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便想着在哪里留个记号,让他知道她曾来过这里。
她拔下头上玉钗往洞壁上射去,那玉钗牢牢地钉在了洞壁之上。
詹琴也愣,然后笑道:“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告诉他你来过呢,要么,我陪你在这儿等他回来?”
“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沈碧落冷冷地道,“见得着就见,见不着就算了,哪里还用得着专门在这儿等着他。”
沈碧落想到她在洗玉宫前对白觅说出的那句“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又开始后悔起自己留下玉钗了。
她回头看看那洞壁上的玉钗,心想:“能否再见,都随缘吧。”随后便拉着詹琴离开了山洞。
詹琴从沈碧落身后追上她,嘻嘻笑道:“碧落,你这么心不在焉的,难道心里还在想着那给你做石像的人?你现在是等着他来找你呢,还是等着展大哥来找你?”
沈碧落被詹琴这么一问,问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突然厌弃起他来,大步朝前走着,不想回答他的问话。
两人住进了一家客栈,沈碧落将随身带的东西放下,坐在桌边想平复一下矛盾的心情。
她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送铺盖的,请姑娘开开门。”
沈碧落嘀咕道:“奇怪,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她开门一看,顿时被这张印在她心里的脸惊到了。展舒穿了一身店伙计的衣服,怀里抱着一床被子,门一开他就进来把门合上了。
沈碧落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平复呼吸,生怕自己会说不出来话。
展舒看着沈碧落的眼睛,像是想通过目光揭穿她的伪装。
“碧落,你还是不肯认我?”
沈碧落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出来,她定了定神,猛地转过身,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朝外面大喊道:“来人哪,你们这是让什么人混进来了呀!”
几个伙计闻声进来,看到展舒这一身打扮,齐齐扑过去想将展舒抓起来。
“偷了衣服闯进姑娘的房间,流氓,拖出去!”
展舒怔怔地看着沈碧落,也不去反抗,任由着几人将他拖了出去。
沈碧落用力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感觉到胸口闷得慌。她耳朵贴着门,很想听出外头有什么动静。
“他还会不会回来找我?要是他再回来找我,我还要继续装作不认识他吗?”
正当沈碧落心中忐忑不安时,又听到有人敲门,她心中暗喜道:“他又回来了!”
“碧落,你这边怎么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吗?”
传来的却是詹琴的声音。
沈碧落打开门让詹琴进来,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詹琴说了。
“你心怎么这么硬呀,你竟然还是不肯认他,还喊人过来把他拖走了,你知道他会有多伤心吗?”詹琴越说越激动。
“伤心?他会伤心吗?如果他会伤心当初干嘛还把让人失忆的灵药拿给我?”
“我看你呀就是嘴硬,你这会儿肯定又后悔让他走了……”
“好了,别说了。”沈碧落不想听詹琴继续猜她的心事了,“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离开客栈后,沈碧落一路上总忍不住要回头看背后。
詹琴见此,笑道:“好啦,走吧,后面没人跟着你了。你要是后悔了,可以回过头去找他。”
沈碧落想到展舒没有再继续追上来了,心里又无奈又生气,但除了继续往前走,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连几天,沈碧落再也没听到任何关于展舒的消息,心想:“这下他应该是不会来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慌乱起来,很害怕自己会再难见到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到千宿派去。
她只觉内心憋闷,无处发泄,向詹琴说又说不清心里那种复杂的感觉,只得拔出剑原地舞起来。
詹琴被一阵剑光吓得直哆嗦,赶忙退到一边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抱着膝盖嘀咕道:“走着走着又舞起剑来,吓得我腿都软了,幸好我喜欢的人不是她,不然整天提心吊胆,没好日子过,我还真佩服展大哥,他才是碧落的克星,碧落只有在展大哥身边才最温柔,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沈碧落忘了詹琴的存在,一心想驾驭住手中的剑,让剑随心走,好驱逐心中的烦忧。一开始她感觉自己心里很乱,害怕剑会脱手而出,但在她想将心思用在剑上时,慢慢变得专注起来,心里反而变得坦然。
“离开千宿派在那竹屋里,心里觉得烦忧之时便拿出这剑来,这剑像是懂我的心事一样,我好像是被它带着舞起来的,在我内心痛苦的时候好像更能和这剑融合。”沈碧落感觉自己渐入佳境。
每当感觉到自己能够控制体内的戾气了时,沈碧落总感到很欣喜,好像是她能够从痛苦和烦忧之中抽离开了,这样以来,心里的恐惧也会自然而然被驱散。
詹琴感觉到沈碧落舞剑并不会伤到自己时,才敢大大方方朝沈碧落这边看过来。他发现沈碧落舞剑并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