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不知少女要打什么主意。
“那你要听你姐的话,是不是也要听我的?”言蹊开始讲起了歪理,循循善诱道。
长风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暗笑这姑娘的狡猾,迎合地继续点头。
“那你陪我出去玩儿好不好,我被困在府上一整天了,我好难过啊……”言蹊知道长风见不得她落泪,假哭起来,直嚎地哇哇叫,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长风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妥协。
他还是那副傻子的语气:“长风不喜欢言蹊哭哭,长风陪你出去放花灯好不好。”
一番乔装打扮后,言蹊跟着长风一起混出了府。
她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殊不知一切都是长风安排妥帖才没有遇上下人的。
外头人来人往,言蹊怕长风走丢顺理成章地拉住了他的手。男人的嘴角上扬了几分,默不吭声地跟着一路闲逛。
湖边围满了放灯的人。
言蹊捧着刚满的莲花灯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正当小心翼翼要把花灯放到湖里时,后面不知谁乱动推搡了一把,言蹊一个不留神掉下了湖。
原本被她吩咐站在桥上等她的长风听到下头闹腾的声音心中一凛,立刻冲了下去。
“不好啦,有人掉湖里了。”
他略施巧劲跑到岸口,看到熟悉的衣裳在水里面挣扎,也顾不上别的,脱下外套挡住自己的面容飞到水上一把拉起言蹊,脚尖刚着到水面,顷刻就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中。
众人看人被救起,也没多管,自顾自放完花灯散开了。
寒冬的水是极冷的,湖水里掺着冰碴子。
言蹊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着颤,仅存一丝清明揪着男人的衣襟说:“别回家,爹爹会骂我们的。”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身上已经被tuō_guāng光裹在男人的衣服里。
长风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衫,还运着功给女孩取暖。
言蹊迷迷瞪瞪,犹豫着喊道:“长风?你怎么……”她有好多话想问,但是头疼欲裂,嗓子眼也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别说话,以后会告诉你的。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言蹊点点头,在男人温暖的庇护下沉沉入睡。
再醒来,言蹊看到了顾夜的脸。天还没有亮,她躺在男人温暖赤裸的怀抱中,肌肤相亲。借着月光,顾夜和长风的脸交错在眼前,她张了张嘴,用力却发不出一个音。
伸手触及男人俊逸的睡颜,言蹊忍不住比较。
长风的眉毛更浓一点,眉头总起微微蹙着。眼睛大一点,但是没有这么狭长,他们的鼻子都很挺,嘴巴一样单薄。
“小相公,你莫要骗我,是你把我引到他身边的,你若是又欺瞒了我,言蹊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夜还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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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句:过去
第九句
“少主,我们该回燕北了。”
深夜,言府万籁俱寂。
丛林中,三娘褪下了原本的华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被称作少主的人背手握紧,语气严肃:“无妨,还差一步。”
“三娘斗胆问一句,少主对言家小姐是否——”话音未落,男人挥手,一片树叶如刀锋划破女人的面纱,直直打入远处的树干上。
“那你可曾对言老爷动真心?三娘,你不必多想,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是北国皇室的一枚棋子,为的只是蛰伏,等到何时的时候给关家造势铺路。
褪下被露水打湿的外衫,满腹心事的长风上床抱着熟睡的言蹊低声叹气:“若是再晚一点遇到你多好。”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
从枕头下的暗兜里寻出半枚赤色的丹药,握在掌心,凝视许久。
未过多久,临城坊间开始传言言家藏着能够长生不老的上古圣药八斋。
八斋,黄鸟,帝药都是山海经中记载过的神药。早就传说先皇帝耗费几万人余力到了巫山向上仙求来此药。
只是那时关凛率兵谋反,谁也不知晓那味药到了何地。
一传十十传百,众人添油加醋,故事编的有模有样,甚至传出言老爷能发财就是因为帮先皇帝寻到八斋的奖赏。
北国的帝王关凛很快派人来了临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