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来的这帮人,虽然都听说祁光已经跟那些人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爆炸之中,但是却还是都抱着怀疑。我们这些逃出来的,尽管一个个都手握着狱岛的秘密,可以保全自身。但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身边最近都或多或少地派遣了一些人过来于暗处监视。而你,身边的人只会更多……所以我希望,你接下来稍微注意一些……”
闻言,温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头却空落落的。
见状,卓不凡在心里叹了声,接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找个男人结婚,他们观察观察,应该也不会继续监视你了,毕竟也怕惹恼你,不管不顾地就把狱岛的事情暴露出来,那样的话,恐怕就真的要大乱了……”
闻言,温暖转头看了他一眼,扑哧笑了声,“呵,这快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自己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不说,还要别人跟着你一起酸臭啊!”
“再酸臭有你跟祁光在狱岛的时候酸臭……”卓不凡没好气地说道,随后看见温暖的笑淡了淡,便立马住了嘴,“行了行了,请柬送到了我就走了,再晚一点,陆嘉就真的该急了!话说你真的不要请个人吗?你这后面的房子挺大的,再住下一个人完全绰绰有余啊,我这朋友真的不错,刚从乡下出来,什么都不懂,老实巴交的,长得很帅,还没谈过恋爱,要不要……”
“滚!”
“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叫他过来跟你见一见,人真的不错!陆嘉他二哥虽然也不错,但我就是觉得他跟你怎么都不般配,你别一时间脑袋发热啊!”
“啪!”
“滚!”
卓不凡一下就避开了对方扔来的一个花盆,谁知道转身就看见自己未来的二舅哥和未来的老婆并排正站在他的车子旁,一人笑得温文尔雅,一人则一脸焦急地跟他打眼色。
一看到他,卓不凡便立马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说他坏话,当下就尴尬了,随后陆嘉便立马冲了上来,紧紧挽住了卓不凡,“二哥,二哥,我跟不凡就先走了,婚纱还没看完呢,呵呵呵,走了走了……”
说完,她便立马拖着口无遮拦的卓不凡离开了。
卓不凡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
无他,这位陆嘉的二哥陆鸣,浑身散发的气息实在是太像是祁光了,不过却多了一分内敛,少了一分肆意。
徒留温暖看着那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每天都会来她花店报道的英俊男人,许久,才缓缓勾了下嘴角,“陆先生,还是一束白玫瑰是吗?”
“是。”
男人微微点头笑道。
而另一头的卓不凡终于将自己的未婚妻哄好,眼看着她离开了,便立马几个转弯就将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们甩开,随后径直地进了一栋楼,上了四楼,掏出钥匙,就打开了一间房间的大门,便径直地走了进去。
“我又买了点一些东西,冰箱里的东西应该都吃完了,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
卓不凡的话还没说完,就看着一个坐在轮椅上,面对着街道,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
一见他这样,卓不凡在心里叹了一声,“想她就去找她啊,都已经两年了,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她太有信心,就真的认定了她绝对不会再找个新男朋友,我这大半年可都是什么都看在眼里了,那个陆鸣的态度简直是胸有成竹啊,好像认定了她一定会喜欢他似的,从不告白,游刃有余,跟某人当初很像啊……你就不怕……”
闻言,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就低笑了声。
“行了,行了,知道没人能搞得过你,搞过你的全都被你送去见阎王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话跟她说过了,说是明天就去见他,你脸上的纱布明天可以拆吗?”
“可以。”
男人哑着声音点了点头。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她能认出来?”
“呵……”
男人没有回答。
“懒得理你!我能甩开那些人的时间不多,走了,你自己好好地看……”
闻言,卓不凡也低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了那陆鸣照例还是将那白玫瑰放在了温暖的门前。
红玫瑰与白玫瑰,啧啧。
卓不凡在心里暗叹了声,紧接着便开始在心里为这位陆二哥默哀了起来,惹了这位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毕竟——
卓不凡回想起当年他在标靶后面看到的那个纸条,和他看到那纸条时的震惊。
只因为对方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金蝉脱壳的法子来,而且还能想的那么深远,天晓得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在那一片垃圾堆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时,心里的震惊几乎已经快要使得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天晓得这人到底是怎么拖着这么个身子来到距离狱岛这么远的地方的,而之后的对方便将时间一日日地花在了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上,是的,这个时候,卓不凡才发现,这位爷竟然靠自己愈合不了伤势了,必须要借助各种医疗手段,天晓得那神神叨叨的医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医术简直好的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