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地别开了头,然后认真地说:“因为我感觉得到,锦儿姐的,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好好在一起。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你,程玄书。我想代替锦儿姐姐,好好照顾你。”说完,她踮起脚尖在程玄书的脸上迅速亲了一下,趁他还没回过神来快步跑走了。
程玄书愣愣地看着秦柔离开的方向,右手慢慢地抚上脸颊,秦柔的温度还在那里。
想着秦柔刚刚说的那些话,心中一阵暖流。程玄书忽然觉得,自从锦年进宫那天起就冰封着的心,似乎开始融化了。
从那天以后秦柔和锦年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经常进宫来找锦年聊天。朝气蓬勃的秦柔让锦年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好几天过去了,仍旧没看到秦烈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当秦烈终于出现的时候,却带来了要给程玄书和秦柔公主赐婚的消息。
锦年还来不及摆上脸的笑容被这句话扫得干干净净,不是为了程玄书,而是为了秦柔。
虽然秦柔喜欢程玄书,但是以她这么多年对程玄书的了解,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接受另一段感情的。秦柔一意孤行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以后的日子会幸福吗?
锦年以为秦柔意气用事,没想到秦烈居然也和她一样胡闹,立即反对道:“皇上,这道赐婚圣旨不能下。”
听到锦年如此果断的反对,秦烈的脸骤然冷了下去,“为什么?”
锦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程将军现在并未爱上小柔,如果这个时候赐婚,对小柔对程将军都不是好事。不如等他们二人感情……”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看到程玄书娶别的女子对吧?”秦烈突然冷冰冰地打断了她。
“不是,我是为小柔着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秦烈再次打断了她,面色阴沉,“表面上说为了小柔,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怎么,难道你还妄想和程玄书有什么瓜葛吗?”
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锦年心里一阵发毛,她发现似乎每次只要说到程玄书,他就特别容易情绪失控。想起那晚他那疯狂的模样,锦年还是决定不再说话了,免得他又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见锦年不说话,秦烈以为她默认了,更加生气,指着她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他!一试就把你心里的想法试出来了!你还有何话好说?”
锦年又是一愣,什么叫“一试就把你心里的想法试出来了”?难道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编出来的,为的只是看她会作何反应?
锦年愣愣地看着秦烈,半晌才颤抖着问:“你……你试探我?”
其实秦烈的本意不是试探,因为今天秦柔又提起要与程玄书成亲的事情,他想问问锦年的意见。当然,也想看看她的反应。见她竟用质问的口气问他,越发觉得她是因为被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他怒火中烧,大声吼道:“你若是心中没有鬼,我又如何试得出来?尉迟锦年,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朕的妃子,心里竟然还敢记挂着别的男子?信不信朕将程玄书满门抄斩?”
锦年本就因为他的试探而伤心,听得他这么说,觉得更失望,一时没忍住,冷声道:“皇上若因个人的猜忌就要大开杀戮的话,臣妾无话可说。皇上不介意被人称为昏君,臣妾也没有理由出言阻止。”
秦烈被她冷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一把将二人面前的茶桌掀翻。尉迟锦年反应不及,被他的动作波及到,从圆凳上摔了下去。秦烈着才反应过来,心生懊悔,想上前扶起她。
谁知他刚刚准备伸手,就听到锦年伏在地上冷冰冰地说:“皇上今天又想证明什么?”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刺得秦烈的手伸到半空中就停下了。手紧紧地握成拳,牙关也紧咬着。他满眼怒火地看着地上的锦年,锦年也毫不示弱地用冰冷不屑地眼神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锦年如此寒冷刺骨的眼神,顿时心头一凛。直接地认为她今天的反抗是因为程玄书,心里的怒火又一下蹿高了许多。
嫁给我已经这么多天,你心里可有一日有过我?可有一日把你自己当成我妻子的?尉迟锦年,我是如何对你,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为何时至今日你仍对程玄书念念不忘?你就这样回报我对你的心意的?
秦烈觉得心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将手往身后一背,大声道:“来人,将锦妃打入冷宫!”
锦年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转而又抬头一脸不服气地问:“臣妾所犯何罪?”
其实秦烈只是希望锦年能向他服软,只要她求下饶或者说句软话,他都决定不予追究了。看着锦年那一脸认为自己没错的表情,他的心又狠了起来,厉声说:“出言顶撞朕,忤逆朕意,罪名够不够?”
他认为这样说锦年就会害怕了,谁知锦年却并不低头,冷冷地轻轻哼了一声,反而笑了出来,“从皇上口中说出的罪名,当然够。”
那笑容充满了蔑视,严重冲击着秦烈的自尊心,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