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挺好的”
丁绍离见凌伊还有话似乎想和自己说,就问“你为什么要走”
凌伊说“总不能……一直陪着你吧”又笑笑道“你刚才唱的歌,我没听过,但是很好听”
丁绍离深呼吸一口气“我是为你写的”
凌伊愣了一下“真厉害,会自己写歌词,编曲了”
丁绍离说“能不能试着留下来”
凌伊摇摇头“不行,我做不到”
一句我做不到就打发了?
嗯,一句我做不到就打发了。
丁绍离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情话,没做出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举动。没有爱的一个吻;没有暖心的一个拥抱;甚至连一个宠溺的摸头杀都没使出来。
有个人问他“你认为,在你这一生里,遗憾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点?又或者是平分秋色?”
丁绍离没有回答,他觉得应该是平分秋色的吧,但是又好像是遗憾多一点。遗憾什么呢?如果是后悔多一点,那又后悔什么呢?
他想不出来,所以没有回答。
丁绍离真的,只是喜欢她。
又或者,丁绍离是爱上她了。这个想法,初初想来使丁绍离吓了一跳,因为他认为爱人走了不是因该嘶吼的叫她不要离开吗?又或者要对他流流泪什么的。
他什么都没有做,第二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十六周岁,刚刚上高一。
而那个时候的她,有二十五岁,还是个老师。
她走的平平静静;他痛的平平静静;她笑的时候平平静静;他哭的时候平平静静;她写信写的平平静静;他看信看的平平静静……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传达着丁绍离的爱意。
每一次交流,每一次欢笑,都在传递着凌伊的不舍。
但是这遗憾,想着是没什么,但是过久了再想起来,却越来越痛,想在旧伤口上上撒把盐,将这伤口剖开,露出血淋林的肉,再在上面吐口唾沫。
我认为,喜欢就是喜欢,暗恋就是暗恋,青春里总有些人会与你擦肩而过。无缘就此别过,有缘自会再见。
算灼灰烬(1)
中秋节的时候,恰逢豪雨泼盆,哗啦啦连下了个三天三夜,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我竟总想往外头窜。中秋月色渐浓,晚云繁星少有,雨却也间歇的停了好些时候。
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待我爬上山坡时,天变成了紫色的了。山坡上倒也没什么好瞧的景致,却有一个站在山坡边儿上的一位白衣姐姐。
这白衣姐姐远看十分骇人,披头散发,白衣在浓浓月色、重重黑雾中显得尤为惹眼,也有位吓人。近瞧,白衣姐姐长得倒是不错:披头的散发遮掩住了肩头,凌乱刘海中的那一双乌黑的眼睛依旧如火如炬,虽说不上灵动,却也能从中寻出几分秀气,标致的瓜子脸纯天然无公害,低垂的眸子让人联想到了楚楚可怜这个成语。
身形消瘦,身上穿的白衣不知是太大了还是她变瘦小了,显得整个人就像是衣架子,长长的摆裙被风撩起露出了小腿十分的瘦,也就我拳头那么小。
我哧吭哧吭的爬上山坡,兴冲冲地朝她灿烂一笑,又兴冲冲的伸手打招呼“你好!大姐姐!”
她像是才发现我一样,转过头看我是眼神依旧不在我这儿。我顺着她的目光往那处看,是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
一对夫妻正在收拾已杯盘狼藉的餐桌,一边说笑一边收拾,白衣姐姐目光沉痛,良久,嘴中喃喃道“这就你中意的生活?你中意的妻子?你中意的结局?”
那家的夫妻有一儿一女,丈夫楚仔三十三岁,妻子白纸三十二岁,儿子楚舟舟十岁,女儿楚潇潇,今年三岁。一家四口经营着一家文具店,生意挺好,过得幸福,白纸待我也不错,光顾她 店的时候经常会给我吃一点蒲荷糖。
我疑惑不解“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白衣大姐姐眼中含着泪水,抽着鼻孔,机械的扭过头来,问我“今天是中秋?”
我疯狂点头“是的是的!”又说道“我们家在做月饼吃,五仁月饼煮的最好吃,要不你来我们家尝尝”
白衣大姐姐婉拒了“不用,谢谢”又出神的望着那一夫妻“家?”
苦涩的笑笑,像在嘲讽,想在追思,又想在悲伤“早没有了”
我仍旧不解“怎么了?姐姐?”
白衣大姐姐朝我凄苦一笑,却又有些淡,有些无奈,有些痛苦,有些犹豫,我甚至用我不着调的脑筋想她为什么要犹豫,结果自然是没想出来。
白衣大姐姐自那天后我就没再见着她。
约莫过了一两天,楚家失火了,火势大到一发不可收拾,待灭水的村民、警察和消防官兵赶到时,楚家被烧得已经使了往日的形状。
警察怎么会来呢?原因是楚家在失火前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楚仔……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