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飞翔
于是祈求与鸟儿同样的翅膀
而在他们得到后
会飞的斧头剖开了鸟儿的胸膛
——多罗·哥特迪莉娅
“所以,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鸢,还是叫你龙祸,又或是说,应该尊称你为熟睡的乖宝宝呢?”
身为最高先锋统领的绿衣聂林看着床上的鸢,做出一副玩笑的嘴脸。
“如果我是那位乖宝宝,一定给你那欠扁的脸来上一拳。”
背靠在墙的莱昂内尔对聂林的调戏行为颇为不满。
“你们两个,我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你们做的。”
站在窗边的阿芝沙淡漠的说。
“是,小的诚惶诚恐,阿芝沙小姐有什么话请吩咐下来,如若谁敢不从,我莱昂内尔定然将他给拆卸的七零八落!”
说这话时,莱昂内尔瞟着聂林的背影。
“我亦如此,绝无二心可言。”
聂林也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人尽皆知的事实没必要一再重复。”阿芝沙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玩笑话:“找你们过来,是告诉你们可以回灵栖了。”
“是嘛,正好我的事情也办完了。”
莱昂内尔说,他显然毫无意见,而聂林转过身子向他问道:
“你去自由集市了?”
莱昂内尔笑而不语,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来。
知道他什么也不准备说的聂林摇摇头,向阿芝沙提出了一个问题。
“之后,龙祸就要回双界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回去如何?”
“就是,双界不也是在灵栖吗。”
莱昂内尔附和道。
“随你们之后如何,现在我命令你们离开房间。”
“走吧,别惹我们的大小姐生气了。”
莱昂内尔说,他的背离开了墙,随着本人一道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道浅淡的虚掩。
“之后见。”聂林不知是对阿芝沙还是鸢告别,正式关上了那道房门,而在他们离开不久,窗边的阿芝沙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之前有一个不知死活的自由集市人推开了外墙那道三角石板钻了进来,审问过这位小朋友后,他说自己是来最高先锋报案的,有一个黄衣服的人偷走了他的石头,毁坏了他的灯具,而他对那位黄衣人的描述让我觉得似乎遇见了一位老朋友……”
“放了他吧…”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和熟睡无异的鸢其实是没有睡着的。
“我并没消灭他的打算,毕竟这么不畏死的人可不多见,这可是自从我劈开那块三角石板后有勇气进来的千古第一人呢。”
阿芝沙浅浅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话分两头,且说此时的张天画正被拘禁在一处暗无天日的未知之地,尽管他拥有在黑暗中的自由,但是丝毫不敢动一下,任由自己坐在麻木冰冷的,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地面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早就没有了任何时间观念,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悲惨的遭遇。
昏迷之后,他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苏醒的,在刚刚醒来时,他仍然深深的笼罩在影的阴影之下,瞧见这一片望不见头的黑色差点没第二次昏倒,幸而他挺住了这次冲击,但紧随其后的人声又把他吓得不轻,只差点没让他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了,不过还好,那人声不是由鬼怪发出来的,对方很干脆的告诉张天画犯下了非法入侵先锋政所这一在卉展足可致死的大罪,而且鉴于他是自由集市人,这事就更严重了,尽管张天画对自己的遭遇完全莫名其妙,但在死的威胁下心惊胆战的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提问者提出的诸多问题,把对方要他说的事情全无隐瞒的说了一遍。
大概是张天画的态度很好,他并未受到**折磨,而对方在审问完毕后也就没再管他,只留下了一个不安到极点的张天画。
就在他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活动时,他视线中的一处忽然迎来了一丝光亮,尽管那光并不耀眼,也不夸张,反而柔和与亲切,却仍然把张天画惊吓的挪着屁股向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在他挪动着身体拼命想要避开光亮的时候,他的胸口猛的一痛,那一刻他简直以为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发出生命的最后嘶吼都无能为力了,只是让身体垂死般的瘫软着一动不动。
“喂,你被砸死了吗?”
一个男声试探着从远处向他问道,这一清晰可闻的声音正是召唤张天画这具尸体从地上重新爬起的重要契机。
“还没有……”
倒地不起的张天画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仿佛自己也不敢确信似的。
“那还不起来!”
一声宛如狮子般有力的大吼将欲归于尘土的张天画迅速的往人间提了上去,使他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把那块会发光的石头捡起来,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二世为人的张天画沐浴在一种轻柔而平静的光中,那平和的光是由一颗石头发出来的,刚才正是这颗石头击中了张天画的胸口,让他误以为自己遭到了濒死的危机。
除去张天画外,同样有一人被光照耀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最高先锋总长莱昂内尔,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来到先锋政所的牢狱充当跑腿的,但因为这是阿芝沙的命令,对阿芝沙素有好感的他义不容辞的夺去了一名可怜巴巴的军士的本职工作,不顾身份亲自送来了一块石头。
“好好活着吧,深入虎穴而能活命的机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