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酉:“我们好惨啊。”
安静:“我也觉得。”
顾盼兮差不多都习惯了伍铭凯绞尽脑汁控制她的饮食的常规操作,所以特别坦然地接过自己那份,找了九宫格火锅里的一个格子倒了进去。
“高兴点,至少今天不是白水煮的。”顾盼兮笑着说。
“有道理。”陆酉也跟着找了个格子把菜倒进去了,“原来九宫格火锅还有这种用法,长见识了。”
“请问教练们都是魔鬼吗?”梦想树冰舞队的女孩笑着说道。
“没错他们就是。”
“他们是啊。”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下一个。”
大家的回答都是毫不犹豫的。
因为每个人的食物有限,花滑队的几个人没多久就吃完了饭,安静小声地问到钟晓飞:“师兄,地方订好了吗?”
看到钟晓飞点点头,安静便朝着顾盼兮眨了眨眼睛:“兮兮姐,趁教练他们还没吃完,咱们快溜。”
“去哪儿?”顾盼兮一头雾水。
“去了就知道了。”安静笑着把顾盼兮拉出了们,招呼着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火锅店。
临走之前,钟晓飞还在收银台留下一句话:“等下隔壁包间的人出来了麻烦你告诉他们我们先走了——啊对了,账也记在他们头上。”
顾盼兮一脸懵比地被安静他们塞进出租车,等到了目的地,顾盼兮听到隐隐约约的音乐声时,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唱k吗?好好好,我最喜欢k歌了!”陆酉兴奋到。
花滑队一群队员平时精力全部放在了训练上,来这些娱乐场所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出来,所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兴奋。
顾盼兮跟着一群人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宽阔的大包间。
“沈桐,你看什么呢?”温锦问。
“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沈桐摇了摇头,回忆着刚刚拐角处无意的一瞥。
“那走吧,班上的人都应该在等了。”
“嗯。”
-
花滑队一堆人进了包间,陆酉摸索着打开了彩灯,七彩的灯光立刻在房间内交叠变幻,安静则飞快跑地去点歌了。
顾盼兮不太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唱歌,只好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剥了个小金橘,然后就看到服务生开门送了一瓶红酒进来。
“未成年的——于悦、安静,只准喝一小口。”陆酉欢呼一声,跑过去开红酒,然后给于悦和安静一人倒了一点点。
“本来想点啤酒的,但是喝了啤酒太容易长肉了,所以就换成红酒了。”陆酉端着一大杯红酒,走到顾盼兮身边,然后递给她。
“我真担心教练知道了会想掐死我们。”顾盼兮笑着接过酒,小小地抿了一口,“我没怎么喝过酒,会不会喝醉啊?”
“这么一点,不会的。”陆酉拍着胸脯保证。
然后顾盼兮就因为刚从加拿大受训回来,并且成功度过发育关为理由,被每个人敬了一圈酒。
顾盼兮几杯红酒见底,两颊都晕上了酒红色,耳朵里萦绕着震耳的歌声。
这时钟晓飞又端着杯子过来了,大家都是运动员,平时都没怎么喝过酒,此时钟晓飞看起来也不太清醒:“顾盼兮,这杯祝你拿下四大洲银牌。”
“我不喝了。”顾盼兮甩了甩头,“教练明天会掐死我的。”
“没事,掐死是明天的事儿了。”钟晓飞主动跟顾盼兮碰了下杯子,“你说我们这一天天没命地训练,到底图什么啊?”
钟晓飞看起来很疲累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今年成年组的好几个男单老将都退役了,钟晓飞升组就成了男单那边剩下的独苗,所以今年各种比赛,明年奥运会的重担全部压在了钟晓飞身上,钟晓飞又是刚升组的新人,压力不可谓不大。
相比之下,顾盼兮就很幸运了,女单这边的压力大多数都由关琳扛了,顾盼兮基本没什么负担。
顾盼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导钟晓飞,只能陪他喝了点酒。
酒过三巡后,顾盼兮看东西都有了虚影,她觉得包间里闷得慌,脚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厢。
顾盼兮靠着墙壁,巨大的音乐声还震得墙壁发颤,顾盼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揉了下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傻笑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拨通。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顾盼兮糯着声音喊了声:“喂,是桐桐吗?你那边好吵啊,你在哪里?”
“顾盼兮,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沈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嗯。”顾盼兮特别诚实地答应了一声,“桐桐,别的小朋友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你在哪儿呢?”
顾盼兮报了自己所在的ktv名字和包间的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盼兮只听到嘈杂的音乐声,“你乖乖呆着别动,我马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