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随着几个衙差到府衙内回话,谁知走到一处小巷内,那几个衙差突然停了下来。
展昭暗觉不对劲,警惕的看向这几人,沉声道:“为何不走?”
那个捕头回过身来,露出狰狞的笑,道:“你急什么?我们这就送你去地府!”
说罢,这些捕头衙役齐齐抽刀,凑上前来,挥刀便砍。
展昭无奈,左躲右闪,喝道:“同在公门,展昭不想伤你等性命,我有一言相问,展昭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在此痛下杀手?”
捕头道:“有人要你的命!”
展昭道:“谁?”
捕头道:“阎王!”说罢,众衙役皆从怀里掏出一把链子钩,这是衙差锁拿要犯的工具,钩子用精铁打造,钩头锋锐尖利,样式简单,却极有杀伤力,使出来忽东忽西,来势飘忽不定,即使对方武功再强,也很难躲得过。而这巷子里很窄,又有许多杂物摆放,令展昭腾挪不便,耀着寒芒的链子钩几次擦身而过。
展昭见势不妙,想要跳上屋顶离开,岂知他刚一纵身,房上便有人道:“哪里走!”随即一张大网当头罩下。
展昭忙着地一滚,奈何这网太大,遮天蔽日的这么一罩,又往哪里躲?展昭被网罩住,还未起身,便被众人用刀抵住。
展昭怒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那捕头道:“想知道我们是谁,就去问阎王吧!兄弟们,杀!”
只听屋顶上那人道:“不可!”
捕头看向那人,道:“为何?”
那人道:“帮主有令,命你等将他带到分舵处置!”
那捕头只好躬身抱拳道:“是!”
展昭心里一凉,心道:“这些人果然是冒充的官差。难道是与那些安放炸药之人是一伙的?”
屋顶那人跳下来,在展昭后颈重重敲了一下,展昭便晕倒在地。
那人将展昭抗在肩上,对捕头与众衙役道:“帮主有令,令你等先回去待命!”
“是!”
展昭醒来之时,发现自身处在一间暗室之中。
这间窄室不过四丈方圆,角落里的一张圆桌上放着一盏鹤型铜灯,鹤嘴里叼着个铜盘,铜盘里有一盏红烛,火光摇曳,并没有给这间暗室带来多少亮光。
展昭看到暗处一个人面对墙壁背着手站着。他站起身来,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回过身来,笑着对展昭道:“用此种方法将南侠带来此处,在下实属无奈,还望南侠见谅!”
展昭见是贺兰泓庭,脸色一沉,目光炯然的注视着他。
贺兰泓庭道:“在下知道,以南侠的能耐,我那几个属下根本连你的衣角都碰不上,若非展大侠你要一探究竟,我那几个属下又怎么能将你带到此处呢?”
贺兰泓庭那清亮柔和的嗓音带着些慵懒的调侃意味,竟十分悦耳,加上他的相貌身形,颇有江南文人的气息,令人怎么也无法与将他西夏大风堂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然而这样的人,展昭却绝厌恶之至。像这种人,似乎言谈话语间便可令敌人灰飞烟灭,比之粗暴蛮横之人可厌了不知多少倍。
贺兰泓庭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于是笑道:“难道展大侠是嫌在下礼数不周么?”
展昭道:“阁下还是说说,将展某带到此处是意欲何为吧?”
贺兰泓庭道:“说不得,只是想让展大侠来这里坐坐。”
展昭挑眉道:“坐坐?阁下不说真话,恕在下不奉陪了!”
贺兰泓庭道:“诶~其实想必展大侠已然猜到了在下的用意了。”
展昭道:“调虎离山?哼,你也太小看展某的几位朋友了,即使没有展昭,他们也一样能够应付局势。”
贺兰泓庭道:“未必吧?”
展昭漆黑透亮的双目里透出笑意,道:“小看了你的对手,失败是必然的!”
贺兰泓庭笑着道:“是么?”
忽听头顶上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声音轻极,若非展昭耳音极佳,是绝对听不到的。
贺兰泓庭也听到了,但他也听到了有人在揭房瓦。
贺兰泓庭道:“你的朋友来得好快!只不知功夫如何?”
展昭道:“还算过得去!”
贺兰泓庭道:“你以为这样你就出得去?这房顶可是用铁浇筑的。”
展昭道:“那有如何?”
只听房顶之人怕是急了,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用力的戳,三下五除二,竟将厚厚的铁板戳出一个大洞来。
那人伸掌拍开悬在上面的铁屑,从将近三尺阔的洞口跳了下来,展昭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丁兆蕙。
丁兆蕙双脚刚踏稳地面,剑已出鞘,抵在了贺兰泓庭肩颈上。他冷声道:“别动!”
谁知贺兰泓庭似乎并不意外似的,笑嘻嘻的道:“想来阁下就是丁氏双侠里的其中一位了。”
丁兆蕙道:“你可知我手中的剑是什么剑么?”
贺兰泓庭斜眼一看,见是湛卢剑,叹了口气,道:“在下刚才还在想,堂堂南侠一向是剑不离身的,为何今天却没带剑傍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展昭道:“原本展某也未想到那些衙差捕役是你们的人,只是想着既然上公堂对质,就不便带利器徒惹嫌疑,谁知此时竟派上了用场。”
贺兰泓庭道:“难怪了,若是平常宝剑,又岂能穿透那厚厚的铁板呢?”
丁兆蕙道:“说不得,让你跟我们走一趟了,把你手下那群虾兵蟹将给我遣开!”
贺兰泓庭对着门外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