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铺子近段日子会开张的事,春秋和袁氏母女两人这几天都格外的忙。
包括之前那些新送来的花瓣都用了之后,春秋才有机会能休息一下。
毕竟开张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春秋到时候还要面对那么多爱美的女人,所以春秋打算趁着空隙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准备为开张那段时间调整精力,结果还没等春秋自己实施这个计划呢,她娘袁氏这边又有活忙嘞。
这活同铺子开张没啥大关系,原来是她娘看着这几日天气不错,决定将之前过冬时盖的那些被褥还有棉衣棉裤之类的都拿出来晒晒,有些衣服不能用不能穿的,也就顺势扔掉换成新的。
自打袁氏手中有了余钱,在吃穿方面出手总是格外大方,颇有一种买买买的气势。
其实说起衣服,这里不得不特意提一下,因为在普遍重男轻女的古代,她娘袁氏对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非常好,早些时候,她们二房还不富裕,而且家里人还都没有分家,就算她奶同意她娘攒私房钱,可她娘手里还是没有多少。
所以日子也就过的艰辛,像虎子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她二哥杨春明穿不下的衣服,有的还被她娘特意改小,但春秋不同,因为春秋是二房唯一的女孩,而且她上头也没有一个姐姐,所以她穿的衣服都是她娘新做的,新买的,哪怕她这一年只能买一件。
与春秋不同,像她大伯娘家的春花,她穿的都是大姐春妮剩下来的衣服,小石头也是,穿的都是大哥杨春军穿不上的,尤其是她大伯娘还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恨不得一文铜板当两文花,可想而已,春花小石头过的有多惨,春秋的童年比之春花而言要幸福多嘞。
之后,等到她娘有了钱,家里的生活条件也渐渐的好了起来,那春秋在穿的方面更是不用将就,春夏秋冬,一个季节一件新衣服,如今春秋自己那衣柜里的衣服多的都有些装不下嘞。
……
今天的天气要比之前还要好,而且虎子学堂放假,他也正好沐休在家,加上春秋,两个小孩直接成了家里(她娘)的主要劳动力。
她爹杨为柏还在忙着前院铺子的事,毕竟铺子里的生意每日都有好些银钱进账,因为这事让铺子关一天门的话,她娘肯定不愿意。
院子里的新支起来的竹竿都是她爹昨天晚上特意搭的,看起来有些简单,就是先将两跟竹竿固定住,然后在竹竿的上边在系上一个草绳。
院子里支起来的架子,零零总总的加起来能有十多根的样子,春秋按照她娘的布置,将自己房屋里的那些被褥都搬了出来。
春秋将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被褥一股脑的都放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袁氏那边,开口说道,“娘,二哥房间里的还要吗?”
袁氏正忙着洗被褥,听到春秋的话也没回头,直接回道,“要,秋儿,你自己过去,然后在催催虎子,快点儿将你们的被褥都抱出来…”袁氏说完,连忙将手上已经洗好的被褥拧干,随后起身,将被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春秋看完她娘的一系列动作,飞快的应了一声,虽然转身跑去了她二哥的书房。
会试之前,为了方便他自己在书房专心温书,杨春明直接让他爹在书房的左侧特意截出来一个小隔间,用来住人,然后在那一个多月里,她二哥便吃住都在书房,只不过她二哥,如今考上了会试,中了举人,便也不用那么辛苦,这才在她娘的劝说下搬出来住,只不过书房那里还有他的一套被褥,是用来平常休息用的,那套被褥自从她二哥去了县学后便再也没有清洗,春秋自己掐指一算,她二哥都已经走了两三个月嘞,那这被褥应该拆了。
去书房之前,春秋先是在虎子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下,随后房门被她拍的震天响,她也成功的将虎子喊了出来。
简单的将她娘的话重复一便,春秋也不再管他,推开隔壁书房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的绕过一旁画着翠竹的屏风,春秋来到她二哥的“临时住处”。
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平铺在床上,春秋左右手同时开工,直接将上边的被褥扯开,“呲拉”一声,被褥里露出了白色的里面,春秋将扯下来的被褥团吧团吧,放在一边。
出来的时候,春秋特意将续着棉花的里子也抱了出来,放在那里两个月,春秋还能闻到上边传出来的潮气,想着再过几日她二哥就要回来,嗯,盖潮被子容易伤寒,更何况她二哥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举人老爷,而且明年还要参加殿试,身子金贵着呢,可不能生病,春秋心里想着,怀里抱着被子的手也越发的紧。
在她娘的帮助下,春秋成功的将这被芯搭在了架子上,眼前她娘脚边已经堆满了一摞子被褥,盆子里的水也变得乌黑,春秋泯了泯嘴,直接拎起一旁的水桶跑去井边打水。
“娘,给你”春秋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一旁的空盆里,然后将空盆子推到了她娘身边。
袁氏看着一旁推过来的干净水,笑着对春秋夸赞道,“真是娘的乖妞妞,哎呦,就是心疼娘”
春秋听后笑了两声,然后更是卖力的打水,不过春秋终归是力气小,还没有几趟,便被累的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好一旁的虎子接了过去。
姐弟两人就这样,一趟一趟的给她娘打水送水,母子三人忙活到中午,才将袁氏脚底下那些被褥都清洗干净。
中午吃的是面食,这是她娘直接从铺子里端过来的,她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