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却道,“那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吗?因为这一句话,内侧向两旁放箭再也不会误伤了。这句话难道不值一个军功吗?”
这句话的来龙去脉,霍去病略一解释,卫青也就明白了。原来旋刀队形的内侧,处于后排的兵士须向两旁放箭,然而,他们的外侧就是战友,很容易误伤。若要求他们插空放箭,不仅射速会大受影响,误伤的可能性也仍然不小,而且难以统一口令。总而言之,这个难题很久也没有解决。
直到有一天,高不识听见手下有个屯长说,“内侧站起来放箭不就高了吗?”高不识一听就摇头,“骑在马上,站起来比坐着又能高到哪里?”没想到这个屯长又说,“把马镫上加个钩子,到时候往上挂点,再站起来不就高了吗?”高不识大喜,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问题解决了!所以霍去病记功重赏了这个屯长。
卫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完全放下心来。外甥年仅十八岁而统御万人,自己作为长辈是真的替他担着心,唯恐怕他出什么差错。外甥的军营,他不宜去得太勤,可是他的心思是时刻牵挂着那边的。
不过今天听了外甥的解释,他的心里是很欣慰的,兵法云,“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喜者,赏之。”这个外甥虽然一向嘴硬,甚至在陛下面前都表态不会“细细读”古兵法,但看他的赏罚,却是完全合乎兵法道理的。
但是他还是追问了一句,“站那么高放箭?能稳么?”
只听外甥简单的答道,“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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