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这晚失眠了,她整夜都在担心前方的战事和大哥冯诞的身体,这次出征,拓跋宏带领了二十万大军,根据前方传回来的战报,大军已行至到了钟离留营一带。
冯润起身走到了窗子前,推手打开了一扇窗子,感受着春风夹带来的花香,她很是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更夫又一次走过宏润宫前,冯润仔细听了听锣声,已是三更时分了,除了铜锣的清脆,此时已是万簌无声,整个皇宫都静了下来。突然,窗口一声轻响,一个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竟是翻窗进了来,顿时立在了那里看向了冯润。
“你怎么没睡?”他问向了颇感惊吓的冯润。
见冯润冷着脸不应话,遂换出平日里的玩笑颜戏道:“莫不是你在思念着我?”
这嬉笑的声音让冯润听起来倍感亲切,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迎了上去,里里外外地仔细瞧了一个遍,兴奋地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刺客呢!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嘘!别这么大声,要让值夜的宫人听见了,再传到皇兄的耳朵里,小王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再说,你见过这样有风度的刺客吗?”
嘴还这么贫,既然这么怕,那你还敢大半夜的来?我带你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慢慢地详谈!“说着,冯润将他拉到了一处墙壁前,向里使劲一推,一道门就翻转而开了。
冯润伸手礼让了一下,他随她走进了这间密室里。
“皇嫂,你什么时候也建起密室来了?”拓跋勰好奇地问道。
“算不上什么密室,就是一间专门装珠宝的屋子,这次回宫,光是接到的贺礼就有几十箱,实在没地方放,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间密室来。”
光顾着说话了,冯润不小心绊了一下,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却被拓跋勰一把扯住了衣袖,冯润的半个雪白的香肩随之暴露了出来,拓跋勰那双明眸流光泛彩地就看了过去,不禁让冯润瞬间羞红了脸,别过头来不敢让自己再对上他那清澄的目光。
冯润站稳后,赶紧将衣服扯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刚才拽住了我,要不非得跌上一跤了。”
“没事就好,举手之劳而已,皇嫂不必这么客气!”拓跋勰傻笑着,一脸的尴尬。
“皇嫂你这的宝贝还真多,估计,皇兄将他的宝贝也差不多都搬到你这里来了,看得出,皇兄是真的喜欢你!”
冯润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拓跋勰似乎看出来了冯润这一微妙的变化,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关于皇兄的话题,而是将地面上的箱子随手打了开,特意睁大了眼睛:“哇!这些可是最上等的琉璃珠啊!皇嫂你这可是发大财了!我的王府里都不过有三颗,而你这里竟然有半箱,皇嫂可是这世上最富有的昭仪了!”
“你以后别总皇嫂皇嫂的叫我,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以后你就喊我小润,这里的珠宝你随便地挑,喜欢什么你就拿什么,不要和我那么客气。”
拓跋勰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名字,刷地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道:“皇嫂……我……”
冯润听他依然还是喊她皇嫂,生气地转过了头不再理他。
“小润你怎么生气啦?我只不过是一时改不过这口,只要你高兴,你让我喊你什么都行,笑一个!别再拉着脸,这样会变的不再漂亮了!”
冯润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竟是呜呜地痛哭了起来,拓跋勰的身体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颤抖着手抚上了她这一头乌黑的秀发,任由发丝在他的指尖滑落,她的每一声恸哭,都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心头划过,下一秒,他紧紧地拥住了她。
“小润,我知道这三年当中你所经历的苦难,你生病都快不行了,却被无情地送出了皇宫,你有家不能回,却要寄住在天宫寺,我听闻后都替你感到难过,作为你最信赖的朋友,我却没能去看望你,陪着你,一直以来都是让我感到最惭愧的事情,小润你怪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而我要恨的,就是恨我生在了这个帝王家!”他痛苦地捂住了额头,眼泪顺着面颊滴落在了冯润的发间。
他扳过了冯润那张铺满泪水的小脸,看着她眼眸里闪过的委屈和恨,他突然俯下身子,满含烈火般灼人的吻,吻上了她的唇,下一刻,冯润心头一惊,拼力地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可他却将她紧紧地箍在了怀中,无论冯润怎样挣扎,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么无力,他肆意地撬开了她的贝齿。
他如蛊惑一般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润,我喜欢你,从在泉灵池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已经不可遏止地被迷惑了,小润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我想你亲口对我说你也喜欢我!”
冯润挣脱了他的怀抱,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动心,不可动心……。
冯润摇着头,后退了数步:“对不起小勰,我不爱你,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想对你倾诉我所有的心事,但我对你从没有那种男女之情,你冷静下来好吗?”
“你骗我,我不会相信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大胆地说出你心里压抑了已久的话好吗?”
“你别这样,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在这个皇宫里,我没有任何的朋友,从始至终我都将你当朋友看待,在这皇宫中,只有你坦诚地待我,我们从前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