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听到了您打算让他当……男宠的流言,一直在霜枝院砸东西呢。”
这少年倒还有几分气性在,只是行为举止不过脑子……蒋寻珠眯了眯眼,仍不慌不忙地翻着话本。
“等本公主把这本话本看完。”
红花哭笑不得又焦急地等在一旁,公主连话也不发,她也摸不准公主究竟是要将傅琅扔进湖里还是其他。
翻完手中的话本后,蒋寻珠才“他砸了多少东西?”
“禀公主,砸了一对青花瓶,一对……”
“停……红花,这些东西,拢共多少银子?”
“三千两。”
“你可列了单子?”
红花点点头,从袖中掏出单子恭谨地递了上去。
搁下话本,瞥了一眼单子,蒋寻珠便道:“唤傅琅过来。”
红花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忽然变得通红,她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蒋寻珠一头雾水,红花这丫头……
红花办事一向妥帖,她很快便领着傅琅到了明珠院。
傅琅眉目清秀,瞧着十七八岁年纪,在察觉到蒋寻珠看向他时,他的眼中浮出几分屈辱,他道:“傅家虽没落了,但也不至于当面首。”
“傅琅,你不想做本公主的面首?”
“本公主容貌无双,兼有才情,为何你不想做本公主的面首?”
“郡主,不好了,驸马来明珠院了。”门外忽响起红花急切的声音。
蒋寻珠眉心微蹙,她正在种草的关键时刻呢,谢舟这渣驸马就不能换个点儿来打扰么?非得掐着这个点儿来么?
“红花,拦住驸马,让他一盏茶后再进来,他不遵便把他丢到湖里去。”
言罢,蒋寻珠又看向眼前的少年傅琅,少年红着脸,倔强地道:“傅家人断没有做面首的道理,公主再好,傅琅也断不可能做公主的裙下之狗。”
裙下之狗?蒋寻珠缓缓地从袖中掏出那张单子,她道:“傅家人没有做面首的道理,那砸了他人东西要还钱的道理应当有罢?这三千两银子,你无一技之长,又没半个朋友,如何还我?”
看着蒋寻珠手上的单子,傅琅一愣,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见傅琅说不出话来,蒋寻珠笑道:“傅琅,你若是肯陪本公主演一场戏,你欠本公主的三千两银子便一笔勾销,本公主还可帮你傅家洗清冤屈,你觉着如何?”
“什么戏?”
“明面上,你是本公主的面首,暗地里,你只是傅琅。”
傅琅将信将疑地看着她,道:“公主所言为真?”
“自然。”
一番思索后,傅琅点了点头,蒋寻珠莞尔一笑,这少年郎啊,还是得徐徐图之。
不过,她还要收拾谢舟这颗烦人的老鼠屎。
将傅琅拉到床上后,蒋寻珠放下帐幔,对外边喊道:“红花,唤驸马进来罢。”
踏进房中,谢舟便瞧见了帐幔中的那两道身影,府中传言竟是真的?他如遭雷击地站在原地。
不对,蒋寻珠定是在气他,她虽恶毒,却爱他入骨髓,如何会舍得与旁人在一起?
隔着帐幔,谢舟仍能看清帐幔中的两人是如何亲密地靠在一起,他沉着脸,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若不是清河郡主,他还不知蒋寻珠这柔弱的外表下,竟还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莫非蒋寻珠如今再也装不下去,便索性与他撕破脸皮么?
良久,谢舟才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公主行事未免太过孟浪了些。”
见傅琅要说话,蒋寻珠莞尔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傅琅的唇上,她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傅琅,你记着,你想本公主为傅家平反,便乖乖地当好本公主的男宠。”
那人呵气如兰,声音柔媚又似月光泠泠,傅琅一愣,脸也跟着一红,他还来不及说话,一双冰冷的小手便扯开了他的衣领。
他一惊,正要说话,蒋寻珠却松开了他,她轻轻地扯开了自个儿的衣领,露出如玉的肌肤。
他呼吸一滞,却见蒋寻珠伸出玉手掀开帐幔,不慌不忙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