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够了就会跳下来。在我看来,你还是一个小孩呢,我曾热烈地幻想过,找女朋友最好是比我年长的,在三岁之内我都能喜滋滋地接受,说白了,我喜欢成熟、明静一点的女生。
你砰的一声跳下来,“走吧,我们去那边?”
“好勒,走!”
一座亭子,几位大叔大妈安坐在凳子上,说着本地方言不知在嘟哝什么大姨妈话呢。正坐在凉亭里买东西的老伯阿姨投来一束束羡慕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们,也许是在用他们阅人无数的饱经沧桑的老眼掂量这对青年人吧,他们卖矿泉水、饮料、纸巾、辣条等等小吃和用品。
穿过一条幽绿的小路,一块篮球场就呈现在我们的眼球了,它的邻居是一栋低矮的楼,因为楼顶安置着很多大型的接收器,我猜想大概是手机信号、电视卫星的转播塔,接收器浑身白色,最高的楼顶上站着一大个卫星信号接收器,像一口农家的大炒锅高高地站在楼顶上,远望着天边的旖旎风光。
横穿过篮球场,走下几级水泥楼梯,羽毛球场锐利的眼睛远远地就瞥见了我们的身影。有四五个人在那打羽毛球,他们笑得很开心,在球拍的一起一落中,他们微笑,他们彼此说着话,生活的美好应当如此度过。我们坐在一旁静静地欣赏,你欣赏别人的时候,我却在欣赏你,谁叫你坐我对面挡住了我的视线呢!大概休息了十来分钟,咱就离开了,一前一后,仿佛一对初入爱河的恋人。
下山的时候,我们选了另外一条路,年老的大树像是凑热闹般随意地立着,把脚步放得很慢,树林里很安静,几乎看不见一个路人的身影,这样也好,安静地并肩走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有人打扰。在前面不远的拐角处,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肩挑箩筐安详地走过来。
“卖米豆腐的。”你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你想吃吗?”
“想吃!”我不假思索地吐了两个字,走了很长的路,爬了很高的山,肚子确实有些不争气地瘪下去了,像一只气球由于长久不被主人怜爱,一天比一天的软下去。
那阿姨先开口问你,“妹,买米豆腐不?很好吃的,自家制做的。”
“要,要两碗吧!”你笑眯眯地轻声细语道,你总是轻声细语,不论对什么人对什么事,这是我对你最初的印象。
不知为什么,在我手里的东西吃得总比你的快,你是在享受吗?还是我的嘴巴比你的大的缘故。吃了一碗,还想再来一碗。或者是我真的饿了。
“我还想吃一碗勒……你呢?”我舔着嘴,有些尴尬地说道。
“赵亚还想吃一碗么?人家已经走了,下山去再买咯!”你笑哈哈的,仿佛在笑米豆腐太少啦,或者是笑我的天真童趣吧!
我们选的那条小径最终要和起点相会。走到石阶处,那个阿姨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我的眼球,心里高兴得蹦跳又蹦跳。现在有三个女生围在她的箩筐前,咱俩站在后排,等那三个女生走了以后,阿姨会心一笑,“是不是还要买啊?我们家的米豆腐很好吃的,吃了一碗还想第二碗。”
你说:“再买两碗……”
我打断了你的说话,“要不,买三碗咯。”我停顿了一下子,“算了,买两碗吧,三碗的话,手里拿不下。”
真不好意思,我的第二碗咕咚咕咚地又吃完了,你的第一碗居然还有一半,唉哟,怎么回事啊?
“来来,一起吃,给你一碗吧。”你笑着说,好像我是一只使人发笑的小丑。
“不要,你自己吃。”我豪气地说,挥挥手。
回去的路,感觉变短了很多,没多久,文笔峰大门口赫然出现在脚下。时近中午,气温渐高,阳光拉下长脸变得过分起来。
“我们去吃凉粉,ok?”我满怀激情地询问你。
“去哪吃?”
“在小十字,有一家凉粉店,我钟情已久,从大二吃到大四,每逢空闲我都会一个人跑去。更严重的是,有时候不知为什么特别想吃一口,脑水全都变成了口水,那样的时候,我必须想方设法下山吃凉粉。”
“你认识路么?”你傻傻地问,眼睛里有一丝疑惑的光芒。
“呵呵,对面有公交车。”
过马路,去站牌下等车。城市的郊区,人流少,公交车自然少。十几分钟后,公交车慢吞吞地来了。
上车后,你说你会晕车,要休息一会儿,到站叫你。我点点头,并附带一个“好”字。
我坐在你身边像不像骑士,像卫兵吗?你疲倦的时候,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同时在脑海里思考一些人生的深层问题。一个人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历程,对于感情的本质怕是或多或少已看透了可怜的极少部分。这一辈子,每个人奢求的爱情很简单,身边有一个愿意陪你走下去的人,懂得包容、理解、呵护、支持,拥有这些就足够了。待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后,回头看身后蜿蜒的路,你将豁然开朗地顿悟,你一直在简单的人生苍老的时间里含辛茹苦地追逐、奔跑。遇见你所遇见的人,珍惜你该珍惜的人,一辈子不长不短,转眼之间,我们就要告别这片苍凉的世界。
十三点许的街道不很拥挤,道路平畅,当我从沉思中拔出来视线后,就到了该下车的站台。
我轻轻摇摇你的肩膀,“到了,我们要下车咯。”
睡眼惺忪的你,用手背揉揉倦意未消的眼睛,你的这一揉揉看似非常有奇效,精力充沛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