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玩笑,婚事是婚事,她可不想同韩贵妃母子牵扯太多,免得来日男主清算起来遭更多罪——她不怕死,但是怕疼,谁不想舒舒服服的陷入沉眠呢?
乔薇便只抱憾地欠了欠身,“多谢皇子好意,家中怕已等得久了,还是不用麻烦贵妃娘娘。”
陆离并不肯死心,遇上这样的美人,便是说三天三夜的话他也不觉得累,遂殷勤道:“不如由我派车送县主回去吧?”
乔薇仍是谢绝,她们丞相府又不是没有车驾,何必稀罕别人的?
陆离只好恋恋不舍的目送她离去,看着乔薇袅袅婷婷的背影,他不禁有些悠然神往:何时能叫这样的美人躺在身下,那才叫人生一大乐事呢!
服侍他的小喜子见这位主儿光顾着舔嘴唇发傻呆,不由得尴尬的提醒他,“殿下,那余姑娘还在杏子胡同等着您呢,您要不要去啊?”
陆离烦躁的摆手,“让她改日吧。”
虽说是约定好了的,这会儿永安县主的倩影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哪还顾得上别的,见了面也是兴致缺缺。
小喜子答应着退下,背地里却忍不住替那位余姑娘发出一声幽叹:怪道总说痴心女子负心汉,你侬我侬时心肝肉啊啥都喊的出来,遇见更好的就把人家抛诸脑后了,唉,自家主儿这个fēng_liú性子怕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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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长谈之后,陆离自以为在乔薇面前得了意,从此与相府来往更加频繁,哪怕不是逢年过节,他都能变着法儿的送礼,不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似乎只要乔薇想要,他都能给她弄来。
乔薇也一改之前的冷淡作风,命人将五皇子送的礼品好生装裱起来,留在闺房内日日赏玩,似乎十分珍视。陆离打听到她喜欢,心内自然畅快无比,东西也送得更勤了。
魏明欣素来爱留意京中的风吹草动,丞相府里的动静自然也没瞒过她的耳目,得知两人已打得这样火热,魏明欣气得回去之后就摔了一套茶具——还是魏夫人特意赏给府中诸位庶女的,她眼错之下也没看清。
丫鬟春柳看着地上那些碎瓷片,吓得嗓子都哽住了,乖乖,回头夫人问起该怎么交代?别人都有的偏你没有,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她总觉得自家小姐的脾气愈发暴躁了,从前还肯装得温顺讨巧,现在却连掩饰都不愿掩饰,是因为婚事不谐的缘故么?
魏明欣气咻咻的,脸上的肌肉格外狰狞的扭成一团,“我知道她盘算什么,不就是怕太子不行了,连五皇子也不要她么?这才赶紧的施展手段,拉拢一个是一个,贱妇!”
更可气的是五皇子居然还真的上了钩,天下男人都是蠢材吗?这样浅显的诡计都看不出来,就他还想取代储君之位呢,只怕立马就会被人拉下来。
春柳见她这样出言不逊,虽然是私底下,也吓得立刻白了脸,忙上前堵她的嘴,“姑娘,咱可不敢说这些话,几位殿下可是你我能置喙的?”
“什么敢不敢的,你以为他还会理会咱们?”魏明欣一脸的愤愤不平。
一样是说亲,凭什么丞相府那边热热闹闹,她这头却冷冷清清?哪怕有正侧之别罢,她嫁进五皇子府也不是相当摆设的。
不成,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再这样下去,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魏明欣很快冷静下来,唤来春柳道:“我托你打听的事,你问得怎么样了?”
春柳忙附耳过来,“奴婢已去杏子胡同看过,事情确如那人所说的不假。”费了她半块多银子呢,想想还有点肉疼。
魏明欣冷笑,“那便好,这回总该让她吃点苦头。”
收拾了东西正要去丞相府,一回头,却见春柳蝎蝎螫螫的逡巡在她身后,讪讪道:“姑娘,那银子……”
总不能让她把自己的月钱贴补进去呀,她又不是为自己打听的。
魏明欣不耐烦的道:“急什么,等我得了五殿下的恩宠,还怕没有赏赐与你,偏你这样小家子气,一星半点都算得清楚!”
且她现下手头拮据得很,自那回流民堆里散尽金银之后,魏夫人防她跟防贼似的,魏明欣自己都不宽裕,对着下人就只好极尽糊弄之能事了。
春柳见她这般,只悄悄吐了吐舌头,又往地上啐了口:小气鬼,就你这样上不得台盘的,还妄想做五皇子正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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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欣进相府之后倒是没有藏着掖着,简单寒暄之后,便说明来意:原来她偶然得知,五皇子竟在杏子胡同养了一名外室,每逢旬日两人就会私下见面一回,十分不堪入目。
说完便密切注视乔薇的反应,以乔薇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只怕不立刻气得跳脚,也会拿刀动杖的将那名狐狸精砍死——就怕她不闹。只要一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