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你还要不要脸啊?怎么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柏太太觉得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厉,怎么碰上绍顷这种说话,都恨不得人不见血的杀了你的人。
柏太太要是年纪还小,或者和绍顷不分伯促仲,还能不要脸的再扯下去,现在柏太太的脸色已经彻底的白了。
面子挂不住啊,被自己儿子气了,又来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她能崩得住面子才怪了。
“不要脸的是你吧,我好好的,怎么就不要脸了,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跟个鬼似人!”
绍顷嘲笑的看着脸上已经花花绿绿的柏太太,自己脸上干干净净的,比她脸上刷一层粉好多了。
“你——你——”柏太太真的撑不起自己的脸面了,被一个人这样说,两个人那样说,只能尖着嗓门:“我真替茵茵我感觉心酸,竟然有你这么个像三八的儿子。”
“我才替宇斯感到可悲,感到可耻,有你这么一个母亲。”绍顷才不管你老不老呢,他母亲有什么可耻的,母亲一向以他为荣。
两个一向高雅的人,此时就像泼妇一样,在骂街,好在周围没有人围观。
“你们在做什么?”传家的管家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好奇的问,她出来找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往旁边走一点点,就听见他们吵得热火朝天的。
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倒是绍顷大方的开口,闭着眼睛说俗称的瞎话:
“伯母说好久没有找人练口舌了,所以想跟我较量一下,免得那天遇上个不讲道理的,会吵不过,这不,练练呗。”
管家明显的不怎么相信啊,他们那语气都恨不得吃了对方似的,真练得这么投入吗?
“哦,那少爷,柏太太,太太找你们呢?我都出来找了好一会儿了,幸亏在这里遇到了你们。”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别开了脸,没有要相互搭理的意思。
管家觉得他们两个的气氛明显不对啊,不过自己只是个小小的管家,知道什么叫不应该管的不要管。
可是看着一闪一闪的摄像头,嘀嘀咕咕的低声说了一句:“这怎么那都是摄像头啊,一个医院还搞得跟个商场是的,还担心人家搬他们的床吗?都住这上面来了,谁也不差那点钱啊!”
管家的无心之说,让两个脸色不善的人,脸变得更加的黑了,他们这下丢人可真丢医院来了。
绍顷倒是若无其事的转身先走了,走到远点没有看得见的时候,又抽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这画面如果被拍下来了,肯定有可能会被爆出去。
在那之前,只能杜绝这种可能性,他不在意,对公司却有影响,而且负面影响也会很大。
唉,自己真的是关心则乱,那话确实是自己幼稚了。
而柏太太跟着管家去了次洗手巾,也顺便打了个电话,和绍顷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只是两个人都互不知道而已。
两个人走后,在摄像头后面的人,都无语的看着空空的走廊,这些有钱人,还真是有趣,吵架还论流上,都欺负年长的,难道现在世道就是如此尊老爱幼的!
一个妇道人家,被虐的梨花带雨,他们不仅不心疼,还一副活该的表情,真是人心不古啊。
年长一点的拍着刚来没有多久的新人:“阿路啊,你看看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穿得像模像样的,心却不怎么样,你可不能学他们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何叔叔,也许那个妇人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呢,你不能以偏概全的,而且,那之前那个大哥,虽然冷冷的,但是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啊,后面这个大哥也是,也不像是个坏人。”
叫阿路的,耐心的分析自己看到的,而且那个妇人,趾高气昂的,也没有几个人能给她气受吧。
一看那样子,就是强势习惯了的。
“你啊,还太年轻,懂什么,现在的衣冠qín_shòu多了去了,有几个人能像何叔叔这么忠厚老实,有几个人能像你这个后生,这么贴心又善良的,我看刚才那两个人都是不知好歹的。”
骂得人家痛哭流涕的,还在一边冷眼旁观,真是看不下去,要不是自己没有钱,非得找他们去说道说道。
走了的柏太太要是知道还有个人在后面为自己打抱不平,一定心有戚戚焉,只可惜柏太太没有听到这个人的肺腑之言。
阿路听进何叔叔的话,只是沉默的笑了笑,何叔叔一向好打抱不平,虽然只是在嘴巴上,这个精神还是值得人佩服的,他就不打击他的热情了。
何叔叔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没有人附合,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趣。
被叫回房间的绍顷倒是刚好遇上醒过来的母亲,关心的问了几句,知道没有大碍,又劝了几句,看到母亲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才心情好了一点点。
醒过来的传太太听到说还没有消息,又不想自己的儿子担心,只能收敛着自己的表情,这结果还不如不醒过来的好呢。
现在吃不下,睡觉不着的,心里还牵挂良多,怎么想都是情况不妙。
“妈,爸爸等等就到了,你不要太难过了,你一伤心,爸爸脸色又不好,等会儿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绍顷叹口气,压下心中的难过,母亲又这钻牛角尖,等她钻进去,自己和爸爸整个人都会不好。
只能尽力的宽慰母亲,往好的说,母亲年纪大了,又遇上这种事情,不像那个柏伯母,好像很有抗