫我怎么跟师父还有师祖他们交代啊!”
老祖宗,也就是陆见深眉心一跳,她默默地把腿抽了出来,见老道士还在那儿一抽一抽的,陆见深:“……别哭了。”
他们苍穹派出来的修士,从来都是留血不流泪,即便是门下的小豆丁也不会朝她哭哭啼啼的,陆见深哪见过那么大把年纪的,还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主。
陆见深心里一片苍凉,她睡了这么多年,苍穹派果然是没落了啊。
个屁咧!
想她那师傅,曾经的苍穹派掌门那个不着调的模样,都要飞升的人了,非得拉着她交代一大堆芝麻绿豆点儿的事,结果连着陆见深给那九重天雷劈了个正着。
苍穹派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奇怪好吗。
陆见深修为虽高,终究还是没到能踏破虚空的那个份上,给这天雷一劈,直把她劈得厥了过去,这一睡,就是近千年。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就是这老道士边哭边把她埋在坑里填土。
陆见深当即就跳起来把那老道士的头给摁进了土里。
老道士见了她倒是喜出望外,他年纪大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