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皇宫,这还是本王第一次与公主共进晚膳,怎能不畅饮一番?”
“哈……哈哈,端王海量啊,我酒量太浅扫了您的兴致,还望端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于我啊。”
我一边说,一边溜着桌边起身,想赔个礼趁机逃跑。可能是演技不够精湛,端王在我起身时竟然拉住我的手腕说:“公主见外了,你我大婚在即,本王作为你的夫君,又怎么忍心怪罪你?”
“夫君?”我听了这个词觉得格外好笑,冷笑两声后,想把手挣脱出来,但力气与他相比过于悬殊,怎么动力都挣不开分毫。
“公主为何要笑?难道公主这千金贵体不愿下嫁本王?”
我心里一万只羊驼在奔腾,这哪里是初见面时严肃冷漠的端王,这根本就是个杠精啊!借着酒劲我抑制不住脾气,一字一字的说:“是我高攀不起才对!”
“咦?公主怎么会出轻贱自己呢?”
轻贱你个鬼!
我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趁他身子不稳,赶紧抽回手拔腿就跑。刚跑到紧闭的门口,被身后突然而至的强劲力量给狠狠扣在门上,继而双手被抬高至头顶紧紧缚住,更是被强扭着转过身。
心底虽然还有个声音叫我冷静,可酒力却催的我分外暴躁,我死死瞪着端王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端王!你放开我!”
端王气定神闲,甚至还把脸靠在距离我鼻尖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公主好大的火气。”
所有的理智都从我的大脑中消失,什么忍耐,什么生意谈判,什么夜幽还是玄苍,大不了我就是一死,如果我死了,说不定玄瑚也就解脱了束缚,可以自己回去灵木谷也说不定,我也不算对玄瑚食。
思及此处,总算是可以出于衷,我紧盯端王双目,恨不得能戳瞎他的眼睛,“呵呵,端王,你当真要娶我吗?”
端王略撇了一下嘴角,“三年前就已昭告天下,难道公主以为本王闲的发慌给天下人逗闷子吗?”
“端王你可是堂堂的储君,夜幽国未来的帝王,你的女人就算不是出自将门相府,起码也得是冰清玉洁吧?玄瑚从七岁就跟了贤王,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十年,你娶我做什么?让天下人耻笑你们兄弟共妻吗?”
“啧啧,公主好厉害的一张嘴。”端王仍旧是笑,“你被贤王圈养一事,可曾有人走漏过风声?既然外人并不知晓,又何来天下人耻笑一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宫女侍卫,你以为这种事能瞒得住十年?”
端王贴到我耳边,缓缓说“那本王倒要清清楚楚告诉你,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死……”我有点怀疑我的听力,“死人?你是说在落樱阁服侍过的人,都会死?”
这也未免太残暴了,我在他的笑容里逐渐僵硬,他只用了一点力道,就把我腾空抱起,回到桌旁坐下,顺便把我按在他的腿上。
“本王尚未尽兴,公主仍需作陪。”
又是一杯酒送到我嘴边,由不得我不喝。
我想起玄瑚的警告,她说端王比贤王更加狠辣,我怎么还会怀疑她的话?我认真去看端王的脸,比贤王更显刚毅,但眉眼之间,这两个人确有相似之处,都是一样的人面兽心!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认为能跟端王谈谈条件。跟贤王不可能做的事,跟端王更不可能。
当我心心念念的鱼肉送到嘴边时,我怎么都张不开嘴。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人,活着的每一秒钟,都只是让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卑微。
行尸走肉的活,与死相比,也就不具备任何的吸引力了。
于是我又笑起来,轻轻抬起手搭在他的背上,这样坐在他腿上我可以舒服一点。
另一只手倒了酒,端着酒送到端王嘴唇处,他显然有些意外,却没有拒绝。
“端王,我有一个提议。”
“关于玄苍?不劳公主费心,玄苍早已收服。”
“是啊,玄苍早已国灭,百姓也被奴役十年,虽然偶有暴动,与夜幽兵力相比也只是以卵击石。端王之所以让我继续活着,不过是求稳而已,不想再动没有必要的干戈。”
“公主聪慧。”
“既然玄瑚七岁入宫,这十年也没有接触过外人,对端王来说,只需要随便用一个乖巧的女子,顶上这玄瑚公主的名号,也一样能够达到目的,不是吗?”
端王挑眉,“公主这是何意?”
“你我的大婚就算了吧,我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不知道会在大婚闹出什么事来。你跟玄瑚公主却仍可完婚,若那时我还在,我会衷心的祝福你们早生贵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端王总算皱了一下眉头,我见他如此,心里却萌生一丝快意。
“公主这是要为贤王守身?”
哈哈,思路清奇,不过我现在可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挑拨一下又何妨?于是笑问,:“是又如何?”
男人真的都是很奇怪的生物,端王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