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不挺好嘛,可是,你说邪不邪门儿,从三天前开始,他家里老娘突然从楼梯上摔下,断了双腿,刚出月子的媳妇儿又莫名其妙的溺水,幸好被救的及时,但听说到一直昏睡,到现在都没醒来,家里那个双满月的儿子,也是成天哭闹不休,金荣被这一家子拖累的,连生意都做不成了,整天在药铺医馆里走动,倒霉的不得了。”
容吟霜听了之后,回想了一下,三天前,不就是金荣救她出水的前一天吗,那时候他娘刚摔断了腿,怪不得他口气那样不好了。
叹了口气,想起他肩上坐着的那个孩子,不禁走到先前八卦的人群中,问道:
“请问那个金荣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人群中有的人摇头表示不知,有的人则也交头接耳,交流八卦,先前说话的就是金荣的邻居,她对金荣家的事情还算知晓的清楚,听容吟霜这么问,不禁说道:
“他们家刚搬来不久,倒没听说有个女儿。”
容吟霜蹙眉,又继续追问道:“那金荣家原来是住在什么地方的?”
那邻居表示不知,倒是有个旁的人出言道:“他家原来好像就住在城北大街后头的轱辘巷里,租的房子,后来赚了钱,才到欢喜巷买了宅子的。”
这些家常问题没有太多八卦点,所以人们说着说着,就差不多都散了,容吟霜又看了看那金荣消失的方向,决定去轱辘巷走一趟,问个清楚。
带着两个孩子走在窄小的轱辘巷里,这里不像欢喜巷那么热闹,巷子里清净的很,也挺破旧,从篱笆门里走出一个胖妇人,容吟霜就走过去喊住了她,问道:
“大娘,请问一下,卖猪肉的金荣住在哪家?”
胖妇人将容吟霜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她的两个孩子,狐疑的问道:
“他早搬走了,你是谁啊?”
容吟霜抱起了幺儿,堆起微笑说道:“我,我是他的远方亲戚,初来乍到,想投奔他。”
胖妇人冷哼一声:“投奔他?你可省省吧。就他们一家人那性子,能容得下你,他还欠我两个月房钱没给呢。”
容吟霜一听,问道:“房钱?您是他们房东?他们一家子怎么了?”
胖妇人见容吟霜看着面善,觉得有必要跟她提个醒,别到时候真去了那户人家吃亏了没处说理。
“我是他们以前的房东,那一家人的性子可凶了,金荣还好,就是他那个娘和他婆娘,简直太凶了,住在我那屋里的时候,日日鸡飞狗跳,门口连个经过的人都会被她们骂上几句的。唉,也是我倒霉,租了这么一户人家,赶又赶不走,要不是看在他家那个闺女实在可怜的份上,我都想报官撵她们了。”
容吟霜一听闺女两个字,眼前亮了亮,不动声色的又问道:
“对了,他们家闺女怎么样,我记得那孩子小时候挺漂亮。”
胖妇人的脸上露出些许遗憾:“是啊,漂亮是漂亮,可惜啊……”
“怎么?”
“可惜投错了胎,遇上那么个心狠的祖母,还有她那娘……孩子不过五六岁,三天两头挨老太婆打也就算了,好端端的人,就那么不见了。也不知是被她们卖掉了还是杀掉了。”
事情似乎有了些眉目,容吟霜转了转眸,又问了一句:“卖掉?杀掉?自己的亲骨肉,不至于吧。”
胖妇人见容吟霜质疑她的猜测,不禁急了,就差指天发誓:
“你是不知道那婆媳俩的心有多狠,妞妞生下来的时候,她们就嫌她是个闺女,说她是个赔钱货,从没给过一顿饱饭吃,小姑娘瘦的皮包骨头啊,要不是我经常接济一点,只怕早饿死了,后来,金荣媳妇终于怀上了,然后那个老太婆怕再生个女娃娃出来,就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个什么偏方,若是头一胎是个女孩,那就把她送走,就没有女鬼敢上门投胎了。你说这不是瞎整,说胡话呢吗?谁知道她们把孩子怎么样了?反正我是好长时间没见着那孩子了。金荣媳妇肚子大了之后,他们一家就搬走了,我听说啊,金荣卖猪肉挣了些钱,去南城买屋了,这不欠我的两个月房钱就这么赖掉了。”
胖妇人说完了这些,见容吟霜愣着想事情,她就将篱笆门锁好,自己提着满满一篮子菜准备去集市上赶个晚市。
容吟霜大体已经能明白金荣家发生了什么,而她那天在金荣肩膀上看到的孩子,应该就是金荣的女儿,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鬼……
回想那孩子的模样,的确是瘦骨嶙峋的,确实像生前没吃过什么饱饭的样子,真是可怜。
容吟霜抱着幺儿,牵着大儿,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道观之中。
随便做了些晚饭,娘儿仨吃过之后,容吟霜想想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就将毋道子的铜葫芦挂在腰间,带着两个孩子又去了欢喜巷。
看见路边有人在卖酥点,容吟霜想了想,便走过去买了三包,一包交给大儿拎着,给他们晚上饿了吃。另外两包,她就让摊主给她捆扎好,她自己拎着,再去买了些果子,让大儿和幺儿站在巷子口等她,然后才去敲响了欢喜巷第一家的大门。
等了好长时间,她才听到应门声,又过了好长时间,大门才被打开,一脸憔悴的金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