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适宜,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花药只外出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到了药王谷,还没到中午。
柴映玉已经打了好几个盹,紫电外出置办生活用品,邹婆婆在扫院子,仆人也都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都快把他憋闷坏了,见到花药,激动的不行。
“你可终于回来了。”
然后他视线一转,便看到花药手中握着支红芍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泼下,他敏锐的嗅到一丝孽缘的降临。
“别告诉小爷你手里那支花是要送给小爷的。”
花药以为是柴映玉想要,便随手递了过去:“给你。”
她今日穿着一件粉色广袖月华裙,素手执红芍药递上,盈盈立于一旁,端的是一幅好画面。
柴映玉视线落在她执花的纤细白皙手上,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也跟着一瞬间有些发懵。然而,视线上扬,对上花药那张略显丑陋的脸,他诶哟一声,连拍自己胸口,一阵胆战心惊。
“丑女人,你要是敢再这么吓唬小爷,小爷跟你拼命。”
柴映玉忙撇开脸,完全一副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模样,他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花药觉得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正常人是没办法跟映玉公子交流的。
柏木铃兰新鲜的时候药效才最好,花药趁着刚采回来这个功夫,赶紧捣碎花朵取了花汁,着手给柴映玉解他脸上的“血蜈蚣”之毒。
作为一个神医,花药的技术水平十分过硬,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给柴映玉处理好了伤口,动作娴熟,行为规范,当真是业界典范。
柴映玉的整个脑袋都包裹着纱布,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张嘴,十分滑稽好笑。好在他如今不照镜子,看不到自己的丑态。
花药不想听柴映玉叨叨,便扛着锄头去了药田收药材。
柴映玉因为自己刚刚那片刻的失神而懊恼,便也别扭的没搭理花药。
药王谷东南角是唯一没有温泉的地方,这里的气候更接近于谷外,四季分明,很适合种一些对环境要求不是太高的草药。此时深秋,好多草药都到了收获的季节,今年因为种的数量不多,花药便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亲自收割。
深秋天高云阔,更显得这谷中甚是寂寥,人影全无。
曾几何时,也曾欢闹过的。那时候,有师父,有师兄,还有大师姐,小师弟,如今,死的死,走的走,疯的疯,最后竟只剩下她一个人。
花药长舒了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感伤,她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春伤秋悲的时候。
这边花药刚刨了一垄黄连,邹婆婆就匆匆赶了过来。
“花神医你赶紧过去看看吧,我家公子说他脸上又痛又痒,难受的不行。”
☆、第4章 她暗恋我
刚离开不到一刻钟,他就叫人,真是活祖宗,花药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都正常反应,让他别摸、别碰,过了今天就好了。”
“神医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看得出邹婆婆也很为难。
花药默念了几遍:看在万花剑谱的份上。
两人进屋的时候,柴映玉正躺在床上“诶呦呦”疼得直打滚。
“丑女人你给小爷抹的什么的东西?疼死了。”
“你过来,我瞅瞅。”
花药检查一番,丝毫异常都没有发现,完全是上药之后的正常反应,便耐下性子来跟他解释。然而这柴映玉伤口难受,满肚子委屈,不自觉的就把委屈撒在花药身上。所幸他也作不出什么花样来,无非左一句“丑女人”右一句“丑女人”。
花药已然听习惯,便也不搭理他,继续扛着锄头去收药材。
没多大一会儿,邹婆婆又跑来找她。
“我家公子说疼的受不了,问花神医要点止痛药。”
花药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公子:“告诉他不许再吃止痛药,对伤口不好。”
“这……我家公子向来娇贵,没遭过这样的罪,还望花神医想个法子给他止止痛。”
邹婆婆也不容易,这么大岁数,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出一层汗。花药于心不忍,想着紫电又不在,两个仆从也都被他指使着忙的跟陀螺似的,自己若再不搭理他,柴映玉一会儿还得折腾邹婆婆,便收拾收拾回去了。
说起来这位映玉公子也并非故意折腾人。
柴映玉出身在钟鸣鼎食的柴家,自小过的都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日子,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处境。毁了容伤口疼自不必说,更难受的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孤零零的躺在一张小破床上,床单还扎手,满肚子的委屈。
花药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柴映玉正圈着腿坐在床上,气鼓鼓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似乎有些发红。
“你这是怎么了?”
“小爷伤口疼,你这个丑女人,都说了疼疼疼,你也不管我。”
简直怨气冲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