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昨夜,只怕刚才龙侠取另外半璧画卷时,你也差点得手……”剑南虹笑笑,平和地解释道;“以前辈的身手修为来说,昨夜虽然夺得了半璧画卷,自然不会心甘,而且你自认为并没有暴露行藏,所以继续潜伏下来再等待机会,结果今天阿伦多上院来人索要画卷,龙侠刚才前去取另外半璧画卷时,你认为机会来了,悄悄尾随跟踪,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有学生也尾随在后,你肯定要出手抢夺另外半璧画卷,其实学生尾随在后都是千万小心谨慎,就是想让你出手暴露出来,结果还是被你发现。”
老仆人深深叹口气,一脸的无奈神情,不停地打量年青公子道;“老夫自谓轻身功夫已达天下一流境界,在龙虎山庄里隐藏得格外深沉,平素言行举止十分小心,俩位庄主都没有丝毫察觉,你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会初来乍到就对老夫有所察觉?”
“前辈身兼内家上层绝学,用扫帚扫枯枝败叶,暗含的罡流真气无意间自然流露出来,一个细小的动作,或者一个变换姿式,就会不经意流露,虽然不易察觉,但还是有痕迹。”剑南虹继续补充解释道。
老仆人眨眨眼睛,想了想,猛然间眼露精光,显示出很兴奋的样子对年青公子道;“对了,公子说得不错,老夫的内功修为还欠缺一点火候,不能达到返灵为拙,自若与本能混为一体的境界,所以留有痕迹,但是就算能够识辨出老夫的痕迹,他的修为和造诣应该是相当高深,不应该是你这么年青的一个毛头小子,看来你有些来历,报出名号和师门来。”
剑南虹小声附耳对老仆人道;“学生师承武当紫霄宫,江湖狂称南秀描凤公子。”
老仆人听他报出名号后,惊愕得以手击额,自怨自艾地小声道;“公子乃天下四大公了中人,活该老夫倒霉,老夫认栽,也不想再与公子过招,其实老夫也知道卧竹门与真君门弟子有深厚的情谊,为这一张破图再起风波不值得。”说完,从内衣怀里贴身处拿出半璧画卷递给剑南虹。
事出蹊跷突然,他俩个人在墙角落处一阵嘀咕后,老仆人竟然交出失窃的半璧画卷,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半璧画卷会被一个老仆人所盗,而年青公子又不知用什么方式毫不费力地迫使老仆人就范,乖乖地交出半璧画卷。
龙虎双侠及谭管家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自已的眼睛,这个老仆人不过是半年前的一个风雨之夜,老仆人投亲不遇,饥寒交迫,昏倒在龙虎山庄大门前,谭管家见他可怜,才收容他为奴仆,谁会想到他竟是一个乔装的隐藏高手,要不是有剑公子在,寒江图两度都几乎落到他手里。
老仆人交出画卷后,纵目扫视了一下那些蒙古人,高声叫道;“那位黑黢黢的蒙什么公子口气太大,老夫‘一阵风’想见识一下阿伦多上院的博学。”说完,飘身来至草坪场中,身法果真快似疾风。
老仆人名号一报,龙虎双侠悚然一惊,菊姐与花面豹,霹雳锤连连口喊给师叔请安。
原来一阵风乃是灵蛇真君的师弟,年青时生性好斗,暴燥倔强,常常给师门闯下祸事,灵蛇真君那时在师门中是以兄代师,也常常训责处罚这个师弟,一阵风逆反性强,一次大吵闹后负气出走师门,从此遨游天下,四海为家,就再没有消息,直到二十多年后,一阵风历经沧桑坎坷,也怀念师门,才回到汉阳师门,那知师门尘封,空无一人,几经打听才知道师兄已经在十年前就撒手人寰,是丧身在他的好朋友卧竹居士掌下,他自然认识卧竹居士,后来终于在知情人士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后真象,一阵风怀念师兄,立誓要手刃卧竹居士为师兄报仇,他暗中四处查访,终于找到在一处蔽静地方加紧练功的三位师侄,但他没有惊动他们,只是暗中窥视,从偷听师侄们的话里,已经知道卧竹居士也在几年前去逝,也得知三位师侄准备今年初秋乘龙虎双侠生辰之机,偷袭龙虎山庄夺取寒江图在先师坟前焚化,以告慰先师亡灵的计划,一阵风想卧竹居士已死,杀机消除,自已以长辈身份也不好向晚辈双侠发难,就决定暗中帮助三位师侄夺取寒江图,于是提前半年来到洛阳龙虎山的龙虎山庄,乔装成投亲不遇的孤寡老人而进入龙虎山庄,进入山庄后,看到双侠终日躲在海棠苑里,为思念自已的师侄痛苦郁闷,也曾经深为感动,仍静静地等待,直到双侠生辰前夜,三位师侄前来偷袭夺图,他暗中出手帮助,所以才演出昨夜至今天的一幕,他现在这副模样,事过二十年的流离颠沛境迁,龙虎双侠自然未能认出他来。
一阵风已经消去伪装的老年虚弱模样,还原成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形象,豪姿焕发,他站在草坪场地中,虎视眈眈地盯住一行蒙古人。
蒙古人里,一声闷雷似的吼叫声响起,北漠神拳勇士扎依尔已经挥拳闯出,势若脱缰野马,与一阵风战在一起,扎依尔身强粗犷,力大无穷,满场尽是他沉猛的拳脚翻飞,呼呼生风,但是任凭他招势猛烈,却难以沾到对方鸿飞鹄掠,轻烟般巧迅的一丝衣角,二三十个回合下来,一阵风突然轻叱一声;“去吧,蛮牛一条!”一掌就将扎依尔拍出两丈以外,跌跌倒倒趔趄了几下,竟未摔倒。
扎依尔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