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报警啊,报啊!看看老子能不能弄死你!”对方也不知道是生性无赖,还是真的很醉了耍酒疯,手指差点戳到她脸上,“欠艹的臭/婊/子!”
俞玉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圈热热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如同被人扇了巴掌,火辣辣的。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还有人掏出手机偷偷摸摸地拍照。
醉鬼不要脸,俞玉还是要的,总不能跟个泼妇似的,和他对骂起来吧。再说那么脏的字眼,她也根本说不出口。
可不还嘴,又显得特别窝囊,憋屈极了。
万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陈主任拉着那男人赔笑劝说,另一个医助拽着俞玉让她别理会。
没有一个人帮她。
甚至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帮着说一句话。
俞玉心里一片苍凉,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让她差点控制不住眼泪。
可能是一行四人都是女的,又没有一个硬气,愈发助长了对方的气陷,
“你让她过来,你让她过来!”男人被陈主任拉着,作势要冲上前,指着她嚷嚷,“看老子不撕烂她的嘴!”
也不知道陈主任劝了什么,拉拉扯扯间,突然激怒了对方,一个没拽住,男人上前,哗啦一声掀翻了桌子,又狠狠一脚踹翻了医疗废物箱,满地用过的探针镊子跳动着散落开来,,吓得围观人群纷纷退散。
俞玉一个躲闪不及,被男人撞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一下子踩到了尖锐的东西,薄薄的软底凉鞋瞬间扎透,剧烈的疼痛让俞玉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手掌蹭破了皮,肘部估计也撞出了淤血,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脚心被扎通的疼。
俞玉能感觉到,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湿湿滑滑,根本不敢去碰。
万万一声尖叫,连忙上前拦在她面前,陈主任和医助也惊了,围观群众看到见了血,立马兴奋起来,举着手机咔擦咔擦拍个不停。
“怎么了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让陈主任瞬间松了口气,连忙迎上去,小声飞快地说明了情况。
孙博涛及时赶到,小眯眯眼往周围一扫,大概就了解了情况。
摆摆手示意陈主任先别说话,孙博涛笑着上前:“哎呀哎呀,大家出来干活都不容易呐,先生体谅下吧,这小姑娘年轻不懂事,我这就让她给您道歉!”
躺在地上太难看,俞玉咬牙拔掉扎在脚上的镊子,被万万搀着站了起来,单脚很难维持平衡,闻言不由匪夷所思地看了过来。
孙博涛沉下脸,指着她骂道:“你会不会说话,怎么可以侮辱人?”
俞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急急辩驳道:“我没有,明明是他……”
“行了,还不认错!”孙博涛斥道,“回头再好好罚你!”
俞玉委屈又愤怒,死死咬着牙,抓着万万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孙博涛转过脸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真是对不起啊先生,新人不懂事儿,给您惹麻烦了。别气别气,先生您一看就是干大事儿的人,咱明事理的大人物,何必跟小丫头生气?您看这样行不,是我们医院的错,免费送您一张会员卡,回头您过来我们医院,户!常规检查和口腔保健,都不收费的。”
男人脸色缓和许多,闻言冷冷一哼,指着俞玉恨恨道:“还得让她给我道歉!”
“是是是。”孙博涛笑着道,“那是必须的!”
转过脸,孙博涛威胁地盯着俞玉:“还不道歉?”
俞玉咬牙,倔强地和他对视。
孙博涛冷下脸:“俞玉,顾客是上帝,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惹怒了顾客,就是错的!要么道歉,要么给我脱了白大褂走人!”
俞玉用力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喉咙也梗得难受,朦朦胧胧间,视线从周围的人面上一一扫过,落在了那张带着恶意的脸上。
万万在一旁急得不行,用力握着她的手,陈主任也在拼命给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息事宁人。
哪里找不到工作呢?雅美也不过是个刚卖出去的私人诊所罢了,她有学历,又是名校毕业,去哪儿都不至于这么憋屈。
脱了白大褂摔他们脸上,硬气一点多畅快啊。
可是……俞玉想到了那张神情冷清的脸,想到了那天傍晚,逆着昏黄温暖的光线,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期许和失落。
过了许久,也好像只有短短一瞬,俞玉终于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锋利的锯刀,拉扯着她柔软的喉咙一片血肉模糊。
“对不起……”
男人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种高高在上小人得志的丑态,狠狠刺伤了俞玉的双眼。
“哎,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装模作样地教训道,“真是,仗着年纪轻就任性妄为,回去多啃两年书再出来卖弄吧!”
还扭过头跟身边的孙博涛喋喋不休:“也就咱们大老爷们儿,心胸宽阔,懒得跟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