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司马羽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这是在哪里?医院吗?自己怎么会在这?头疼。
揉了揉仿佛要裂开的脑袋瓜子,司马羽想起了自己最后的一个记忆是和夏天两人一起坐在马路上,然后在浓烈的酒香中,自己有些迷糊。
“没想到,我的酒量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只是一点点酒精味就能放倒我。”
然后她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上的一位秃顶中年人,当然,只是看着像中年人而已。
“太……您怎么来了?”
在司马羽的认知中,家族的这位祖宗不是一直都在家里面宅着吗,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一位出门。
“我的孩子出问题了,我不该来看一看吗?”中间人在司马羽的脑袋上拍了拍。
“我很好,只是……”司马羽顿了顿:“有点头疼,我的朋友保护了我,对了,夏天呢?他在哪,现在安全么?”
“那个小女孩,伤势太重,还在治疗之中但完全没有生命危险,那个男孩子,已经完全没事了不信你问他。”
被点了名字,司马轩身后的白大褂开口了。
“你的那个朋友,真够狠的,也真够聪明的。”医生夸奖道:“我在医院干了三十年了,第一次见过孩子敢把自己的脸伤成那样的。亏了他那一下,毒素才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你放心,你的那个朋友已经做完全身的检查了,一切正常。”
某颗一只在紧张蹦跳的少女心终于安分了下来:“那就好!对了,别墅那里的案情怎么样了?”
司马轩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调查的结果加上你那个同学的证言,基本情况已经大致了解了,你和你的同学都不会有事的。”
“不过那座别墅里的人,我不会轻饶的”说着,司马轩愤愤的挥着手:“只是几个一般的有钱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哼,一个暴发户敢对我的孙女意图不轨,反了他们了。
紧张感在逐渐的消失,思念这种感觉便涌了上来。
“太爷爷,我去……”
“去吧,去吧,”司马轩摆手:“难得你这孩子交了一个好朋友,早点去关心他也好。”
“我知道啦!”
于是,在前往夏天那里的路上,司马羽就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伤口,夏天脸上的伤,肯定会留下伤疤的是吧,恩,家里那些好的疗伤药都藏在哪里来着?偷出来一些,应该没问题吧?
“我说了,我是自卫而已。”
夏天平淡的声音从那间病房里面传了出来。
深知夏天性格的司马羽从那个声音中听明白了一件事,夏天烦的很。
走进病房,司马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天,脸上打着纱布,好在伤处不大,而且夏天精神很不错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警察站在夏天对面,警惕的看着夏天。女警察长相不错,只是满脸的沧桑让她看起来不再年轻。
眼见得司马羽进屋,夏天撇下了女警察。
“呐,小少爷,你酒醒了?”
司马羽脸色一红:“你别说这个,夏天,现在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完美无瑕,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该录的笔录啊口供啊什么的都做完了,总之我安静的等着出院就可以了。”
“呼,你平安就好。”呼着气,司马羽把脸转向了屋子正中的女警察,“这是谁?夏天你不是说所有的事都忙完了吗?”
“没什么,只是一个看我不顺眼的警察罢了。”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把警察晾在了一边,司马羽是心系友人,夏天完全是故意的。
这个女警察,就是上一次白沙岛事件后,那个对夏天杀人的行为颇为不满,谴责夏天冷血的女警察。而且此人和夏天的交情远远不止如此。
这一次她会出现在夏天的病房里面,也是怀疑夏天没有说实话。怀疑夏天非法杀人而且逃避责任。
被晾了好久,还被夏天污蔑,女警的愤怒也达到了顶点:“我是在执行公务,你不要污蔑人。”
“呐,这位大姐,我看得出,你并不是在执行公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警察办案有什么手续。”
夏天深深切切的感受到有个上警校朋友的好处:“你只是因为自身不喜欢我这个原因,站在自以为的道德制高点上,谴责着我。”
“我才没有,夏天,你有配合警察破案的义务。”
“我刚才已经配合着你们局长履行完这项义务了,现在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你玩下去了。”
说着夏天躺在了床上,在床头抓起一只橘黄色的水果搁在司马羽手里,示意司马羽帮他剥桔子吃。
“你……”女警一咬牙:“我看了你的证词,杀了两个人是吧,你知不知道已经算是防卫过度了。”
“不可能。”夏天摇头:“我杀那两人的时候,第一,他们那是暴力犯罪,第二,那时足以威胁到我生命的犯罪正在进行,我是有无限防卫权利的。”
“我每一次自卫,都只是在对方要杀我的时候才出手一次,之后我就没有再次出手了”
“你还想说什么?我弄得自卫工具也不是什么管制工具吧,再说了,我都是就地取材找的家伙,不是主观意图上携带凶器,你不知道吗?你不懂法吗?你这样的人出现在警察队伍里面,我真是好悲哀。”
关于正当防卫这个问题,夏天还算是比较清楚地,要做到这件事很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