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看着他的背影,满意的摸摸下巴,点头微笑,“还说对人家不感兴趣,这么急着去洞房,唔……看神子那模样,也是对我们剑主有意,那正好。”
说着说着,他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脸上的微笑也渐渐的凝固了,好半响才轻轻叹了口气,“唉,红袖那傻孩子,怎么就走了歪路呢。”
红袖剑,是极剑阁三十柄天阶剑之一,极剑阁原本的十长老,位处天极中阶。
那曾经是极剑阁的天之骄子。
只可惜……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把脑中思绪赶了出去,不再多想。
今日是剑主大婚之日,不想这些伤心事。
另一边,苍御拉着白濯涟匆匆忙忙回了洞房……哦,也就是他自己的房间。
白濯涟一进了房间就四处打量一圈,不愧是极剑阁剑主的屋子,这里的布置以简雅为主,当然,现在四处都被挂上了红菱彩绸,显得喜气洋洋的,房间墙壁上悬挂着一柄又一柄看上去古朴大气的长剑,还有很多样式好看的剑鞘,桌椅用具更不用说,都是万一挑一的精致华贵,处处彰显着房间主人的身份地位,一眼看去就有种大气古朴的感觉。
白濯涟赏景一样的四处看着,不知不觉,目光就落在了房间正中央那张铺了大红色床单的巨大玉床。
苍御刚把门窗之类的都关好,确定四周没什么剑来偷听,一回头就看到盯着那张床动也不动看着的白濯涟,下意识眼皮一跳,“你看什么?”
白濯涟看看他,又看看那张床,最后道:“我们……睡觉?”
然后趁他睡着赶紧把父王接进来,等他醒来就是父王和他成婚了。
苍御可没有他那么单纯,他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没亲身经历过,但也不可能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见他提上床,下意识以为他是想和他滚床单,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肃然道:“不可能,我们只是……”
他微微一顿,“逢场作戏”那四个字到底被他咽了下去,和他商量这场戏的是他的“剑剑”,不是他,身份不能暴露,他只能找其他借口。
“我们只是刚成婚,现在睡觉还早了点。”苍御很自然的掩饰了过去,道:“你要是累的话,就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白濯涟也没多想,点头道:“好的,那你先忙,我去歇一会。”
说罢,把身上的凤冠之类都摘了下来,外袍脱了,穿着件里衣就窝床上去了。
苍御看着他浑若无人一样自顾自的上床休息,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朵小白莲似乎纯洁的很,他不会压根就连成婚要做什么都不懂吧?
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先休息。”他道:“我先出去一趟。”
顿了一顿,补充道:“一个时辰后回来。”
白濯涟全身上下都裹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巴巴的看着他,一听这话,眼睛顿时隐隐的一亮。
苍御装作没看到,微笑着摇摇头,转身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白濯涟“嚯”的一下坐起来,提着心忍了好半响,踮着脚慢慢下了床,一点一点凑近了门边,深吸口气,轻轻的叫:“剑……剑剑,你在吗?”
门外,苍御直直的站着,嘴角微微抽了抽,应道:“……在。”
白濯涟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去了,眼中都忍不住绽出一丝笑意,“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可以把父王接过来了。”
苍御头更疼了。
他们原本是打算,换人之后,娶过来的自然不是神王了,按照他和白濯涟的关系,逢场作戏,说清楚之后也就各奔东西,本不会有什么牵扯,至于神王,既然结亲的不是他,也就没他什么事,如果他非要纠缠,就把替换人的事情抖出来,总之他留了证据,绝对不会让神王入极剑阁的门。
至于典礼完成后把神王接过来这件事,算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现在,他知道长老们提亲的人是神子,神王自然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了,人家怎么可能再过来啊!
他头疼的揉揉眉心,正在发愁怎么解释,远处天边一道白芒已然急速掠来,伴随一道清冷的大喝,“吾儿,父王来了,且慢行典礼!”
极剑阁群剑集体回以鄙夷的视线。
大长老悠悠然伸个懒腰,懒洋洋的摊在屋顶上晒太阳,眯眼看看天边那朵越飞越近的大白莲,嗤笑一声,“洞房都入了还行什么典礼,幸好我动作快。”
他闭着眼睛,得意洋洋的哼哼一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多简单。”
屋顶下的苍御:“……”
话说你什么时候跑上面的,给我下来!
☆、23.神王来了
神王陛下在极剑阁群剑古怪的眼神之中,就这么一路大大方方的闯了进来。
毕竟他是剑主夫人的亲生父亲,今日又是大喜之日,面子还是要给的,大长老早有过命令不要阻止,群剑们也就不做理会了。
白沐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