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又跟齐柯表白!不知羞耻!”
这一下子触发了余纪久远的回忆,她当时好像接到了给两个男神表白的任务,也的确跟姜殷桓表完白后,为了节省时间,就又直接跟齐柯表白了。
怪不得姜殷桓当初在公园里看到她的神情会是那样的。
原来竟是亲眼看到了吗……
这边黄玲玲还在喋喋不休:“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那么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好好爽爽!满足你那饥渴淫.荡的身子。”
说完她便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眼看夜幕即将来临,她甚至已经听到了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虽然小系告诉她自己离姜殷桓很近了,但她并没有找到姜殷桓,所以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外面的那些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刚打开门欣然准备进来的时候,却突然又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那群男人纷纷扭过头,在看到来人后立马低头恭敬的喊:“沈当家。”
“嗯。”男人的声音很是沉稳,像是大提琴一般缓缓流过心扉。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余纪却敏锐的察觉那几个男人的手居然在抖,看样子是怕极了来人,一切都是内心下意识的恐慌。
这倒让余纪怀疑来者到底是多么的可怕残暴,又或者是面容丑陋,以至于他们根本不敢起任何反抗之心。
几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说话,最后还是一个矮个子的人被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猛的朝前跌了几步,却在即将要碰到那人之时,仿佛面前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宁愿往后倒砸到头,也不愿意触碰到那人分毫,最后用尽全力勉强稳住了身子。
“沈、沈当家,今今今天誊哥的马子说进来了新货,让我们哥几个儿先来尝尝鲜。”
他说话时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低着头看脚尖。
“嗯。”男人说,他本来准备直接越过这几个男人,但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他们说的新货,居然是余纪。
余纪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他,中山服、桃花眼、石楠木烟斗,赫然是——
沈奕然。
余纪眼里划过一道讶然,难怪她刚刚就觉得那道男声有些耳熟,复想到那几个人畏惧的神情,看来沈奕然的身份果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哪怕是有可能被余纪看穿身份,沈奕然也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长年累积的修养是被刻到骨子里的,自有一股儒雅沉稳的味道。
余纪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那个也喜欢嘴角噙笑、彬彬有礼的徐宁黎。
但两人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说沈奕然是深不可测却又神秘优雅的话,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却是薄凉和疏离,似乎你永远都不会看透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但徐宁黎却是长年累月的温润平和,虽然举止疏离,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雍容闲雅。
“难得今天没有看到沈先生抽烟。”哪怕是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余纪也没见一丝落魄。
“那种东西吸多了有害身体健康,浅尝既止便可。”沈奕然转了身子朝她走来,两人宛如多年的挚友一般。
这让后面那几个男人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他们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这女人不是我们的新货吗?怎么看上去跟沈当家好像认识?还很熟的样子。”
他说这话时,看向余纪的目光中非但没有惊讶,甚至还夹杂了一丝丝的怜悯。
“这是在干嘛,咱啥也不敢问。”
“确实。”余纪轻笑一声,装作没有听见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倒是余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沈奕然神色自若,状似不经意的扫了那几个男人一样。
其中有人立马反应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后退:“不、不是我们,是是誊哥的马子说、说让我们来的。”
说话时牙齿竟然都在打颤。
“哦?”沈奕然浅浅一笑,倒有些令人琢磨不透:“打哪儿来的,就把她送哪儿去。”
言下之意就是将她放回去。
就在几人小心翼翼点头之时,突然横插进来一道男声:“不行!”
几人的目光循声而去,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眼角有一道伤疤的男人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在沈奕然面前顿住了脚步,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畏惧徐宁黎,看了看余纪,再一次重复:“不能放了她。”
“她该回去了。”沈奕然嘴角噙笑,却并不达眼底。
“阿然!”男人皱了皱眉,“你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沈奕然反问,“她该回自己应去的地方了,严誊,你莫不是把我以前说过的话当耳旁风了?”
“当然没有。”严誊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可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啊,一旦她签了合同,我们与那边的合作势必更加顺利,以后做事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你如果现在将她放了,那我们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