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躺着,换了一身衣裳到院中坐着晒太阳,看樱花。
我那两个孩子也是樱花盛开时降生的,对于樱花,我总有些格外的情愫。
正望着樱花愣神,身后的宫女们齐声唤了声恭迎贤王。
玄瑚爱恨并存的冤家,我又该如何待他?
整理情绪,转头看他,樱花树下,他头上的银冠熠熠生辉,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副看似良善的笑。
宫女们端来了早膳,贤王与我对坐,清粥小菜是御医的意思,相对无则是我唯一的应对。贤王吃饭极好的修养,时不时抬头看着我笑,我也抱以浅笑。
听见贤王咳嗽了几声,我给他倒了茶水,他一边饮茶,一边问:“瑚儿,见你气色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微笑道:“有劳贤王惦念,御医的汤药还是有用的。”
“叫我的名字。”
“……”坏了,我忘了问玄瑚这兄弟俩姓甚名谁,现在岂不尴尬?
“你当真是在怨我。”
“没有,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我只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怨我,我明白,只是我还想听你唤我雷念。”
好吧,你的名字我知道了,但是直接改口似乎也并不妥当。既然你以为我闹别扭,我就闹个别扭好了。
于是我依然微笑,却垂下眼睑:“瑚儿福薄,贤王挂心瑚儿怕是消受不起。”
贤王半晌无语,我也不敢看他,怕目光触及会泄露我的心虚。
“瑚儿,我知道我对你有许多亏欠。可你我之事不宜公之于众,平日无事你来我往皆无不可,一旦有事,便要避嫌,以免激怒兄长,将你推入死局。”
听他口吻也是无奈,我想起他和玄瑚的种种,总觉得他们的恩怨怎么都不是我能消化的,只能叹口气,不再理他,回到我房中躺平。
院中的男人时不时咳嗽几声,不多久,他遣来宫女告诉我,晚上他要来我这里过夜。
以前是玄瑚给这位贤王续命,以后,我也要这样做吗?
用完午膳又喝了汤药,下午叫了几次玄瑚,她都没出现,我感到困倦想要小睡一会儿,果然又在梦里看见了徐阳和孩子。
徐阳给孩子冲奶动作已经非常娴熟,同时抱着两个孩子喂奶瓶,徐阳也可以应付自如。
如果我在怀孕后没有发现徐阳的出轨,我想我还是会深爱着他。除了出轨,徐阳在各方面都称得上是一个好男人。被我发现后他也多次求我原谅,可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坎,孩子刚满月,我就跟他办理了离婚手续。
两个孩子抚养权都归我,但我与徐阳有约定,我不会拒绝他关心孩子们。徐阳请了两个保姆轮流帮我的忙,我才能在产假结束后返回工作岗位,白天上班,保姆带着孩子在徐阳母亲家里,晚上下班后,保姆会把孩子再带回我家。
还记得孩子们查出生病的那天,在医院里徐阳的母亲哭泣指责我,说孩子都是被白天黑夜换地方折腾出的毛病。徐阳果断的阻止他母亲,后又来请求我的原谅。那时我几近崩溃,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可徐阳却坚定的告诉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抓住,绝不放弃。
从徐阳眼里滴落的眼泪落在小颖脸上,小颖很巧在这个时候伸出小手在徐阳脸上抓了一下,只见徐阳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闷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对孩子们说:“是爸爸对不起你们的妈妈,都是爸爸不好……”
我知道我在流泪,可我却不愿醒来。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就这样一直看着孩子们。
有一双大手在我脸上摩挲,我猛然睁开眼,正看到贤王靠近的脸。
“你……”
只来得及说一个字,我的嘴就被贤王堵住,他的嘴唇与我厮磨,他的舌尖则企图撬开我的牙关。
我用尽力气想推开他,可他不为所动。我想让他走开,刚一张嘴,他的舌头就趁虚而入,情急之下我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就对牙齿下达了本能的指令——咬他!
贤王一声闷哼,我尝到了血的咸腥。紧跟着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我的半张脸瞬间麻木,就连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
我这才算从梦里真的醒过来,可我依然被梦里的痛苦控制着情绪,睁大眼睛盯着这个男人,眼泪也不受控制成串落下。
“贤王,我根本不怕再死一次!对于我的至亲之人来说我已经死了,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不如给我个痛快!没有我身上玄瑚的血液,你很快就会来给我陪葬!”
贤王冷眼与我对视片刻,冷笑起来:“本王还以为你是积郁成疾危及性命,原来,你只是在自寻短见。既如此,温柔待你也是无用,不如命人将你绑在宫里,让你求死不能。”
如果不是玄瑚给我补了课,让我了解贤王年少时就干过灭玄苍一国这样的大事,恐怕我还很难理解一个人怎么会变脸如同翻书一样平常。
我恨恨咬牙,本想再骂他几句,可玄瑚却出现在贤王身后,朝我摇了摇头。
对,我还答应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